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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芒果換凍梨(番外)

宋青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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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生了個孩子,我晚間回家的時候,聽到管家說起這件事。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夫人去送了賀禮。」

    「知道了。」

    我微微舒了口氣,說不清是什麼感覺,難過說不上來,只是胸口壓抑着一口氣,上下不得。

    如果當初我早點去找,大概就不會讓別人捷足先登了。

    書房裏一片昏暗,我走到書桌後面,緩緩打開了抽屜。

    裏面有一枚戒指,是幾年前我忽然心血來潮去訂的,當時祁言正好和蘇家的小姐定了親,我參加完宴會就莫名其妙開車去了珠寶店。

    只是一枚簡單的鉑金戒指,連圖案都是簡單的小花,刻在了內壁。

    我把戒指拿出來,對着枱燈照了照,微微舒了一口氣。

    大概是送不出去了,也沒必要送,她畢竟不缺戒指。

    冰冷的金屬,放在指尖片刻就有了溫度,我細細地摸索,還能感受到圖案的紋理。

    心臟處輕輕抽了一下,我皺了眉,伸手去按住胸口,疼痛感又沒了。

    大概是我最近太累了,提銜是好事,但確實麻煩。

    這大概是結婚對於我來說,最實際且清晰的好處,仗着岳家,比別人更有捷徑可走。

    我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握緊了手機的戒指,很想就這麼睡過去。

    在夢裏,應該就可以把失去的都拿回來了,她,還有媽媽。

    搬了新家,媽媽讓我去鄰居家送吃的,我起初是有點不情願的,覺得有點多餘,沒想到開門的是個小兔子,蹦蹦跳跳的。

    她家裏跟我家裏一樣簡單,行李箱都放在顯眼的地方,似乎隨時都打算離開。

    我有點開心,原來不只是我一個人沒有家,小兔子也是。

    阿姨叫她圓子,就是湯圓的那個圓子,聽着就可愛,和她的人一樣。

    那段日子,是我有記憶以來,最快樂的日子。

    後來有天早上起來,我還沒散盡瞌睡,門外就傳來幾聲很重的敲門聲。

    媽媽去開了門,迎接進來一位阿姨,但她和圓子的媽媽不太一樣,我不喜歡她,因為她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還有她帶來的男生,長得好看,說話卻討厭,每一個字都討厭。

    他說想在鄉下體驗生活,要媽媽照顧他,那個冷着臉的阿姨也同意了。

    於是他就在我和媽媽的家裏住了下來,順帶着把我的家改造成了他的玩具,每個細節都要按照他的喜好。

    我一直以為爸爸很忙,所以沒空常常來看我,後來才知道,他是忙着給另一個人做爸爸。

    媽媽說,只要我乖,爸爸就會喜歡我,比喜歡討厭鬼還喜歡。

    我就裝乖,無論何時何地都很乖,完成爸爸給我的每一個任務,然後和討厭鬼打架的時候,絕不打他的臉。

    他是個笨蛋,每次都只打我的臉,然後就會受到斥責,但他從來不解釋,只是就那麼看着我。

    我知道,他是瞧不起我。

    我自己也瞧不起自己,男子漢打架就應該正大光明地打,下次,我一定直接往他臉上招呼!

