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過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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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在活呢?
對於這種問題,我的心裏其實早就已經有了答案了。
之所以人們會一直不停地重複某種問題,我覺得並不是因為他們不知道答案......
他們是知道答案的,只是因為他們一直都不甘心於這個結果罷了。
「真是......」
現在的我,其實就在「他們」之列啊。
明明是滿腹的感觸,等它們到了嘴邊我卻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把這些情緒轉化為一句完整的話給說出來。
此時沒有能力言語的我,又和啞巴有什麼區別呢?
正當我失落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當然是有的哦。」
一個熟悉的溫柔女聲在我的身前響起。
沒想到,我的捫心自問竟然得到了答案。
我抬起酸困已久的脖子,然後用乾澀的眼睛看向了「她」。
在這非黑即白的世界中,她的出現為這個掛着黑色太陽的破地方增添了不少色彩。
不過給我印象最深的,還是她那一雙粉紅色的漂亮眼眸。
「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能這麼簡單的看透我的內心?難道我在你們眼中就是那麼的簡單嗎?」
我說這話的同時,自己那剛才抬起來的腦袋又忍不住低了下去。
說這賭氣的話的我像個委屈的孩子,我知道自己這樣做只是想要得到她的慰藉罷了。
至於事實真相是否真的如我所說那樣,我竟然覺得都無所謂了。
我想要的,其實......
「又開始妄自菲薄了啊,你。」
另我意外的是,她這一次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用溫柔的話來安慰我。
她這突然冰冷起來的語氣,讓原本暗自得意的我感覺到窒息。
「抬頭看看吧,杜馬。」
無視了我的恐懼和慌亂,她繼續着這冰涼的對話。
我知道她是可以看透我的內心的。
所以我也就明白了,她這這種態度其實就是在知道我的需求之後,選擇了「拒絕」!
這種可悲的發現讓我的身體開始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抬起你的腦袋吧,杜馬。」
到了第三次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語氣竟然滿是不耐煩了。
這種變化,快要把我給殺了。
「看什麼......這該死的地方除了沙子不是什麼也沒有了嗎!?」
說完這話後,我的腦袋這才又一次抬了起來。
我說的的確不錯,在這黑白的世界中,除了這延伸到地平線更遠處還沒斷的沙子之外,真的是什麼也沒有了。
她這樣逼着我抬頭去看這該死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意思。
「很可笑很沒有意義的世界不是嗎?杜馬,你的心裏肯定是這麼想的吧。」
她忽然這麼向我問了起來。
「這不是肯定的嗎!就算是聖女鎮最爛的臭水溝,也不知道要比這裏好了幾百倍呢!」
我肯定了自己一開始的看法。
「呵,」一種複雜的笑容出現在了她的臉上,伴隨着這種冷笑,她告訴了我一個極為荒誕的事情:
「杜馬,這個你覺得可笑又可悲的地方,你覺得沒辦法讓你肯定的地方,正是你『自己的世界』啊。」
「哈?你在胡說些什麼啊?」
我開始有點糊塗了,我此刻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了。
而且,她那傷人的冷笑,又是為了什麼?
什麼叫做「我的世界」......
這裏除了不分晝夜掛着黑色太陽的天空和望不到邊際的沙漠之外,可真的就什麼也沒有了啊。
難道我的世界,就是這幅悽慘的模樣嗎?
我不相信。
我也不敢去相信。
就在我用自己恍惚的意識來理解她的話時,又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背後響了起來:
「這樣啊,你原來都已經忘記了啊。哼,真是個健忘的傢伙啊,杜雨澤。」
伴隨着從我背後傳來着這種沙啞的聲音的,還有一道「鋒利」的危機感!
嗡!
一聲急促的金屬音讓我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是誰?!」
我坐在沙子上的身體趕緊向旁邊撲了過去!
轟!
就在我的身體剛離開那裏時,一陣劇烈的爆炸發生了!
