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個故事大唐聖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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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南郡一個小縣城內,人頭攢動,磨肩擦踵,集市中擠滿了看熱鬧的人。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原來今天正是趙國的建國大典,四處趕來觀禮的人士幾乎把都城都擠爆了,無奈,那些晚來的客人只好住到了臨郊的小縣城裏。
這個平凡的小鎮有個響亮的名字:翔龍鎮!翔龍鎮的東街有個驛站,號曰凝劍館,是專為遠來的武士歇息用的。本來這個驛站在平時是日不見人影,夜少遇鬼影,一直空棄着。但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裏,一下就來了不少劍客武士,一來他們是為觀禮,而其二呢則是為了藉機到這大國揚名。如果他們能在建國大典上被什麼貴人相中,那他們的身份則將一日飛升。
凝劍館內的役夫們正忙前忙後地小心伺候着,而那些五大三粗的壯漢則三五結隊地盤坐着,商討着各自驚天駭俗的業績。
突然,角落的一陣暴吼聲打亂的驛站原有的和諧氣氛。但見一麻衣粗漢拍案而起,對着一個精瘦的小個子怒目而視。
不明就裏的驛站老闆忙跑上前去協調,但馬上就被那壯漢一把推開。
「拔劍!」壯漢冷言道。
精瘦小個子也沒多言,從腰間順勢抽出配劍。但可惜沒來得及出手,那隻持劍的右手就為壯漢砍了去。
鮮血洶湧噴出,染紅了驛館一片白壁。
「你等着。」小個子強忍着巨痛,踉蹌着跑了出去。
「兄弟。那小子我認識,是西街大悲館的弟子。我勸你還是先躲躲吧。」壯漢同桌的武士站起身勸道。
「什麼大悲館,老子懼他何來?喝酒!」壯漢逞能地繼續坐下,繼續喝酒吃肉。
片刻,那小個子帶着十多人衝進驛站,見着壯漢就一通亂砍。
那壯漢雖武藝精湛,但也敵不過十多人的圍攻,不消半晌,就被亂刀分屍,做成肉末拿去裹餛飩了。
本來這只是發生在普通郊縣的普通驛站內的普通血案,在這戰亂的塵世里,這種程度的兇殺幾乎每日可見。但在諸多普通中還有一點不普通,那就是被做成餛飩的壯漢的身份有些不普通。
壯漢不是趙國人,沒問題,只殺了個異國人。但關鍵在於壯漢是齊國國君的小舅子,今次是微服私訪來到趙國看樂子,誰知竟被人做成了菜裹餛飩了。
普通的血案一下升華到了政治矛盾,一向互不侵犯的趙齊兩國立刻兵戎相見。血光從凝劍館內蔓延開來,直到籠罩到每一個子民的頭上。
戰爭的仇火是會不斷燃燒的,齊國失敗了,但他們不甘心。約上同盟的四國,聚眾六十萬,浩浩蕩蕩向趙國挺進!
一場大戰發生在翔龍鎮邊,一場災難摧毀了所有的文明。
一月後,中華大地所有的諸侯國都陷入了戰火,死傷之眾多達千萬,毀壞良田民房不計其數。哀號不斷盤旋在神州上空,餓殍殘屍滿野可見。
「下界又打仗了。」見到如此慘境,觀塵小官惻然道。
「有什麼稀奇的,下界每三十年就會大戰一回。睡個覺一切就過去了。」值星官滿不在乎道。
「但這次似乎不同。」觀塵小官依然不安道。
「有什麼不同?」
「雙方似乎都沒有休戰的意思,現在都死了,天啊,死了八千萬人了!」
「什麼?快稟告玉帝!」值星官驚跳而起。
「神州百姓不過萬萬之數,現竟死了八成?」玉帝愁然道。
「此事非同小可,如果下界百姓再消亡下去,天庭也即將不存啊。」文曲星憂心道。
「快上報天外天!」玉帝無奈長喊道。剛度過修羅王之亂、黑山返攻以及悟空大鬧風波的天庭又再面臨新的挑戰,而且是更嚴峻的挑戰。
天外天,靈山緊急會議上,眾佛都一籌莫展。下界慘狀驚人,玉帝為此憂心成疾,現在難題回到最高和議庭上,諸佛又有何妙策呢?
