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顧難安(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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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岑嗤嗤笑了一聲,盈滿笑意的眸滿是對男人的嘲諷和失望,她調整了一下站姿,唇角涼涼的扯開,「顧逸欽,幾年過去了,你還是沒變。洽」
她語氣很平緩,卻涼的如冬日裏刺骨的寒冰,「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卑鄙?如果可以,我一輩子都不想和你們顧家的人扯上關係,或許在機場的時候我就應該見死不救冷眼旁觀。」
顧逸欽的眉心狠狠的蹙了起來,看着她譏誚的眼光心臟狠狠瑟縮了一下,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太太重,「蘇……」
「你不用解釋什麼,我已經習慣了。」蘇岑冷冷的打斷他,「我回來是因為有更重要的人要守護,我的家我的親人我的根都在這裏,跟你跟顧家沒有任何關係,你不用自作多情什麼都往自己的身上扯。」
她不徐不緩的吐出這段話,眸中沒有任何情緒,清澈的如同一汪泉水,一眼便可以看到底。
顧逸欽的思緒再度被打亂,胸腔處劇烈的涌動着一股情緒,複雜的讓他說不出來。後來過去了很長時間,顧逸欽才明白那種情緒是嫉妒還有憤怒鈐。
放不下的一直只有他一個而已。
蘇岑並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接着便說出一句對他而言更重的話來,「顧逸欽,你對我來說沒那麼重要,你還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不諳世事的傻瓜?」
顧逸欽仿佛被人給了當頭一棒,眩暈感從腦海中鋪天捲地而來,緊緊的盯着面前面目清冷的女人。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荒蕪的心臟仿佛萬物復甦,點點綠色破土而出,可突然之間,他復甦的希望再度被人扼殺,那點點綠色被人連根拔起。
一股冷意從心底蔓延而出,他眼睜睜看着自己原本就已經荒蕪的心臟被冰雪冰封起來。凍得他忍不住瑟瑟發抖。
他盯着面前的女人,卻只看到了她清冷的面目,讓他冰凍的心臟雪上加霜。
四年未見,他對她的感情依舊如初,而她卻變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他自己。當初他明明知道兩人之間有着無法跨越的鴻溝,卻還是拉着她一起下了地獄,所以,他註定在地獄中沉淪。
他十指緊緊的攥在一起,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線,像是在用力咬着牙,額頭上的青筋也隱隱可見。
蘇岑只是冷冷一笑,「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如果沒有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她目光清澈,仿佛山間清晨的泉水,涼而明麗。
她應該是這樣的,乾淨澄澈,不被世俗所污染。
但他已經在她的人生當中畫上了最髒的一筆。她所有的狼狽和不堪,全都拜他所賜。
顧逸欽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給她微微讓開了一條路。
他把她拉到這裏是為了什麼?連他自己都說不出清楚。
但他知道,他的本意不是這樣的,那些話也不是他真正想說的,只是……只是一時的無措,那些帶着氣的話便脫口而出了。
碰上了她,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見他讓開了路,蘇岑清冷的眸光從他的身上掃過去,邁着優雅知性的步子從他的身邊經過,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的聲音像是他靈魂抽離的聲音,像一顆顆釘子定在他的心臟上。
女人從他的身邊經過,他手臂下意識的抬起,想要在最後關頭抓住女人,但能抓住的只有隨着女人離開而帶起的空氣。
蘇岑的身影逐漸消失在瞳孔之中,他站在原地一動未動,像是一尊雕塑。陽光打在他的身上,孤寂而落寞。
……
蘇岑的步子越走越慢,眼底也有克制不住的洶湧向外翻騰。
不知道是不是新鞋子的原因,穿起來不太合腳,擠得她的生疼,最終克制不住停了下來,她猛跺了兩下腳,蹲在地上抱住膝蓋。
腳上密密麻麻的疼痛湧上她的心臟,刺激着她的淚腺,眸中的液體不住的往上涌,瞬間濡濕了她的眼角。
她抬頭向蔚藍的天空中看,幾縷薄雲從頭頂慢慢的飄過,帶走過去種種。
過去終究是過去。
她唇角微微上揚,鼻頭和眼角酸澀的厲害。她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洶湧的淚水逼了回去。
片刻,她站起身來繼續走,剛走了兩步,身體突然一歪,差點崴了腳。
蘇岑咬唇,憤恨的情緒從眸底噴薄而出,抬起腳將腳上的鞋子脫了下來,往一旁的垃圾桶里一扔,光着腳向馬路旁邊走去。
路上的細碎的沙粒石子咯着腳,細白的腳慢慢變得通紅,絲絲血跡從腳底滲了出來。
另一種疼痛襲來,讓她一下子濕了眼角。
她索性停了下來,站在路旁攔車。
媽的,今天出門沒看黃曆,諸事不順。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泛着紅血絲的腳,疼的呲牙咧嘴。
可偏偏一輛空車都沒有,她的包,手機全都在心黎那裏,想打電話叫個人都難。
她咬咬牙,心一橫往附近的公交站牌走去,大不了坐公交。幸好口袋裏還有幾塊錢零錢,不然她的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一旁的行人向她的腳行注目禮,她有些不自在,走得越發的快。