    爸爸在家裏住了一晚,睡在我和媽媽的房間裏,討厭鬼一個人睡。

    可是半夜我起床上廁所的時候,卻發現討厭鬼的房間門開着,我悄悄地走到房間門口,看到了裏面的畫面。

    爸爸掀開了討厭鬼的衣服,皺着眉,給他上藥膏,起身的時候,親了他一下。

    爸爸沒有親過我,他只會摸摸/我的頭,誇我做得好。

    我沒有上廁所,悄悄回了房間,一整晚都沒有睡着。

    媽媽一直很安靜地閉眼躺着,但我知道,她也沒睡着。

    第二天,討厭鬼還是和我打架了,我本來打算揍他臉的,還是改揍他的身體,反正他有人上藥。

    圓子和我一樣討厭討厭鬼,這一點讓我很欣慰,至少圓子還是我一個人的朋友。

    她叫他小妖怪,這不是個好詞,壞人才叫妖怪呢。

    幸好,圓子只叫我明臣哥哥,並且每天都來。

    我每天都把媽媽切的芒果分給圓子吃,她總在窗戶下面等我,然後和我講很久的話,我很喜歡那個時間段,無論有多不開心都能散去。

    直到那天,討厭鬼跟我說,要和我比賽,就比我們正在學的數學,贏了的要答應對方一個要求。

    他從來不學習,那麼不乖,數學怎麼可能好。

    我答應了,然後就輸了,本以為他會提無理要求,結果只是要我和他換房間。

    我忘了,圓子每天都要去窗戶底下等我的,換了房間,就沒有窗戶了。

    但我估計,圓子也不會和討厭鬼講話。

    事實上並不是,換了房間,圓子見到我時,還是會說,昨天的芒果真好吃。

    壞蛋,他故意的,故意騙我換房間。

    可是我又不想告訴圓子,我是輸了比賽才和討厭鬼換了房間。

    再說了,圓子也不知道給她芒果的是討厭鬼,這樣也好,討厭鬼還是小妖怪,永遠都是。

    我難過的同時,也覺得有點高興,因為我發現了討厭鬼的秘密。

    他也想和圓子做朋友,但圓子只覺得他是小妖怪。

    我以為生活會一直這麼下去,直到媽媽開始生病,圓子每天都找我訴苦,說她家裏來了一個壞人,總惹她媽媽生氣。

    沒過多久,討厭鬼就走了,媽媽也走了,我也被帶走了。

    圓子,不見了。

    爸爸帶我去了宋家,讓我叫討厭鬼的媽媽叫媽媽,叫討厭鬼的爺爺叫爺爺,屁,我才不要。

    等我長大了,我就去找媽媽,還有圓子。

    我要向她坦白,有的芒果不是我給她的,但我以後會給她買很多的芒果。

    但時間太快了,快得讓我措手不及,我逐漸擁有能力,也能打聽到她去了哪裏。

    拿到資料那天,我開着車去了范家,忐忑地想着,圓子會不會已經把我忘記了。

    在范家門口,我看到對着少年大媽的女孩,雖然多年未年,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我的圓子。

    她一邊哭一邊罵,最後被少年抱進了懷裏。

    他們說了什麼我聽不見,只是她前一秒還在哭,後一秒就被少年哄好了。

    我認得那個人,叫范時延,是范家的養子。

    一路上的腹稿都被打亂了,這樣的情況,我連下車自我介紹的機會都沒有。

    怎麼把車開回去的,我已經不記得,但我後來每次想起來,仍然會覺得老天不公平。

    我沒有去找圓子,他也沒有去找,可是圓子卻還是和他相遇了。

    媽媽,老天已經把你從我身邊帶走了,卻連圓子都沒留給我。

    「天縱……」

    誰在叫我。

    「天縱?」

    思緒猛地被打散,我渾身顫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一張不算柔和卻十分美麗的臉,從模糊逐漸轉為清晰,一點點看清。

