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和小蜘蛛的第二次親密接觸

    當何平在下水道奮鬥了幾天幾夜，期間殺死數十隻變異鱷魚以及數百隻變異耗子。最重要的，在下水道沾染的每天洗幾遍澡也不淨的濃郁的臭味。

    這讓何平日常花在購買古龍水上的費用驟增。

    縱然如此，敏銳如小蜘蛛的客人依然能從何平身上聞到那股獨有的下水道的臭味。

    一想到直到劇情開始，大波外星經驗怪空降紐約之前，自己大半的時光都要在下水道里刷經驗，何平就覺得悲從中來。也許，那股臭味會成為自己英雄生涯里揮之不去的一抹黑暗。

    倘若真那樣，將來的人該怎麼稱呼他呢？叫他臭狐狸？

    還是下水道狐狸。

    想到這裏，何平有些無奈，但為了升級，他還是忍了。

    但5級還是如約而至，迫不及待地他，在腦海里的技能樹上點亮了劍氣技能。下一刻，奇蹟發生了。何平感覺自己渾身發癢，不是表皮，是五臟六腑，渾身的骨竅關節。先是一點點，然後是密密麻麻，有無數微弱的氣流從身體的各個地方鑽了出來，匯聚成一股股細微的氣流在身體內有序的竄動着。

    一瞬間，何平竟覺得自己得到了某種升華，仿佛前世某天夜裏，在電腦前一刻地停頓。

    升華之後，何平對自己身體有了更細緻的了解。劍氣是一種能量的聚合，它在何平的經脈里遊動，進攻時會附着在劍身之上，讓寶劍更堅韌也鋒利，能夠削鐵如泥，甚至達到高級別之後劈山裂石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當何平遇到危機的時候，劍氣還能在身體外形成一層保護膜，抵擋外界的攻擊。劍氣等級越高，能抵擋的攻擊也就越高。等到劍氣滿級5級的時候，何平站在原地任憑炮彈轟擊三天三夜也不會受一丁點的傷害。

    當然，面對某些殺傷力極強的超級英雄時何平還要掂量掂量，這裏是漫威，超級英雄多的是。畢竟劍客是一個攻強守弱的職業，一味防禦反而容易被殺死。

    獲得了劍氣以後，何平就像獲得新玩具的孩子一樣開心，他不停地在身體裏感悟劍氣的遊動，試圖找到一絲規律。

    可惜的是，當一個人開心的時候，就會有打擾他興致的人出來。一個不開眼的變異鱷魚見何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以為他放鬆了警惕，毫不猶豫地從污水裏竄出，張開血盆大口就要了過來。

    何平反應迅速，手中鐵劍憑空出現，靈動劍法順勢會出，意念也跟着一動，一股劍氣就從手心不斷竄出，緊緊將劍身包裹。

    鐵劍迎着衝過來的變異鱷魚，順勢從鱷魚張開的血盆大口裏划過，鮮血就從鱷魚上顎中噴出，下一秒，鱷魚的半個頭顱被削了下來，龐大的身軀砸在何平身邊，鮮血濺了何平一身。

    原本興高采烈的何平就這樣被噴了一身的血，即使帶着防毒面具，他依然能感覺到一股腥臭味在身上泛濫開來，差一點，他就被這臭氣給噁心死了。

    還好，有系統在，他心中一動，身上的血跡就全都消失不見了。

    何平覺得，是時候離開了。不然，真會被噁心死。

    現在想想，都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是臭的呢。

    想到這裏，他就原路返回，從來的那個下水道井蓋處爬到地面上來。

    他剛把井蓋還到遠處，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驚呼：「小心！」

    何平下意識朝一旁躲開，卻險些被橫衝直撞過來的犀牛人給撞到。

    他狼狽着躲開，接着就聽到一聲巨響。再看過去，這個頭上長着大漢徑直撞進某間房子內。

    他尚沒有緩過勁兒來，這大漢就又從一片廢墟中咆哮着撞了過來。

    當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小蜘蛛正半蹲在電線杆上，驚疑不定地看着剛從下水道里爬出來的這個戴着狐狸面具男子。

    那股臭味他最近一直有聞到，所以記憶深刻。

    這正是他驚疑不定的地方，印象中有這種臭味的，是那個和平飯店的店主。

    這怎麼可能。

    小蜘蛛有些驚訝，那個一臉和藹、做得一手好菜的店主，竟然是他當初夜晚遇到的狐狸面具。

    正當小蜘蛛驚疑不定地時候，何平已經和犀牛人交上手了。他險險避開剛才已被小蜘蛛調戲得理智全失正橫衝直撞的犀牛人，手中鐵劍順勢在犀牛人身上劃了一道。因為附着劍氣的緣故，普通的鐵劍如今也變得鋒利無比，縱然犀牛人皮糙肉厚，但也禁不住鐵劍在身上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創口來。

    劇烈的疼痛讓原本就瘋狂的犀牛人理智全無，他咆哮着轉身又朝何平身上狠狠地撞去。許是太過自信的緣故，何平竟任由犀牛人撞在身上，鐵劍順勢一轉，將犀牛人的腦袋切了下來。

    但他也被犀牛人的衝勁兒撞飛了出去，直接砸到街道旁一家店鋪的窗戶上，砸的玻璃碎片橫飛。

    幸運的是何平渾身已被劍氣覆蓋，何平既沒有被犀牛人撞傷，也沒有玻璃碎片刺入身體裏。他只是活動活動身子，便從破碎的窗戶里爬了出來。

    玻璃破碎的瞬間，警報聲響了起來，這讓何平眉頭微皺。不過，犀牛人剛才的撞擊已經讓他達到了實驗的目的，何平覺得，一般的超級英雄時沒辦法給他造成傷害了。不過，還是要小心，畢竟許多超級英雄都有特殊技能不是。

    看着腦海中只漲了70點的經驗值，何平撇了撇嘴，也就比一隻變異鱷魚強了那麼一點。

    看來，在下水道刷經驗的道路還很漫長啊。

    是時候該回去了。

    他一抬頭，看到正看向自己的小蜘蛛，突然心動，笑着朝他打了個招呼。

    小蜘蛛跳了下來，試探着問道：「何老闆？」

    何平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小蜘蛛猶豫着說：「你身上有臭味。」

    何平無語，自己明明洗得很乾淨啊。

    但小蜘蛛也反應過來：「你竟然不驚訝？」

    他又接着問：「你的聲音怎麼變了？」

    何平聳了聳肩膀：「是啊，畢竟你聲音我還是記得的，你最近天天去我那裏吃飯，聽那麼久了自然就記住了。」

    小蜘蛛一愣，他此前還真沒想到過這件事情。他試探着問：「那你的聲音？」

    「變聲啊。」何平嘴角一挑，笑着說。

    小蜘蛛覺得，自己今後要學的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