驀然間,一股力道將她攔腰抱起,接着她便落在一個寬闊的懷抱之中,她驚呼了一聲,下意識的抱着男人的脖子。
熟悉的氣息傳過來,男人健碩的胸膛向她源源不斷的傳遞着熱度,健將有力的心跳聲擾亂了她的思緒。
她抬眸看去,正好對上顧逸欽漆黑的眸子,沉沉的看不出任何情緒,裹着一股無奈和心疼。
她看到他的喉結滾動,面部溫潤的線條此刻顯得緊繃,菲薄的唇抿着,性感而又薄涼。
他的步伐穩健有力,蘇岑咬咬唇,理智清明,「顧逸欽,你放我下來。」
顧逸欽性感的唇動了動,視線若有若無的從她的身上掃過去,卻沒有答話。
之後任憑她怎麼說,他始終一言不發,抱着她的力道更緊,孔武有力的臂膀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骨子裏一般。
她掙扎了一會兒無果,也知道男人的強勢和霸道,索性不掙扎了,安心縮在男人的懷中,「你要帶我去哪?」
顧逸欽不是沒有抱過她,甚至兩人還在同一張床上睡過,除了最後一步,他們該做的都做了。
但此刻她還是紅了臉頰,不知道是被陽光曬的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顧逸欽低頭看了她一眼,「你的腳受傷了。」
他一直跟在她的身後,看着她氣嘟嘟的流淚,看着她的看向天空,看着她氣嘟嘟的把腳上的鞋子扔進垃圾桶里,然後光着腳踩在路上。
他看着那雙潔白柔軟的腳慢慢泛起了紅血絲,心臟微微的扯動着,持續不斷的疼痛從心臟處傳過來。
看着她和鞋子置氣小孩子一般的動作,他忽然又覺得她還是四年前的那個她,仿佛這四年的光陰不曾流逝,期間的一切都麼有發生,她還是以前的那個她,什麼都沒變……
他給了自己一個幻想,看着她光着雙腳,不由自主的將她抱了起來。
她從小的生活並不算優越,但跟着黎意之後好歹也是嬌生慣養。
不穿鞋走在路上,腳得有多疼?他忍不住。
「關你什麼……」蘇岑想也不想的回了過去,當帶着慍怒的眸和他黑黢黢的眸撞在一起時,她下意識的止了聲。盯着男人的眸發呆。
他的眸如同浩瀚的大海星辰,讓人在無知無覺中迷失了自己。
顧逸欽並沒看她,抱着她向前走起去,大約走了三四百米,他右轉進了醫院旁的一條小巷中。
小巷兩旁都是寫老房子,在高樓大廈鱗次櫛比的都市中別有一番風情,吵吵鬧鬧但並不讓人覺得厭煩。
兩人穿着打扮並不像是尋常人,不少人朝着他們投來探究的眸光,蘇岑將臉縮在他的胸膛之中。
她細微的動作令顧逸欽的唇角勾了起來,視若無睹的在人群的注視下走過,走到巷子深處,他抱着她進了路旁的一家並不起眼的小店。
進去之後別有洞天,蘇岑擰了擰眉,怎麼也料想不到在外面看起來殘破不堪的小店到了裏面會如此奢華。
從小跟在慕心黎的身邊,蘇岑一眼可以看出裏面的衣服鞋包價格不菲。
她心臟一顫,突然間明白了顧逸欽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裏。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顧逸欽已經將她放在了會客區的沙發上,不緊不慢的蹲下身來,在她面前半跪着,一隻手握住她的腳踝。
她下意識的往回縮了縮,男人微微蹙了蹙眉,力道更緊,另一隻手拿了放在桌子上的濕紙巾,頗有耐心的幫她擦拭腳底。
他是茉城鼎鼎有名的顧家少爺,生下來便是天之驕子。任誰也想不到,他會屈尊降貴為一個女人擦拭髒腳。
蘇岑愣了,心裏緊繃着的某根弦突然鬆動,清涼的眸光逐漸被柔和所遮蔽了下去,還記得她十七歲那年,男人就是這樣,令她一點點淪陷。若有若無的一聲嘆息從喉骨之間溢出。
聽到聲音,顧逸欽抬起眸看了她一眼,她下意識的別開眸光。
顧逸欽也沒說話,再度低下頭來仔細的幫她擦拭,細白的皮膚逐漸呈現起來,顧逸欽盯着她的腳底,眉心微微蹙着。
都是些細小的傷口,並不深,並且已經止了血。但總歸還是有痕跡在的,他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填滿,脹得令人難受。
「以後不要穿不合腳的鞋子,腳是自己的,受傷了沒人替你疼。」他擰着眉,站起身來招來一旁的營業員,讓她幫忙拿消炎藥過來。
店員顯然是認識他的,看着他點了點頭,接着又頗為疑惑的看了一眼蘇岑,轉身向裏間走去。
蘇岑抿抿唇,視線落在自己的腳上,沒有反駁頂撞他的話,反而順着他的話說了一句,「是啊,沒有人會替我疼。」
她的嗓音又輕又淡,眉眼低垂,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沒有人替她疼,在加州的幾年間,她已經深刻明白了。
顧逸欽的心臟一顫,下意識的抬起頭去看她,像是無數隻螞蟻在啃食自己的心臟。沒有人替她疼,而她最刻骨銘心的疼痛,是他給的。
蘇岑只是垂眸了片刻,接着便將自己失落的情緒收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
四目相對,蘇岑的目光依舊清明,朝着他勾了勾唇角,「不過我的鞋子到底合不合腳,只有我自己才知道,你只看到了我雙腳踩在地上,又怎麼會知道我扔掉鞋子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它不合腳?」
顧逸欽眉心一緊,看着她的眸越發的幽深,如同幽暗的谷底,神秘的令人想要探尋。她眸中藏着盈盈的笑意和灑脫的釋然,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傷感。
顧逸欽的唇角動了動,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被一道含着笑的男聲所打斷。
「喲,今天是什麼風把顧少吹來了?」---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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