「我想知道慘禍是如何發生的?」面目俊朗,風度翩翩的佛前二弟子金禪子率先開口問道。
「聽說是下界齊趙先開戰才連累諸國亂戰,以至延禍萬民的。」降龍羅漢翻着筆記本道。
「那齊趙又如何開戰的呢?據我所知,下界最近還算和睦啊。」金禪子繼續問道。
「恩,聽說是因為趙人殺了齊人國王的小舅子,而起因,起因是趙人搶了齊人的饅頭。」
「饅頭?」諸佛在震驚之餘一起搖頭。
「為了一個饅頭而死了天下八成的民眾?」金禪子仰天而嘆道。
「是饅頭,又不是饅頭。」此刻,佛祖輕托着一隻雪白的饅頭悠然道,「天下正如這饅頭,世人逐爭之。此物現在我掌中,余等均覬覦之。欲先得而爭,因嫉妒而爭,因自保而爭,天下爭鬥由此展開。」
在佛祖說話間,那白饅頭逐漸變成了紅色,血一樣的紅色!
「在爭鬥中,饅頭終於變色了,變得赤艷眩目!爾等究竟得到了什麼!」在一片佛號中,佛祖竟垂然落淚!
「師尊,你哭了。萬年來您還是第一次哭呢。」金禪子用手帕接住了那滴眼淚。
「饅頭是幻像,一切都是虛無,只有貪念。人們的貪念至使災禍不斷!」佛祖繼續道。
「聽聞曾有上古神獸被師尊收服。但其貪慾卻為禍人間。」金禪子想起了那個曾經的故事。
「是,凶獸混沌、饕餮,危害人間,為師曾作僧人收服二獸。誰知有實之軀可收,但無形惡念難除,惡念重歸人間,才有如今的多番爭鬥。」佛祖道出了原由。
「我們要如何化解這諸多惡念呢?」金禪子問。
「就靠你手中的佛淚。」佛祖道。
「佛淚?」金禪子端起那方手帕,細細觀摩着那滴晶瑩如鑽石的眼淚。
「不錯,今為師派你下凡,持此佛淚,尋其有緣人。但凡能令其淚閃光者必是化解怨恨的良方。」佛祖深不可測道。
「找到有緣人又當如何,請師尊明示。」金禪子雙手合十道。
「不可言,不可言,到時自明。」說罷,佛祖收斂金身而去。
眾佛皆走,只留二弟子金禪子一人看着佛淚發呆。
拿着佛淚,金禪子飄然下凡,所到之處無不淒涼荒蠻。原本繁盛的神州大地現在只剩下戰亂和哭泣,良田被黃沙覆蓋,瓊樓玉宇變成了現在的殘桓碎石。一片充滿了死寂,只有倖存百姓的哀鳴,只有百鬼的呼嘯。
爭鬥貪慾毀了塵間,但卻沒有因此消停,戰爭在鬼神間繼續展開!
不論當年的黑山、修羅之大亂,就眼前而言,當下就有二怪在聖潔的皇城做無謂的爭鬥。
紫禁之顛,小沙和牛大王,兩強相爭就發生在即刻。
既然自己看到了,就不能不管。金禪子立下現出了真身,準備力阻這場斗歐案的發生。
誰知小沙的悟性遠超他的想像,沒等金禪子一番大道理出口,小沙便全然悔悟,放下了屠刀。
本來毫無信心的金禪子見自己的傳道還是滿有效果的,於是自信重新回來了。踏上雲端後,他打算先到戾氣最重的秦國,化解那裏的仇怨。
諸侯國的戰亂雖然是齊趙兩國挑起的,但最希望戰亂的還是身處蠻茫的秦人。擁有着無雙的力量和勇氣,但卻沒有富足的資源,早不滿現狀的秦國虎狼長時間地覬覦着神州中原的富庶。終於,世界大戰拉開了帷幕,也拉開的秦人的希望大門。
廝殺,侵略,吞併,再廝殺!重複的罪惡重複着血腥,無邊的貪慾繼續吞滅着原來的平靜。
亂石崗上,金禪子看着滅國的燕人受着秦兵的皮鞭,拖着被山石劃得鮮血淋淋的雙腳艱難地背着碎石前行。前方是無邊的勞作,後面是無情的責打,這就是失敗者的宿命?
