第28章 逆臣被供上神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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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過來」。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季含昕自認為他給的暗示已經相當明顯。
想着,又作勢要往路衍巳那邊靠靠,只是身體一挪動就突然注意到他背後牆壁上掛着一把劍,位置不怎麼顯眼,但被夜裏的燭光印上去就是怎麼看怎麼嚇人。
嗯,如果路衍巳這個東西殺他的話就正好。
季含昕瞧見人一時不說話,說着「君臣秉燭夜談啊,傳出去多好聽。」
「狀元郎難道還不願意?」又瞟了牆上兩眼。
路衍巳察覺到季含昕眼神細小的偏轉,於是站起身,走到牆壁前抬手把那柄劍取了下來,又放在手裏掂量了片刻。
這劍是他幾日前收拾包袱住進皇宮的時候唯一帶上的貼身物什,自己本打算另作他用,卻沒想到倒被喝醉的季含昕看見了。
隨後抽出劍身,用指尖輕輕敲彈一下,錚錚作響。
即使季含昕一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看到路衍巳舉起的時候,說話也難免磕絆,「孤、以為狀元郎一心醉愛詩書,沒想到……」
話還沒說完,下一秒這把劍就落在他的面前。
「你幹什麼!」季含昕急得從凳子上跳起來。
這一聲中氣十足,完全沒有喝醉酒的樣子。
路衍巳不解,把東西又往季含昕那邊挪去幾分,「臣見陛下一直盯着這劍看,覺得陛下應是喜歡,就乾脆拿近點給陛下瞧瞧。」
他當初尋了好久才尋見這麼一把好劍,劍長兩尺兩寸,玄鐵鑄造而薄發,還浸着淡淡的寒光。
季含昕噎住。
其實倒也不必拿這麼近。
「陛下不再看看?」路衍巳又問。
路衍巳自己不是沒有聽說外面那些流言蜚語,他只是不在意,季含昕本來就是一個隨心所欲的皇帝,今天看上他,說不定明天又看上了誰。
但是,他不在意卻並不代表他不牴觸,特別是季含昕深夜找他的時候,這種牴觸就更加濃烈。
「不必了吧。」季含昕錯開視線往旁邊望去,只想早一步把利器掛回牆上。
「陛下說是想和臣聊人生,可陛下從進來開始卻是一直左右觀望,是房間裏面有什麼東西更加引得陛下注意嗎?」
路衍巳說着說着越發走近,最後離人只有一尺左右的距離才堪堪停下。
這這這什麼情況?怎麼感覺路衍巳說話像一個深閨怨婦似的。
「孤不過是覺得新奇。」習慣了對方每天強制自己讀書時的辭嚴令色,現在季含昕被他的突然靠近驚得呼吸一窒,「狀元郎你也喝、喝酒了麼?」
路衍巳把季含昕的慌亂全部收入眼底,那雙清冷的眼睛裏第一次閃過迷茫的神情。
許是察覺倒長發掃在臉邊特別不適,路衍巳又散開頭髮重新攏了上去,凌亂的一些碎發飄在鬢邊,升起一種與往日不同的異樣美。
「喝酒?若是陛下現在又想喝酒的話,那臣也願意陪陛下小酌幾杯。」
季含昕吞吞吐吐,「可是、可是明天也要溫書。」
「不打緊,陛下努力了這麼些天也可以適當放鬆一回。」清冷的嗓音一時之間變得柔和。
今天夜裏的路衍巳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活脫脫一副暗藏着蠱惑別人做壞事的鬼魅模樣。
而季含昕就是那個被他死攥着不鬆手的人。
裝着甘醴的酒罈被人打開的時候,一股子甜味撲面而來,季含昕禁不住聞了聞,原本堅持不喝的心思開始動搖了。
路衍巳擇了一個酒杯送到季含昕面前,「陛下,嘗嘗?」
「不喝!」季含昕如夢方醒。
……
酒過三巡,這回,季含昕是真醉了。
路衍巳給的酒遠比晚膳時喝的要醉人得多,淺嘗覺着新鮮也並不烈,但化入腸肚中便是火燒般的磨人。
季含昕只手撐在桌子上托腮,搖搖晃晃支不太穩,視線望向路衍巳,只覺得他好像多長了幾個腦袋。
「臣有一件事情一直想問問陛下,之前沒找到機會,現在倒想試試。」路衍巳坐得筆直,完全沒沾上一點醉意。
季含昕重重頷首,表示默許。
路衍巳嘴角噙着笑意,拂手把季含昕剛剛見底的杯子再一次灌滿,「外面有很多人都說陛下對臣親近是早早就相中了臣的相貌,陛下對此有什麼想說的嗎?」
真的嗎?