    「你怎麼在這裏睡着了,還不關窗戶?」

    她正在說話,我卻還沒回過神來,手中握住的戒指,稍稍一抖,竟然落了地。

    叮咚一聲。

    我猛地清醒了,蹭的一下站起身,環顧四周,找尋戒指。

    「怎麼了?」她正要去關窗戶,忽然轉過身來盯着我。

    「東西掉了。」

    「我幫你找。」

    她走到書桌邊上,彎下腰去,一邊找一邊問我:「是什麼東西?」

    我愣了一下,想起那枚戒指上的花,微微皺了眉,「沒什麼,不用找了,明天再說吧。」

    「是這個嗎?」

    她伸手在桌子下面略一摸索,隨即仰起頭看我,將手中的東西遞過來,「戒指?」

    我有點不自然,伸手去接過戒指,「多謝。」

    她笑了笑,神色柔和,眼神卻是剛毅的,「我們是夫妻,你跟我這麼客氣做什麼,搞得我覺得你是我的同時,不是老公。」

    是,她是我的妻,我卻對她只有禮貌。

    結婚很多天了,我們連見面的日子都少,別說相互了解了。

    「我爸爸今天來了電話,讓我們有空就回去吃個飯,我嫂子就快要生了。」

    「你決定吧,等時間確定了,我們就去。」

    她點了點頭,視線落在我的手上,不動聲色地道:「我們的婚戒呢?」

    我稍微遲疑,扯了扯唇角,「在房間的床頭櫃裏,我不方便戴戒指。」

    我和她的身份,戴戒指是不方便,隨便就要練兵上射擊場了。

    「晚飯好了,下樓去吃點吧,吃完去洗個澡再睡,你一身的汗味。」她笑着瞥了我一眼,雙手背在身後,難得有點女孩子的俏皮,輕易就把戒指的事翻篇了。

    我鬆了口氣,點頭,「好,一起去吧。」

    「好。」

    並肩走下樓,經過落地窗,我從裏面看到自己和她的倒影,不由得生出奇怪的想法。

    如果她早點出現,我們倆也是般配的,至少從玻璃里看着是般配的。

    我收回視線,走在她前面下了樓。

    晚餐很豐盛,都是管家準備的,我不免會想到,如果媽媽在,大概會是簡單的家常菜,頂多四菜一湯。

    圓子會做飯嗎?我沒吃過,這輩子應該也沒機會吃到。

    「上回我和少夫人說您喜歡吃茄汁面,少夫人就去學做了,剛剛您在樓上,少夫人都做好了。」管家端着面出來,笑呵呵地說着。

    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面前的面,抬頭看對面的女人。

    她用手指颳了刮臉頰,有點不好意思,狀似無意地道:「我不擅長廚藝,你嘗嘗看,不好吃就別吃了。」

    茄汁面是媽媽的拿手菜,我小時候很喜歡吃,後來也就只有買了房子之後吃到管家做的。

    挑起麵條,熱氣氤氳,我隱約覺得眼眶有點熱,看對面的人都有點模糊。

    入口,味道很熟悉,讓我有瞬間回到童年的錯覺。

    「很……很好吃。」

    「真的嗎?」對方的人驚喜地放下了筷子,雙手合十,「那我以後常給你做!我還學了炸醬麵,也很好吃的。」

    我細細咀嚼口中的麵條,微微舒了口氣,「好。」

    感覺很奇怪,胸口好像被挖空了,然後被人強行塞進去東西,被填地滿滿的,一點空隙都不剩了。

    恍惚地吃完面,上了樓,我竟然不知道該做什麼。

    我們雖然結了婚,可是一直都各睡各的,主臥是套間,她睡裏面,我睡外面,這麼多天了,連傭人都沒發現。

    今天有點奇怪,我以前從來不會考慮這個問題,分開睡本來就是我們的共識。

    洗了澡休息,盯着天花板發了會兒呆,沒有聽到任何外面的動靜。

    我不動聲色地舒了口氣,熄了燈,房間裏灰暗了。

    大概是白天太累,導致我入睡很快,以至於房間門被人打開了都沒意識到。

    清晨醒來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轉過頭,對上一張沉靜的臉。

    她什麼時候進來的。

    我嘆了口氣,拉了被子,小心地替她蓋上。

    她喜歡我,我是知道的,只不過暫時不知道怎麼面對。

    我轉身去洗漱,回來的時候,她正坐在床上發呆,看到我,又立刻笑了。


    「我昨天是趁着你睡着了,偷偷跑進來的。」她聳聳肩,眯着眼睛,有點像是故意挑釁的貓咪。

    我微微挑眉,轉身去衣櫃裏拿衣服,「這是我們的家,你可以去任何地方,不用偷偷的。」

    她「啊」了一聲,忽然掀開被子下床,走到我面前,「那我今晚還來。」

    真是……直白。

    「隨你。」

    「宋天縱?」她眨着眼睛看我,忽然笑了,「我喜歡你。」

    我:「……」

    這姑娘,果然不是我能對付的。

    「知道了。」

    她嘁了一聲,臉上還是高興的樣子,哼着歌兒進了盥洗室,又探出腦袋來,「等我一起吃早飯,我們一起去軍區。」

    我遲疑了一下,「……好。」

    結婚這麼久,我們從沒一起出現過,別說外人,連我自己都沒有結了婚的感覺。

    仿佛,只是和一群陌生人一起吃了頓飯。

    ……

    她連續好幾天都「偷偷」進我的房間,有時甚至故意從我身上爬過去,然後再鑽進被窩,靠着我睡着。

    我就算再冷靜,也覺得有點難熬,很想開燈告訴她,我生理上沒有問題,請你不要再撩撥我。

    幾天之後,反倒是她不淡定了。

    「宋天縱,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我:「……」

    算了,有些事總該要做,反正我和她是不可能離婚了。

    於是那天晚上,我就向她證明了。

    「宋天縱,你果然有問題。」

    我靠在床頭,沒開燈,無奈地閉了閉眼睛,「說。」

    「你憋太久了……」她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笑出聲,隱約想起來剛才似乎是太過分了,應該是嚇着她了。

