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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川對於把神器的名字刻在命牌上的行為並不怎麼反感。這個名牌終極只是命牌,只能標誌着這個人是不是死了對人絲毫不會有影響。

    秦川原本想等前輩走了以後在刻的,可是在老人的注視下,他卻不得不拿起刀開始刻名字。

    「刻什麼?鎏金花穗嗎?」秦川拿着刀問。

    「求安。」老人搖了搖頭,輕聲道。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不是對的,只是這道觀內的人,終究都是走走停停的,等他死後,便會有大師兄接手,而他也會從一開始跟他一樣,極其厭惡這道觀內的規矩,然後在歲月的長河中,一個個的打磨這些規矩後就會發現,這些規矩一個比一個的有用。

    「求安?」秦川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拿着刀的手遲遲不肯下手。

    老者也不說話,點點頭,目光堅定地看着秦川,無聲的告訴他就是這樣的,就是刻求安。

    秦川笑了笑了,只當作這道觀內的規矩罷了,人家都是仙器了,還不能有個名字咋滴。

    秦川對這個名字出奇的人真,一筆一划,刻的極其認真。求安,所求為安,這不正是他求得嗎,不求大富大貴,只求一生平安。

    秦川刻完以後,笑着把命牌雙手遞給老人,請老人過目。老人低頭看了一眼,滿意的點點頭,手一揮,命牌上已經沒有了求安的字樣,只剩下奇怪而又複雜的紋路。

    秦川不明白老人是什麼意思,這個花紋,她好像在哪裏見過,又好像沒有……

    秦川撓了撓頭,終極是什麼都沒有想出來,索性也不去想了。

    「把你背回來的少年,以後便是你的法器了,他不能成為你最鋒利的劍,也不能成為你最厚實地盾,但他會是最好的朋友,此生是,永生都是是。」

    老人說完,淡淡地看了一下秦川,轉身離開了秦川的房間。

    其實秦川拿到的命牌不是真的名牌,而是一份複製版,雖然沒有什麼差別,但卻可以讓人察舉不出你的存在,只要你不再人家臉上晃蕩。

    這算是給他的禮物了,沒有辦法,道觀內實在是太窮了,還真的沒有什麼好送給他的。意思到了就行了,修行者從來都不在乎這些虛禮的。老人在心裏面安慰自己。

    這個道觀算窮嗎?其實也不算,就是老人懶得去找了而已,等到他出師,這些東西都是要他自己挑選帶走的,不然的話是沒什麼用的。

    自己挑的往往是最合適自己的,即便是一無是處的東西,反正是你自己挑選的,也不能怪別人。

    秦川看着老人離去的背影聳了聳肩,往床上一躺,卻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個硌到了。秦川起身一看,是一本書,秦川打開來看,發現是最基礎的一些東西。

    如何吐氣納氣,如何一步步地梳理靈力,這上面都事無巨細地記錄着,秦楚翻開這,心中越發的溫暖了。

    這本書一看就是精心整理以後的結果。從墨跡來看,根本就不是老古董的書籍,而是最近一段時間整理而成的。

    那麼也只有老者會為自己去操心那麼多了。秦川在心裏面暗暗地想着。

    秦川順着書中所寫的功法,慢慢的引導着靈力。

    秦川發現老者給他準備的功法練起來,要比忠伯教他的順暢一些,好像這就是為了他量身定做一樣。

    秦川一個朝夕之間便已經吞吐完畢了,收了氣息,往床上一躺睡着了。

    按理來說修行者是不需要睡覺的,可是秦川今天是第一天破開識海,靈力的調動又十分大,身體扛得住,精神也扛不住。

    這個道觀裏面沒有什麼事情是能蠻得住老人的。所以當求安妄想一個人跑出去的時候,老人就已經在他身後了。

    冥頑不靈,大概說的就是求安了。

    老人默不作聲的站在求生身後,像是看笑話一樣的看着求安。

    求安恍若對身後的老人不曾察覺,就這麼一下一下的撞擊着結界,一次不行就兩次,即便是每一次都被彈開,依然不放棄的裝上去。

    老人不問為什麼,就那麼看着,不出手阻攔,也不伸手幫忙,就像是個旁觀者一樣,靜靜地看着。

    知道求安自己站不起來了,絕望的坐在地上的時候,老人才說話。

    「你今天要是能出去,從此以後便生死不問,你要是今天出不去,門規上寫的地方,你該比老夫熟悉。」

    老人的話,像是給求安判了死刑,一瞬間求安的小臉煞白,就那麼不敢相信的看着老人。

    是的,門規他很清楚,那本門規是他認識的一本書,裏面的所有一切,他皆能背出。

    曾經也問過老人,為什麼想要從這裏出去必須要穿過這個結界,而不是你打開放他們出去。

    老人笑着說,門規。可是後來他的兄弟們說,並不是這樣的,這個結界是一個考驗,能出了結界,你就有能力應對整個修行界絕大多數人,即便是不能應對,在以後的修行中,你也比別人快很多。