「都是人,何必如此呢?」金禪子實在無法看下去,阻止了一個士兵皮鞭的落下。
「你是什麼人?」那秦兵回眼看了他一下,見其衣着金光鮮明,似乎是有地位的人,所以語氣上也客氣了不少。
「在下只是一個過路的凡人,見到世間還有不平欺壓,故而特來化解。」他依然用着對小沙的台詞對那士兵娓娓道,有所改變的只是將尊者改作了凡人。
「老子道是哪裏的公子,原來是個痴子。」士兵聽他的口音已認定不是秦國人,對待異族人那就只有一個字:抓!
天下像小沙那麼純,那麼呆的人畢竟已經絕種了,所以,想用什麼大道理來化解不平的金禪子反而被人抓進了苦牢。
「請問在下什麼時候可以出去,因為我還有正事要辦。」在木牢中,金禪子對着那士兵高喊着。
「9527!這就是你的終身編號,以後你就是亂石崗的開礦奴隸!每天工作二十小時!直到死去!」士兵無情的聲音迴蕩在黑漆的牢房裏。
「唉,世人果然戾氣甚重啊。」金禪子無奈只好用法術,想先脫身再說。
誰知,剛運真氣,他就覺全身一陣抽搐,瞬間沒了任何力道,踉蹌一下便跌倒在地。
「是佛淚!」金禪子取出了那用手帕包着的鑽石,只見由於吸收了他的法力,那原本晶瑩的淚珠變得金黃燦目。
「師傅啊,你還真會陰人,怪不得一招就搞定了孫猴子。」無奈下,金禪子只有認命搖頭。他不知道佛祖到底想要他幹什麼,但他知道接下來的日子他將在痛苦中度過。
每天工作二十小時,半小時吃飯,半小時聽獄長屁話,還有一小時打掃衛生。所以犯人實際睡覺休息的時間只有兩小時。於是便有傳言能在亂石崗度過一月不死的是強人,能半年不死的就是神仙了。
金禪子是神仙,所以他整整待了一年!
看着周圍犯人的不斷死亡,不斷更換,不斷哀號,他慈悲之心早變得麻木,變得漠然面對一切醜陋罪惡。
「9527!,看你最近工作賣力,所以這是獄長賞你的。」午間,一名秦兵扔了個芋頭給他。
在亂石崗中,犯人的食物永遠是稀粥,能吃到一點乾的東西已是天大的福分了。
「謝了。」金禪子卻沒胃口,將芋頭放到了一邊。
「怎麼了?還不吃。」那秦兵坐到了他身邊,啃着饅頭道。
他叫小三,是一名普通的獄卒,自從被分到這塊後竟和金禪子成了朋友,這在亂石崗中是極少見的。因為在戰亂中,人們最恨的往往就是異國人。
「我在看天邊的雲。」金禪子的聲音平靜得有點空無。
「雲?哦,像要下雨了。老樣子,等會你躲在棚後,別讓獄長見到。」
「雲的背後還是雲,我始終看不清。」金禪子沒理睬阿三的話,繼續他玄空的自言自語。
「9527,你過來!」就在初降的時候,金禪子被獄長叫住了。
「有何貴幹?我們敬愛的,崇高的,高貴的,仁慈的,絕無僅有的好獄長。」金禪子按着亂石崗的套詞絲毫不漏道。這些都是獄長秘書想出來討好獄長的馬屁詞。
「年關已至,東郡守備大人親點了三名犯人到其府上幫忙。你很幸運,就是其中之一。」肥胖過度的獄長顛了下肚子傲慢道。
「恭謝我們敬愛的,崇高的,高貴的,仁慈的,絕無僅有的好獄長的偉大恩典!」又是一番套詞。
能暫時脫離地獄般的亂石崗是每個奴隸夢寐以求的,即使是幾天也是最幸福的事了。
如今的秦國已經攻下了大半個神州,擁有了大部分資源的秦人也富裕了起來。現在,一個區區守備的官邸已是奢華富麗地超出了原來的王公貴族。廣廈千間,亭台密佈,小橋流水,鶯語後園。
金禪子的工作很簡單,園丁,負責收拾三十三間花園。
「你就是新來的園丁?」身後響起了嬌脆悅耳的聲音。
金禪子回眸望去,但見一個翠衣少女婷婷立於園中,甜美的微笑,無邪的眼神。
「是的。小姐。」金禪子恭敬地道。
少女輕笑一聲:「我才沒有小姐的命呢。和你一樣,我也是府中的下人。」
