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係數能力者

    「陳墨，二十四歲，單身，s省，省北農村人，父母健在，有一對哥嫂，但母親重病纏身，入職j市某廣告公司已有三個月，實習期工資三千六，其中一千五郵寄給母親做看病之用。」j市特異局局長黃塵邊走邊說。

    陳墨臉色的笑容逐漸消失，不知對方把自己調查的這麼清楚究竟是何意，但雙拳難敵四手，看着對方一二三四五六，六個人，陳墨只能任真的聽着。

    「出身可靠，沒有污點，可以入職！」黃塵接下來的話，讓陳墨精神一松，既然是入職調查，倒也勉強可以接受。

    「你好，j市特異局黃塵！」黃塵笑着伸出右手。

    「你好你好，j市特異局陳墨！」陳墨點頭哈腰，這人一看就是老大，得留個好印象。

    「哈哈，好小子，腦袋轉的很快嘛！」黃塵笑着表揚到，餘生三十卻一臉抽搐。

    「餘生三十為您增加了1點系數能量！」

    陳墨朝餘生三十咧嘴一笑：「老余，你對我的誤會有點大啊」，餘生三十不明所以的回看了陳墨一眼。

    「j市特異局到底是個什麼組織？」陳墨問出心中疑問。

    此時黃塵臉色凝重，其他幾位正各玩各的特異局成員，也都轉過身，正視着陳墨。

    「人類的安靜祥和之下，隱藏着巨大的危機，有那麼一批人，他們被上天賜予了系數能力，一代又一代的守護在地球七大異空間通道，他們不為人知，從無榮譽，但他們有一腔熱血，有不破樓蘭終不還的終極信念！」

    「他們就是系數能力者！」黃塵說了這裏停了下來，然而半響過去，陳墨仍舊帶着認真的等待自己講出下文，完全沒有像自己預想的那樣，露出驚奇、詫異、震驚等等的表情。

    「系數能力者，具有悠久的傳承歷史，他們曾經被稱為仙、神、魔、妖，但經過一代一代的發展，最終被定義為系數能力者。」

    「系數有什麼用？」在黃塵的等待中，陳墨終於開口。

    「系數是一種玄之又玄的力量，你可曾有過一股清涼自百會穴而入，身體發出抖動的感覺？」

    「有，不旦有，之後還會感覺到索然無味。」陳墨認真道。

    「黃塵為您增加了2點系數能量！」

    「餘生三十為您增加了2點系數能量！」

    「莫知為您增加了2點系數能量！」

    「康南為您增加了2點系數能量！」

    「劉大冒為您增加了3點系數能量！」

    「路思彤為您增加了2點系數能量！」

    五人嫌棄的看着陳墨，作為局長的黃塵咳嗽了兩聲，隨後又問道：「在你的認知中，系數是什麼？」

    「應該是測量某種性質或者特徵的數，在數學中是指因數。」陳墨說出了自己的理解。

    「沒錯，在系數能力者中，他也是這麼個意思。」黃塵打了個響指，接着道：「系數能力者一旦覺醒，就會被上天賜予一種天賦，比如老余，他的叫八卦系數。」

    「八卦系數？我雖然剛認識老余，但他絕對不像是個喜歡八卦的人！」陳墨快速的搖頭，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餘生三十為您增加了2點系數能量！」

    幾人緊繃着臉，憋着笑，只有路思彤噗嗤一聲，這個身材高挑，看起來相貌極美的女人，笑起來別具一番風味，直把陳墨看的眼睛都直了！

    「不是八卦，是周易八卦的八卦，正是因為八卦系數，他才能找到你！」

    陳墨這時才閃過一絲明悟，連忙道：「哦哦！」

    「天賦決定了系數能力者先天的強弱，系數值則決定了天賦的成就大小。」黃塵耐心的講解道。

    「那是不是系數值越強，能力也就越強？」陳墨想起來自己的系數能量，賤能有什麼用？不免有些擔憂。

    「理論上是，但並不絕對，舉個例子，我j市特異分局劉大冒覺醒的是貓系數，所以，一旦動用系數能量，便具有貓的能力，夜視，跳躍，警惕，靈敏等等。」

    「而華夏特異總局的最強者，青龍大人覺醒的是青龍系數！你覺得貓是青龍的對手嗎？」

    「青龍，世間真的有龍嗎？」此時，系數能力者的世界逐漸在陳墨眼中展開。

    「真實的龍其實並沒有，但縱觀華夏五千年歷史，不乏青龍覺醒者，他只是一種強到天際的系數能力！」

    陳墨一陣沉默，深吸了一口氣道：「貓應該不是青龍的對手吧？」

    「豈止不是，系數能力共分四級十二階，綠綾級，青羅級，紅綢級，紫緞級，每個等級又分為初、中、高階。青龍大人剛剛覺醒時，便能以綠綾初階的實力戰勝綠綾高階的劉大冒，這就是天賦！就像是一隻青龍對上一百隻貓，青龍一樣能夠完勝，所以系數值只能在同等的天賦下，才能決定天賦的強弱！」