    求安以為自己足夠有實力了,可是在這道堅不可摧的結界面前,他可笑的像是一個孩子,一個不自量力的傻子。

    老人走上前,一掌拍在了求安的身上,求安便變回了自己的本體,鎏金花穗,一個穗子。

    老人彎腰撿起鎏金花穗,一個閃身來到了後山,把手裏的鎏金花穗直接扔進了剔骨池裏面,好不猶豫,絲毫不拖泥帶水。

    秦川一大早醒來,院子裏的慘叫聲就一聲比一聲悽慘,秦川用着還不太熟的靈力運功去看,到地方一看有些微愣。

    那個少年模樣的人,被兩個跟他一樣的身上有奇怪的問路的任務,按在地上用鞭子鞭打,一下比一下用力。

    「蝶骨鞭?」秦川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問道,當然老人不在也不會有任何人回答他的問題。迴蕩在院子裏的只有那個少年,昨天剛剛成為他法器的少年,悽慘的叫聲。

    這個蝶骨鞭,也不知道是哪位大能閒着無聊練出來的,這個鞭子,只對靈器有用,對其他的東西抽上去用再大的靈力也不疼,可若是碰上靈器,只需要一下,便可以直接抽到靈體上,且一下比一下狠。

    秦川最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想上去阻攔,卻被隔開了。

    秦川摸了摸結界,暗自運功一掌打上去,絲毫可有反應,秦川有些惱火。站在結界外西西思索了一會兒後,一掌轟了過去,用出他最大的力量。

    這一掌像是一顆小石頭被扔進大海里一樣,驚起一點點的波瀾,隨後又極快的消失不見。

    秦川頓時有些挫敗,求安的慘叫聲響徹院子,一聲比一聲悽慘,一聲比一聲虛弱,秦川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一下又一下的撞在結界上。

    「還有十鞭,十鞭以後,魂飛魄散灰飛煙滅。」老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秦川的背後,涼涼的開口。

    秦川喘了口氣,挑了下眉毛,甚至都沒有回頭看老人一眼,只是越發用力的砸在結界上。一拳又一拳。

    「你何必要救他呢,罰他自然是有理由的,他也是不過是一個靈器,更何況這個靈器還比不上你自己帶來的。」

    老人看着裏面的情形,面部改色的開口。好像這種事情他已經習慣了,這些東西已經不足讓他有情緒了。

    求安嚮往自由,每一個剛化形出來的鎏金花穗都想要自由,都想要從這裏出去,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問世以來便未曾出過這裏。可是他們為什麼總是不明白,他們只需要等待着主人的出現,便可以輕而易舉的從這裏離開,道觀裏面對於弟子的修為有要求可是對於靈器有沒有要求。

    這些靈器用永遠不明白,所以便有了蝶骨鞭,每一次只要能出去,便是無過,出不去便是三十鞭蝶骨鞭伺候。

    三十鞭,足夠打的他魂飛魄散了。這個時候如果主人沒有救出鎏金花穗,那鎏金花穗必需碎,然後被重新煉製。

    「我把他的名字刻在了命牌上不是嗎?」秦川停下來,喘了口粗氣,後退了幾步,突然蒙的上前,一掌打碎了結界。

    結界一碎,結界內的兩個人連同着蝶骨鞭一起不見了。

    秦川踉蹌着走進去,扶起地上奄奄一息的求安,就那麼看着老人。

    秦川知道這是一個考驗,可是即便是這樣,他也想要救這個乾淨的少年出來,只因為剔骨池內,他似一道光,將他帶離了黑暗。


    老人嘆了口氣,都是賬啊,一筆一筆的都是賬!老人帶走了求安,並告訴秦川去藏寶閣找一個儲物戒,然後有什麼想要的書籍,趕緊去藏書閣自己找,但是不許帶走原本,只能抄一遍帶走。

    秦川咳了兩聲還是低頭道謝。在這裏他收起了滿身的尖刺,只為了能學到真正的本事,顯然老人沒讓他失望。

    秦川站在原地狠狠的咳了一口血出來,秦川無聲地笑了,笑得有些牽強。

    秦川發現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地方,他總是和容易放鬆警惕,很容易表現出最真實的一面,還好這裏只有他與那老者。