「金禪子。」久見黑暗醜陋的他也為眼前的美麗所感動,微笑着伸出了手。
「你可以叫我百合。」她輕步來到了花叢中,柔柔地撥弄着庭內群芳,「即使在冬季,你亦可以令群花齊開,真得好有本事哦。」
「花其實和人一樣,只要你給予她們關愛,給予她們呵護,即使在最寒冷的地方她們亦會以最燦爛的樣子展示給愛她們的人們。」金禪子平靜的語氣中透着一絲悲涼。
「雖然我不是很懂,但我知道你是個很有愛心的人。」百合深吸着園中久違的芬芳,開心得翩然起舞。
花與美的交融和諧,這一幕自從他下凡來已經很久沒見過了。在欺騙、野蠻、戰亂後,重看這幅畫鏡,一種欣然瞬間浮到了金禪子空虛的心頭。
由於出色的園藝技能,金禪子很快得到了守備大人的認可,雖不是秦人,但卻免除了奴隸的身份,升格為普通家丁,也算脫離了亂石崗的悲慘生涯。
園內,金禪子周而復始地打理着百花,而只要有空,百合總會來到園裏陪伴他,陪他聊天,陪他賞花。
「昨天聽老爺說,秦人好象要打到趙國了。」百合幽然道。
金禪子知道百合本是趙人,是因為災禍才流亡到秦國的。現在聽聞自己的家鄉馬上要遭難了,不免有些傷懷。
「只要有貪嗔痴,那天下的災禍就會不斷。爭鬥也將繼續重複蔓延。」金禪子搖頭道。
「難道就沒辦法逃離嗎?只要一想到戰亂,想到戰亂中破碎的家庭,我的心就好酸好痛。」百合閉上了眼,眼角閃着點點晶瑩。
「這是我想的,但卻不知如何做到。天下凡人,生來自私。以他人無而樂,以己達而歡,以勝人而喜。永遠活在狹隘的箱子裏,逃不離小我,到不了真正的極樂。」金禪子望着天際的層層雲霾道,「就如浮在空中的雲霧般,遮住了世人清澄的雙目,永世看不透,永遠不明白。」
「雖然我不是很明白,但我知道你的心。」百合怔怔地看着一本正經的他道。
「你明白我的心?」金禪子奇怪地看着她,看着她清澈的雙眸。
「是。」她轉過了頭,忽然粲笑着,「很奇怪,我很久沒這種開心的感覺了。自從跟着小姐後,我只知道做好每天的服侍工作,沒有真心的笑容,沒有現在般愉悅的心情。直到那天我驚奇地看到了滿園久違的群花,我笑了,我是真心地笑了。」
「那笑是如此無邪,沒有任何凡塵的雜念。」金禪子也回憶着初見她時的笑靨。
「我知道只有同樣慈愛的心才能喚回那曾經的花開滿園,你做到了。」
「我做到了?沒有,只要世間還有災痛,只要世間還有醜陋,我就沒有做到。」金禪子想着教化世間的任務,想着現在的無可奈何。
「那祝你早日成功。」百合伸出了柔荑,那隻潔白細嫩的蔥蔥玉手。
我要天上再無雲彩擋住曾經的清澄,我要天下再無痴纏的怨女恨男,我要所有貪慾仇火遠離這片淨土,我要還天地一個清新的空間。
空無的願望,不可能實現的幼稚,但金禪子偏偏就這麼許願着。
「明天我要跟小姐出嫁了。可能,可能我們以後都不能相見了。」中秋拜月後,百合幽幽道。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保重。」金禪子說得很淡然,似乎在講着某個陌人。
「但我還想聽你的故事,聽你的願望,聽你所有的不切實際。」百合哽咽着。
「沒有了,也許今後都沒有了。我只是個園丁,不是嗎?」面對着朝夕而對,即將遠行的知己,金禪子面無表情。
「願天下再無痴男怨女,你的願望,也是我的。」百合掩着面轉過了身。
金禪子痴痴地看着她,痴痴地落着淚。只有背對着她的時候他才會哭,他從來討厭在凡人面前落淚。
「送給你。」金禪子掏出了那顆佛淚,那顆閃着金光的佛淚。既然自己註定永生成為一個園丁,那留着這顆東西又有什麼用呢?