季含昕那殘留的一丁點邏輯開始轉不過來,自己怎麼鮮少聽見別人提起過?但是路衍巳長得真的很入眼,翩躚君子的感覺。
他看見路衍巳是晃着的,便努力讓自己坐穩,「那狀元郎自己覺得……呃,你長得如何?」
「臣對自己的長相併不在意,只是說這張皮囊能得到陛下的青眼也確實是一件值得令自己深思的問題。」路衍巳說話頓了一下,
「不過,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臣還是知道這一點的。」
喝醉之後季含昕便是想到什麼說什麼,特別是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坦然隨性,毫不隱瞞,「對啊,這天下都是孤的,御花園的花花草草是孤的,就連你……」
路衍巳聞此,眼神暗了暗。
季含昕緩了口氣,繼續說「連你身上的衣服也是孤的。」
路衍巳被季含昕的這句話逗笑了,一時興起又轉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甜辣的酒水充斥在口腔內讓他瞬間清醒過來,眼神里的愜意稍縱即逝,但臉上還是維持着笑意。
他看向季含昕,問了個很奇怪的話「陛下不是說談人生嗎?那臣不知道陛下有沒有想過,若是另擇一名賢君,這天下會不會變得更好?」
季含昕聽不太懂,抬起頭那雙略微濕漉漉的眼睛與路衍巳對上,只覺得今天夜裏的狀元郎笑得不怎麼真切,但是又格外迷人。
痴痴盯了片刻,便大聲嚷嚷,「沒想過,也不想想!」思維跳轉的很快,聽着四下都很安靜所以剩下的話也只敢小聲說出口
「孤也不想讀書。」
翌日,季含昕醒過來的時候,身處的是自己的寢宮。
又掙扎着從床上爬起身來,腦袋昏昏脹脹,季含昕頗為費力的揉着自己太陽穴,努力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沒想到後面假醉變真醉,關鍵是路衍巳那廝自己不喝,偏偏一杯一杯給他灌。
不過,唯一萬幸的是,他自己居然平安無恙的活下來了。
「來人。」
此話一落,殿門瞬間被人從外面打開。
李公公一早就在門外候着,但昨天晚上路衍巳送季含昕回來的時候囑咐好了清早不要去打擾,所以就一直呆着不敢進去。
「去早朝吧。」季含昕淡淡然。
早朝的話以前聽不到這段時間卻被翻來覆去說,李公公心下詫異,想着莫不是陛下昨晚喝多了現在也還是醉的。
但還是強調了最重要的一點,「陛下,上朝的時間已經過了。」
李公公依舊默不作聲給季含昕穿戴好了服飾,出了寢宮又對季含昕解釋道
「不過賀大人一早就在偏殿等着陛下,說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要與陛下交談。」
「賀大人?」這又是誰?季含昕的回憶里對這個人一點印象都沒有。
寢宮到偏殿的距離尚短,在他們兩個人一問一搭的時候,就已經不經意走到了。
季含昕踏步進去,注意到堂內正中間站着一個身穿灰色衣衫其貌不揚的青年。
他見過這個人,這不正是意外撿漏翰林院修撰的那個榜眼嗎?
身上的疲憊還沒有退下,季含昕坐上高位又端起桌子上備好的杯子喝了一口清茶,面對眼前的賀卿全然不放在心上,語氣淡淡的,「愛卿來孤這裏幹什麼,你現在不是該趁這段時間還沒有上職回家報喜麼?」
「陛下萬安,」賀卿跪下去行禮,「臣此次赫然前來,是想有一事勸誡陛下。臣想說,路衍巳絕非看上去那麼與世無爭,他的心思也不是他所說的那般單純,望陛下不要和他走得太近了。」
季含昕挑眉,瞬間明白過來,「你是來說狀元郎壞話的?」
人剛剛酒醒就面對底下員工之間的勾心鬥角,自己霎時覺得心累。
聽見季含昕喚路衍巳的這個稱呼,賀卿心有不平,死死咬住後牙槽。
明明他才應該是狀元,明明在殿試之前他才是最被同窗看好的有望成為狀元的最佳人選,可路衍巳突然殺出來,直接搶了他狀元的頭銜。
不僅如此,連帶着那些喝彩與攀交都是集中在他一人身上。
賀卿把頭叩得更低,整個人直接臥趴在地上,聲音憤憤,聽起來絲毫不害怕的樣子,「陛下,臣並非是為一己私慾,而是路衍巳在外面的名聲實在是不好,臣還聽說他結識了不少對陛下有偏見的達官貴人。」
對他有偏見?
季含昕只聽進去了這一句話。難道上天看他找惡魔找得艱難,看不下去之後決定願意幫幫自己?
不過,路衍巳有這種朋友居然不給自己說,可惡,難怪名聲不好。
季含昕剛想細問,偏殿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前幾日那名眼熟的小太監進來時,臉上滿是慌張。
李公公呵斥道「陛下面前冒冒失失成何體統!」
小太監不敢反駁,只是彎着腰一路疾走到季含昕面前,「侍讀讓奴才來請陛下去御書房,說陛下現在怠於用功是……會沒出息的。」
話說到後面越說越小,一點也不敢大聲。雖說是說給季含昕聽的,但又好像更怕他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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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逆臣被供上神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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