    秦川深吸了一口氣,踉蹌着回了自己的住處,剛進門便直接坐下調整內息。他知道前輩看出了,他的內息全部都亂了,可是這樣又怎麼樣了,人,總歸是救下來了。

    他傷的不重,可是求安不一樣,蝶骨鞭的威力有多大他不是不知道,而正是因為知道這個威力有多大,所以才急着讓前輩去救求安。

    魂飛魄散對於一個靈器意味着什麼,其實很多人都是不知道的,人魂飛魄散相當於這個世界上便從未出現過這個人,可若是靈器那便是整個靈器都會廢掉。所以一般很少會有人允許自己的靈器修成人形。

    這也是他佩服老人的地方,什麼都不怕,好像有恃無恐一樣,根本就不在乎求安的死活,而秦川也知道,即便是求安真的魂飛魄散,變成一個廢品,老人也有辦法給他整的好好的,沒有一絲裂縫。

    秦川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站起了神,內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而他估摸着也快被趕出師門了,帶着那個心性單純的求安一起。

    秦川一邊收拾着東西,一邊想着這幾日的經歷,幾乎每一次他都是徘徊在死亡的邊緣的,可是每一次臨近死亡,總歸會有些什麼感悟出來,慢慢的他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秦川不明白為什麼,明明他來到這裏不過短短的半個月都不到。

    秦川收拾好總共沒有幾件的東西,收拾完以後,便去了藏寶閣。至於為什麼先去藏寶閣,求安那個蠢東西不知道他還是知道的,這裏處處都是陣法,有些陣法估計老人都不一定能認得出來是什麼,憑藉着求安自己怎麼可能找到藏書閣的路,除非有人把兩處連在了一起。

    找不到藏寶閣,藏書閣總歸是找得到的,秦川深吸一口氣,沿着走廊慢慢地走着。這道觀內的東西並不多,但是勝在十分的大,近乎有整個燕國那麼大,東西和裝潢擺設全部都十分的隨便,可是這隨便之下又有幾處清幽的不像是道觀。

    秦川沿着走廊,看着走廊上的漆畫,猜測着這是誰的故事,知道走到一段路上,這段路上的走廊上並未雕刻任何東西,只開頭出寫着他的名字——秦川。

    幾乎是一瞬間,秦川就明白了,這根本不是什麼道教傳說,也不是誰的經歷,而是每個道觀內的徒弟,他們的一生,或者是他們人生中的比較重大的事情。

    秦川走到盡頭,發現自己後面已經沒了路,再回頭,後面也沒了路,只有距離他十米遠左右的地方圍着個圈子,周圍站着很多人。

    「你是誰?」

    「為何來此處?」

    「多說作甚!幹掉他!」

    「這是師弟嗎?」

    「師弟?不可能吧!」

    ……

    一個一個出現的人現在全部都在各自爭吵,秦川一臉懵逼的看着這幾位剪影有些無奈。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這些人有些是師兄弟的一抹神識,有些則是去世的師兄弟們魂魄中的地魂。

    幾個人吵作一團,又在一聲輕咳中恢復安靜。輕咳的人看起來是個文弱的書生,一身的白色衣袍,默默地走出來,十分和善的看着秦川微笑。

    「你便是小師弟了吧,師兄們都不是實體,無法當面為你接風洗塵,還望師弟見諒!」

    這個白衣男子,看起來十分的虛弱,好象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他的臉色比旁人都要白上幾分,眉眼如黛,看起來竟絲毫沒有女氣,只會讓你覺得他溫柔如水。

    秦川同樣也笑着還禮,「師兄們好,師弟秦川,生性愚鈍,還望師兄們多多提點!」

    這句話秦川說的十分的客氣,即便是那個白衣男子溫柔如水,看起來毫無攻擊力,秦川也不敢對他不敬,畢竟能讓好幾個爭吵的人突然停下來的,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任務。

    「師弟們,聽見了嗎,要好好的提點提點秦川小師弟!」白衣男子溫柔淺笑道。

    不知為何,秦川總感覺這個笑起來溫文爾雅的白衣男子,總是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特別是在他說完這句話以後,眾人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

    秦川還未來得及反應,已經有人到了面前。

    「二弟子韓楓指點師弟!」

    這句話說得像是逢年過節的問好一樣,說完,韓楓便直接沖了過來,秦川只能被動的防禦。

    秦川靈活的躲閃着韓楓的進攻,而韓楓看起來則是要逼着他出手一樣,可是在鋪天蓋地的攻勢之下,秦川根本就是毫無還手之力。

    秦川節節敗退,卻發現根本出不了這個圈子,周圍的人全部都在冷眼旁觀,只有那白衣男子眼裏閃爍着笑意,以及關愛師弟的眼神。

    關愛……師弟的……眼神?