    「別亂動,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嗯……」

    我沒想過這輩子還會有家,自然也沒想過會有一個女人以妻子的名字正大光明地睡在我身邊,為她做這些事,帶着一點新奇,還有……高興?

    她是通達的,從來不會問我的過去,也不會提圓子,可今晚不一樣。

    我給她洗澡的時候,她抱着我,說了一句,「我哥說的果然是真的。」

    「什麼?」

    「我跟他說了你和范媛的事,我哥說讓我色/誘你,保證可以搞定你。」

    陸瑾瑜啊,把老婆弄丟了又去追的傢伙。

    「你不用色/誘我,你睡我是合法的。」

    她咦了一聲,抱住我的脖子,眼睛亮晶晶的,「那我以後還能睡嗎?」

    我:「……隨你。」

    「那就好。」她聳聳肩,滿意了,靠在我懷裏,發號施令,「水涼了,老公,加熱水。」

    我微微皺了眉,不知道哪根筋被撩動了一下,下意識地伸手去把燈調低一個亮度,減少和某人的視線交流。

    ……

    陸瑾瑜果然有了個兒子,高興地滿世界招搖,整個界內就沒不知道陸少將喜得貴子的,滿月宴也是大辦,我自然也要到場。

    「范媛夫妻倆今天肯定也要去,你穿帥一點兒,別被宋祁言比下去了。」

    出門之前,某人這麼提醒我。

    「我不用和他比。」

    「行了,別藏着了,我都定製了衣服,不想被范媛比下去。」她經過我身邊,站在鏡子前面轉了個圈,有點不滿意地皺眉,「你有沒有覺得哪裏怪怪的?」

    我看了她一眼,禮服接近無袖,從上到下都沒問題,只不過……手臂上的肱二頭肌過於突出。

    這女人常年訓練,估計也沒在這些事上上過心。

    「換一件袖子長一點的。」

    她愣了一下,一拍手,「有道理。」

    我有點想笑,又怕傷她的心,雖然她不那麼容易被傷着。

    好不容易等她換好衣服,上了車,她才抱住我的手臂,小聲道:「等會兒見了她,穩住,別丟我面子。」

    我笑出了聲,心情奇特,「我和她的位置不會離得太近,說不上話。」

    女人嘖了一聲,嘆了口氣,「真可憐。」

    我:「……」

    她側過臉,細細盯着我,道:「我比你幸運,不用遠遠地看着,喜歡的人就在我身邊。」

    車裏空調開着,聲音細微,盪過她這句話,溫度卻好像上升了。

    我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下意識地替她拉了拉裙擺,開着空調,免得凍着。

    陸家在業內根深蒂固,人脈極廣,單單是一個孩子的滿月宴就請了大半個東北的貴圈,我們到的時候,現場已經站滿了人。

    她有她的交際圈,我自然也要去我的。

    陸瑾瑜不在,宋祁言也不在,這麼盛大的場合,他們都陪在妻子身邊。

    「還是天縱老成,同樣是新婚燕爾的,人家就沒跟着老婆混。」

    不知道是誰調侃了一句,場內便發出一陣笑聲,我扯了扯唇角,不自覺地往熱鬧處看去。

    陸時雨笨拙地抱着孩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忽然抬頭,朝我明媚一笑。

    她將孩子還給了陸夫人,端着酒杯闖進我們男人的世界,仰頭一飲而盡,將我從人群中拉開了。

    身後又是一陣鬨笑,我有點無奈,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他們都不是好人,剛才和你說話的那個還在外面養人呢。」她在我耳邊小聲嘀咕,輕輕哼了一聲。