「這是什麼?」百合沒想到他還珍藏着如此美的寶石。
「回憶,你和我共同的回憶。做個紀念吧。」他將佛淚塞到了她的手中。
奇蹟發生了。
金色的封印漸漸從上面褪去,露出了淚水原來的晶瑩明亮。
「呀,它在發光啊。」百合驚異地張大了嘴,她一生都未見過如斯奇景。
「有緣人?」金禪子怔怔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女孩。
天外天,恢復了真身的金禪子也恢復了自由。他帶着茫然的百合回到了靈山。
「金禪子,你終於回來了。」佛祖依然微笑着道。
「是,但差點做了一輩子的園丁。」金禪子心中憤氣難平。
「她就是有緣人?」佛祖望着百合不以為意道。
「是,她令您的淚水重現了光澤,也讓我恢復了上來的法力。」金禪子道。
「好,我有法旨一道,你可按其行事。」佛祖對着金禪子點了下頭,消失而去。
慢慢展開彌勒交下來的法旨,他見到上面只有一個字:滅!
「佛祖的意思?」
「用她的靈魂掃盡天下的戾氣!」
「那她會因此魂飛魄散的。」
「沒辦法,為了救更多的世人,只有犧牲她了。」
「但她是無辜的!」
「是,但為了人間大道,這原就無可奈何!「
「什麼是人間大道,要用一個無辜女孩的血來洗盡?」
「一個人和一萬人,孰重孰輕?」
是啊,孰重孰輕?原本吵鬧的禪房內一下寂靜無聲。金禪子頹然坐下,而他的師弟則長呼佛號,退出了禪房。
為了萬人真要放棄一個人嗎?想了一夜的金禪子終於做了決定。
來到了無助的百合面前,他取出了法器,對準了黯然落淚的她……
「你放走了她?」靈山上,佛祖的聲音依然空無。
「是。」金禪子依然恭敬。
「有違法旨,囚千年!」這是佛祖的宣判,也是金禪子另一個苦刑的開始。
「佛祖,你真要關他千年?」菩薩問。
「是,這是他最後一關考驗。如果在千年後,他依然定然若此,他就是傳經的不二人選。」佛祖微笑着道。
一個人純潔的靈魂根本化不盡俗世的污穢,佛祖明白這點,他早為救化眾生書下了佛經三藏,準備以此教化民眾。但誰是傳經人呢?所有佛陀的眼睛都落在金禪子身上,他是佛祖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最具慧根的人選。
於是,一個漫長的考驗從他下凡時就開始了,而他也始終給出了令佛祖滿意的答案。
在密室洗盡心靈後,面對金禪子將是重回人間,重修正果以及那繁重的西遊取經任務!
千年後,金禪子定然地出了密室,來到了六道輪中。
「臨走前,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彌勒問道。
「我要天上再無雲彩擋住曾經的清澄,我要天下再無痴纏的怨女恨男,我要所有貪慾仇火遠離這片淨土,我要還天地一個清新的空間。」
下界,大唐年間,在淨土寺中,出了個神童。他不僅對佛學著作過目不忘,更能遍解諸多佛經難譯。自十歲登壇講經以來,這位奇僧一下聲名雀起,直達天聽。
「大唐我主有旨。封淨土神僧為大唐聖僧,執天下佛寺,以無邊佛法解救萬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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