    秦川的一個分神,就被直接拍到了地上,看到秦川倒在地上,韓楓也不在進攻,浮在半空衝着秦川點了點頭。

    「防禦永遠都是被動的,即便你修為不如我,你也不該輸的如此狼狽,若是此時我是那異世空間外的殺手,你早已命喪黃泉!」

    韓楓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人群中的人沒有一個覺得奇怪的。

    秦川艱難地爬起來,對着寒風離開的位置抱拳相向:「秦楚謝師兄教導!」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第二個便已經到了面前,「三師兄楚信之,指點師弟!」

    跟韓楓一樣,楚信之也和之前一樣,說完就開干,不過這一次秦川還有有所準備的,快速的就對上了楚信之的攻擊。

    楚信之的速度十分地快,快到根本就看不清他的位置,像是風一樣不辨所蹤,秦川靜下心努力的聆聽四周的聲音,卻發現靜得出奇,楚信之一出現,秦川便已經沖了上去,可一個眨眼,楚信之便出現在了秦川的身後,猛地踹了一腳秦川,秦川被踹的直接倒地,吐了一口血。秦川搖晃着站起身,看着楚信之,從他的眼睛裏看不到厭惡,也看不到欣喜。

    「光靠蠻力有什麼用!找不到對手的位置,看不見對手的人,速度跟不上,這是要吃大虧的!不要自以為是,多用心去聽,那可比你一腔蠻力好用多了!」

    楚信之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罵秦川,可只有秦川知道這一切的用心良苦。他不可能跟老頭子動手,所以根本不會知道自己的實力到底都有多少,能對付什麼樣的人,有哪些弱勢的地方,可是這幾個師兄在一起,那就另當別論了。

    幾乎每一個人,都有着跟別人不一樣的作戰手法,甚至南轅北轍,根本不像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

    接下來,不斷地有人上來,秦川的弱點也被一點點的放大,最後全部都正面甩在秦川那一張自以為是的臉上。

    以為有點小聰明就可以無敵的小聰明上。最後的最後,只剩下了白衣男子,秦川看着他,臉腫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卻也執拗的盯着白衣男子看。

    「物是大師兄,墨韻。」簡短的介紹,墨韻的臉上依然帶着笑意,溫文爾雅的笑意,迷惑人心。

    秦川踉蹌了一下,抱拳看着大師兄行了個禮,「大師兄好!」

    墨韻點點頭,笑着看着秦川,手中赫然出現了一把扇子,「見面禮,師兄不在觀內,寒酸了些師弟不要嫌棄!」

    秦川剛想接過扇子,卻直接被拍飛了出去,生生地扣在了地上。

    「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人,最後一棵,以後的路,希望再遇到相同的事情,能記得起今天挨的打!」

    墨韻的聲音很冷,雖然很好聽但是不帶絲毫感情。

    秦川這個時候也明白了,為什麼會多了這些指點,比起以後出了師門,在外面挨打丟臉,還不如現在道觀內吃吃苦,以後的路也許還能好走一點。

    秦川真的從心底里感謝這些個師兄弟,沒有他們,他還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這些致命的弱點,已經自己的優勢和不足。

    一陣恍惚間,秦川周圍便已經亮堂了起來,而面前就是藏寶閣的大門,藏寶閣三個字在太陽下,熠熠生輝。

    秦川第一反應揉了揉臉,卻發現自己的臉好得不得了,只是疼得不得了,身上也是,明明找不到一絲絲的傷痕,估計頭髮都沒有少一根,但就是渾身上下都疼的不行。秦川推開門,本以為會看到一堆一堆的奇珍異寶,可惜整個藏寶閣,全部都是法器,全部都是。

    秦川給自己找了個儲物戒,還沒認主呢,這儲物戒就已經開了,秦川隨便地看了一下,並沒有看到神特別的東西,等到她他轉身出去的時候,他的手腕上已經纏上了一個金色的黃金蟒蛇的鐲子。

    秦川好像沒有發覺,繼續往外面走,他以為他只拿了一個儲物戒,可事實上,他拿了不少東西呢!只是不是他自己拿的罷了。

    秦川順着藏寶閣門口的路,找到了藏書閣,秦川遠遠的走來,門口的墨韻便已經把他收拾好的的東西放在門口了。

    這個師弟心思深沉,這裏裏面的東西有些是他萬萬不能碰的,師傅不關心這事兒,只好他這個大師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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