    我忍不住笑,沒想到她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和他們不熟。」

    「混着混着就熟了,我之前和范媛和小嫂子也不熟,現在還不是熟了?」

    我點了點頭,跟着她去了後花園,周圍安靜得很。

    她順手拿了一碟子糕點,坐在我旁邊吃,一邊吃一邊道:「剛剛廚房裏有倆凍梨,我本來想吃,結果被個熊孩子搶走了。」

    「凍梨?」

    「嗯。」她點了點頭,靠在我肩膀上,道:「沒吃過吧,只有我們東北有。」

    「有機會試試。」

    「你估計吃不慣。」

    「多吃幾次,大概就習慣了。」

    她笑了,下巴擱在我肩膀上,細細地盯着我看,道:「我不會也變成你的習慣啊?」

    大概會吧,時間久了,任誰都會衍生出親情。

    「我不想做你的習慣。」她搖了搖頭,舒了口氣,「習慣成自然,雖然戒不掉,可是也怪傷人的。」

    我懂她的意思,只不過,暫時連習慣都養不成。

    「外面冷,回去吧。」

    「哦……」

    她聳聳肩,沒當回事,仍舊是握着我的手往外走。

    宴會結束,我公事繁忙,當晚就回了帝都。

    在飛機上,她還是保持着靠着我的姿勢,氣息平穩,一直到家。

    我抱着她上樓,進了房間,竟然也有點溫馨之感。

    月光灑在她臉頰上的時候,我細細打量,發現她其實很好看,跟圓子是天差地別的美,多了點尋常女孩子沒有的英氣。

    ……

    我們結婚的第二年,陸瑾瑜的孩子周歲,免不了要被長輩們催。

    我獨身一人,不會被惦記,陸家的長輩們卻常常問,導致我總是下意識地遠離東北。

    其實我自己也疑惑,我和她結婚一年多,按理說早該有孩子,不該一點動靜都沒有才對。

    直到那天我在臥室里找文件,不小心打翻她狀態上的小盒,看到裏面的藥。

    她一直在吃藥,所以才沒懷孕。

    我想不通,但也沒問她,有些事不是說就能互相理解的。

    大概,是她還不放心我。

    我出差去東北,這個時候的東北已經零下十幾度,警衛員去買東西,我才想起來問一句,「有凍梨嗎?」

    「凍梨?」警衛員嚯了一聲,「有!滿大街都是,便宜的很,您要嗎?我給您買去。」

    「買……」

    幾乎是下意識地做了事,然而捧着那一大箱冰疙瘩回家的時候,我卻有點頭大。

    這玩意兒竟然真的是凍起來的,一路滴水,實在是麻煩。

    讓管家處理完了,我嘗了一塊,不禁皺眉。

    「剩下的放進冰箱,等夫人回來吃。」

    「是。」

    等她回來,我端了凍梨上去,竟然也有些許緊張。

    「凍梨?」

    她有點驚喜,結果盤子,插了一塊放進嘴裏,眉頭皺起,「還有嗎?大個兒的,沒切過的。」

    「有,我買了很好。」

    「那你再去給我洗個完整的。」

    「好。」

    我想不通,並不好吃的東西,怎麼她就能啃得那麼開心。

    我盯着她看,忽然腦子就抽了一下,問她:「為什麼吃避孕藥?」

    她瞪大眼睛,嗆得吐出了嘴裏的梨,連續劇烈地咳嗽。

    我後悔不迭,趕緊去替她拍背,腦子裏想着怎麼把話題圓過去。

    「誰讓你總是往家裏買芒果,就不給你生孩子。」她緩過來,就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愣了一下,「芒果……」

    那是圓子喜歡吃的水果,我吃了很多年,養成了習慣了。

    「上次在宴會上,我看到宋祁言給她端芒果了,她吃了一大盤呢。」

    原來如此。

    我舒了一口氣,「抱歉,是我的錯,以後不買了。」

    「你喜歡吃,那就買,你要不喜歡吃,那就別買。」她鼓了鼓嘴。

    我笑了,「那可能還是要買,我喜歡吃。」

    她嘁了一聲,用力啃了一口凍梨,「沒品位。」

    「但我也會給你買凍梨。」我補了一句。

    她眼睛裏蕩漾出笑意,得意地揚起下巴,將最後的梨吃完,核扔進了垃圾桶,轉過頭來看我。

    「那我就給你生孩子。」

    我:「……好。」

    也實在好騙,一箱凍梨的事兒,也不知道將來兒子會不會難過,他就只值一箱凍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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