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相擁而眠

    回去的路上，靠在韓麒麟肩膀上的易羽羽閉着眼睛，輕聲問：「你是不是覺得有點驚喜？」

    「嗯。筆硯閣  www.biyange.com」

    「你媽媽將你託付給了我。」她笑着看他，手指順着他柔和的臉部輪廓滑至下巴：「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還請易小姐多多包涵。」

    下車前，兩人深吻。易羽羽趴在他的胸口平復呼吸，韓麒麟緊緊擁着她。

    目送她上樓，看到她房間燈亮起，對司機說：「原路返回。」

    在沈一凝震驚的目光中，韓麒麟轉動輪椅進了房間。

    「你怎麼又回來了？」她將正在整理的行禮擋在身後，笑得有些不自然。

    「媽媽，你們準備去哪裏？」他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韓墨言躺在床上背對着他，看不出是睡着還是醒着。

    沈一凝聽到這話，也不隱瞞，繼續整理行禮：「麒麟，從一開始我就錯了。我把韓墨義當做你爸爸的絆腳石，各種為難。後來，又覺得韓楓會成為你在韓氏集團立足的阻礙，做了那些錯事。不僅害的你爸做了那些不可原諒的錯事，也害了你。」

    「所以呢？」

    「我們要回國。」韓墨義低着頭走了出來，表情異常痛苦：「麒麟，你真的要娶那個女人？」

    「爸，她叫易羽羽。」

    「墨言，不要說了。我覺得羽羽很好，麒麟的腿暫時好不了，與其選擇那些盯着韓氏集團的女人，不如找個體己的。」沈一凝走到他身邊，扶着他：「兒孫自有兒孫福，放下吧。」

    「我不服氣。」

    「墨言。」一瞬間，沈一凝的淚噴涌而出，她用乞求的語氣說：「我們已經搭上了自己的一輩子，就不要再毀了麒麟的一輩子了。」

    「你在說什麼？」

    「正好麒麟也在這，那我不瞞着你們了。墨言，你病了。」

    兩人震驚的看向她，韓麒麟眉頭緊皺：「很嚴重？」

    「癌症。」

    「不可能。」韓墨言一腳踢在牆上，面容猙獰：「我沒有任何的不舒服，怎麼會得癌症？」

    似乎猜到了這種場面，沈一凝從自己包里掏出一把鑰匙，打開抽屜拿出一個檔案袋：「這是報告。」

    韓建國將沈一凝發過來的診斷報告拿給樊醫生，他看了許久，搖了搖頭：「沒辦法。」

    「還有多長時間？」

    「檢查之後才能預估，不過，韓老是決定放我走了嗎？」

    即使被關起來，每天依然穿戴整齊，韓建國點了點頭：「研製發光配方的時候，魏晴是你的助手吧。」

    整理資料的樊醫生一愣，突然笑了：「您知道魏晴和段助理的事情了？」

    「你知道張赫寅是他們的兒子？」

    「猜到過，沒有證實。」

    「只有我不知道。」韓建國鬆開手裏的鳥，它直接飛進鳥籠。自從上次被莫兮救下之後，這隻鳥再也不想自由飛翔了。要麼乖乖待在鳥籠，要麼靜靜待在韓建國手裏：「要是人和鳥一樣膽小就好了。」

    「如果您和鳥一樣膽小，當年也不會研究發光配方了。」

    「當年死了多少人？」

    「黑刀幫死了二百多人。」

    「哎，罪孽。」他又感覺到了腿部傳來的寒意，拍了拍膝蓋：「所以，我才會坐輪椅，我的兩個兒子都沒有好下場。」

    「韓老，發光配方為國家做了貢獻。」

    「所以，我的小楓和麒麟要好好活着。」

    看到莫兮製作的動漫主角躍於屏幕，一向淡定的韓楓忍不住驚嘆：「好。」

    「哎，就沒有別的讚美之詞了？」

    「恭喜你實現了新年願望。」他點擊着屏幕，看到動漫人物做出各種動作：「韓夫人，為什麼他沒有臉？」

    「因為他的臉在這。」莫兮戳了戳韓楓的臉，動了動鼠標，一張酷似韓楓的臉躍然於眼前：「韓先生不用擔心肖像權的問題，我會付錢給你。」

    將她摟在懷裏，下巴摩擦着她的頭頂：「我不缺錢。」

    「那我滿足你一個願望。」

    「我想天天做遊戲。」

    「你想多了。」

    「我會很小心。」

    「再忍忍。」

    韓楓面目深沉，站在一旁

    「你在幹嘛？」

    「算一算還要多久。」

    「有時間算這個，不如告訴我發光配方的秘密。」莫兮抓住他的手，一臉期待：「魏晴有什麼非死不可的原因？」

    「她是研究小組成員，除了樊醫生，她最熟悉整個配方的流程。這個配方其實早已捐給國家，用於某些方面。樊醫生也將相關研究全部焚毀，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魏晴會偷偷藏起最重要的部分。」

    「方伯伯拿到的那個配方？」

    「嗯。」

    「她想私用？」

    「她想威脅韓老。」韓楓對着疑惑的莫兮點了點頭：「張家之前破產，她曾經來找韓老幫忙，被拒，所以心生怨恨。徹底擊垮她的是，黑刀幫的叛徒於承揚居然通過自己的女兒幫助了張家，所以，她才拿出這個配方威脅韓老。」

    「這個配方不能面世？」

    「是，牽扯無數人的性命。」

    「張赫寅不知道這件事？」

    「如果他知道，段為益就不會讓他活着。」

    「他是親生兒子。」

    「在段為益心中，只有韓老。」

    第二天，莫兮站在莫氏夫婦的墓碑前說了很多話。直到二慢到來，她才抬手擦了擦有些髒的照片。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二慢跪下磕頭，淚眼婆娑：「我和莫兮會相互扶持，你們安心。」

    接過吳侃君遞過來的煙，韓楓猶豫了一下，點燃。

    「怎麼，堂堂韓氏集團總裁抽根煙還要經過老婆批准？」

    不顧吳侃君的嘲笑，他看着遠處的莫兮反問道：「怎麼，難道你女朋友都懶得管你嗎？」

    「你這句話倒是戳痛我了。」吳侃君吐出一口煙，有些傷感：「部隊休假時間少，她經常黑白顛倒畫畫，我們兩個已經很久沒有在一張床上睡覺了。」

    「真可憐，我和我老婆天天相擁而眠。」將煙摁滅在一旁的垃圾白桶，有些得意的說：「不分天黑夜。」

    「不過，我真沒想到你會那麼大張旗鼓的求婚。」吳侃君依靠在車上，笑了：「婚禮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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