巨大的衝擊感一下子把我給振飛了。
「咳咳!暴,暴虐帝!?」
我躺在沙塵之中,滿是驚恐地看向沙塵之中那模糊不清的身影。
「不,你仔細的看看吧,那可不是暴虐帝呢。」
不知何時閃現到我身旁的她這麼告訴我。
我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煙塵中襲擊我的那個傢伙。
等煙塵過後,我終於看清了那個會使用重工業印象功能的傢伙。
「不,不可能!」
驚訝的感嘆從我沙啞的喉嚨里擠了出來。
雖然和現實中的他比起來,現在出現在這個非黑即白的世界中的他變得年輕了不少,但是我還是一下子就認出了那個襲擊我的傢伙是他了。
「呦,好久不見啊......杜雨澤。」
已經死去了很長時間的比特,正站在那個因為爆炸才出現的大坑身旁面帶冷笑地看着我。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發動『重工業印象』?那明明是我的......」
我這滿是疑惑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第三個突然出現的熟悉聲音就打斷了我。
「明明是你的力量......是嗎?」
一個被紅色光膜包裹住身體的男人出現在比特的身旁。
他就是曾經被暴虐帝吸收了的那個男人,他曾經和現在的暴虐帝同時出現過我的世界裏!
他也應該是「暴虐帝」的真正主人。
當他出現的此刻,一句無情的話突然出現在了我的心中。
我身為靈能者的靈能,似乎一直以來都不是我自己的。
我一直以來,都是在借用別人的力量過着自己的生活。
「為什麼,你們......」
我張了張嘴,然後後閉上了嘴。
為什麼你們還活着?
我想要這麼問,可是卻根本不可能把這話給說出來。
這樣說出來的話,似乎讓人決定我巴不得他們死掉。
而實際上......
對於種種過往,我真的早已經是後悔不已了。
但那些都是過去了。
當我又要開始欺騙自己的時候,有人制止了我。
「你以為已經過去了的事情,其實一直都還存在着。」
站在我身旁的她突然蹲下了身子。
她抓了一把沙子,然後讓它們在手指的縫隙里慢慢流逝。
在這種具有奇妙寓意的動作進行的同時,她開始如此對我說道:
「人類是絕對要生活在過去里的,杜馬。
光和聲音的傳播很快對吧,但無論它們的速度有多快,當它們被你看到聽到的時候,都已經是有極短時間的流逝了,可能是零點幾秒吧,也可能是萬分之幾秒,但就是這極短的時間,就已經註定它們是過去的產物了。
此刻,你應該知道了吧,你以為是『現在』發生的動作和聲音,其實都是『過去』的玩意兒罷了。
人類靠肉體根本是活不到『現在』之中的,這很可笑,不是嗎?
你看到我手裏掉落的沙子,其實在你察覺之前,它們就已經流逝完了。你聽到我沒說完的話,其實在你察覺之前,它們就已經說完了。」
我看着那些從她指尖掉落的沙子聽着她的話時,我自己的心裏忽然忍不住悲傷了起來。
我一直在逃避的事情,我一直以為自己已經逃避了的事情,竟然還是那樣!
當她的手中沙子徹底消逝之後,她慢慢地將手放在了我的腦袋上。
「人終究是不可能和過去分開的啊,杜馬。
不論從情理的角度來說,還是從物理的角度來說,這都是沒辦法避免的事情,就像之前你殺過人這種事情,無論過了多久,這件事情你都是沒辦法忘記的......
杜馬,想要通過現在的努力去改變過去雖然可行,但不論你做的再多,也只是彌補罷了,何況......」
刻意地稍微停頓了一下之後,她接着說道:
「你現在,不要說彌補了,你現在根本就是在重蹈覆轍,你現在根本就是在越陷越深不是嗎?」
她說着話的同時,聲音中充滿了無法掩蓋的心痛。
而她的心痛,也已經讓我的聲音嗚咽了起來。
「.......那,那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我聲音顫抖地問着,這時,有淚水從我的臉上劃了下來。
「你自己知道答案啊,不是嗎?」
她撫摸着我的腦袋說。
在這種問話之下,我再也說不出來什麼了。
是啊,我早已經知道答案了,不是嗎......
唉......
最後,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當整個世界開始飄起沙塵暴的時候,我的眼眸突然閉上了。
「既然過去沒辦法逃避,那就從過去中尋找答案吧......」
「......在知道真相之前,你可千萬不要死掉啊。」
她看起來終究還是放心不下我的。
這種叮囑,讓合上眼的我心滿意足了起來。
「嗯。」
像是約定一樣,我輕輕地哼了一聲,向關心着我的她做了一個我根本沒辦法保證的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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