    黃塵絲毫不在意會打擊到旁邊的劉大冒，而劉大冒好像也完全沒有感覺黃塵是在貶低自己，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拿來和青龍大人做對比的！

    「那怎麼才能發現自己覺醒的是什麼系數？會有一個聲音告訴我們嗎？」陳墨這會開始像個問題寶寶，但又怕暴露那個所謂的系統，於是旁敲側擊道。

    「這並不難，比如劉大冒每次擼貓的時候，都會有能量湧入，所以這些是很容易發現的，根本不需要有人告知。也沒有人能比你自己更清楚你是什麼系數。」

    黃塵的解釋很明顯，系數能力者很容易發現，但自己除了能量的湧入，還會有一道聲音提醒自己，這麼說來，自己很可能是與眾不同的。

    至於這種與眾不同，是好是壞，陳墨覺得這不是現在的自己應該擔心的事情！

    「知道自己是什麼系數嗎？」給陳墨科普了半天，黃塵終於問出了真正最關心的問題。

    特異局六人也都認真的看着陳墨，等待他的回答。

    「應該是賤系數吧？」說實話陳墨並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系數，但陳墨想到自己得到系數能量的方式，總覺得有點賤？

    「劍系數？武器向天賦，還不錯！」黃塵六人都露出笑意，劍系數覺醒者中不乏強者，j市特異局倒是出現了一個好苗子！

    「額。」陳墨尷尬一笑，心中暗道：「不是劍系數，是賤系數！」但陳墨沒有開口，「告訴他們可能是賤系數，應該會被笑死吧！要不等入了職，再從實招來？」陳墨如是想。

    隨後，陳墨又問道：「怎麼決定能力者的等級？」

    黃塵開口一笑：「這也是之所以定義為系數的第二個原因，每個系數能力者每天能獲得的系數能量值並不相同，零級的系數能力者，是一到九點，達到三點就是不錯的天賦，達到五點屬於中等天賦，達到七點就是頂級天賦。當然這個系數能量值隨着能力者等級的提升也會提高，而系數值到五百之後，就是一級系數能力者，也就是能力者世界所稱為的綠綾初階，系數能力共四級十二階，分別是綠綾級，青羅級，紅綢級，紫緞級。」

    隨後黃塵停頓了一下，給陳墨足夠的消化時間後，又道：「你既然是劍系術，應該是靠練劍獲得系數能量，系數能量每一次入百會穴，就是一點，還記得一天最多能得到多少能量值嗎？！」

    「五、六……十點吧？！」一天七點就是頂級天賦，陳墨幾乎不敢置信，於是吞吞吐吐道，然而陳墨剛說到六，房間內就是幾人的驚呼交談聲，沒人聽到陳墨後面說的「十」字。而且五六十點也不過是陳墨的估計，陳墨根本不知道每天的系數值上限是多少。

    「天賦六點！，又是劍系數，我j市分局日後說不定能揚眉吐氣！」一直沉默寡言的莫知突然高興喊道！

    聽黃塵話的意思，系數能量每次只能得到一點，但自己每次得到的系數能量並不止一點，而且零級的系數能力者最頂級的天賦，一天也只能得到九點系數能量值，自己卻對系數能量來者不拒。

    陳墨沒有解釋，怕嚇到他們。

    但這時，黃塵突然表情嚴肅站起了身，其餘五位特異局成員也紛紛起身，陳墨被幾人突然的動作嚇到，差點把屁股下的椅子絆倒。

    「陳墨，加入特異局並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系數能力者也不全是好人，我特異局成立八十年以來，成員共計三十八萬餘人，其中一十二萬人戰死於異空間通道，五萬餘人在對抗邪惡系數能力者中犧牲，其餘方式犧牲的亦有一萬餘人，我特異局從不強迫任何一個公民，一切都秉承自願加入的原則！」

    黃塵聲音在大廳中迴響，六人面露悲壯，仿佛在緬懷故去的系數能力者們，之後，黃塵盯着陳墨的眼睛鄭重道：「陳墨，你可願意加入特異局？」

    「我……」陳墨被六人的情緒感染，有一種想要馬上加入的衝動，但在這個社會上，陳墨其實一直是以一個弱者姿態在生存，弱者之所以是弱者，是因為他害怕很多東西。

    他害怕以後不能養育父母，害怕生離死別，更害怕白髮人送黑髮人，這一瞬間陳墨想到了很多。

    「不用急着做出選擇，給你三天時間。」見慣了抉擇的黃塵很是善解人意，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