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劉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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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鏢頭,出事了——!」徐鏢頭一邊喊着一邊近似狂奔的沖入了總鏢局,鏢局的人都認得老徐,故爾沒有上前阻攔,只不知是何事讓向來鎮定的徐老鏢頭如此慌亂。

    自從上次有驚無險的親自走完一趟大鏢後,穆遠天已有了隱退的念頭。一是年歲已高,多年的行鏢生涯讓其深知此刻的安穩來之不易;二是這些年來也攢夠了家底,女兒穆嬡姎雖頑劣,卻也快到了出嫁的年齡,養子穆游龍也愈加成熟穩重,自己也是時候過過頤養天年的清閒日子了。此刻,他正坐在鏢局練武堂的堂座上看着穆游龍練武,想着也該將鏢局慢慢交給游龍打理了。

    「總鏢頭,出事了——!」徐鏢頭一步踏進了練武堂,連抱拳禮也沒行,就喘着氣奔走到了穆遠天跟前。

    「徐鏢頭,何事?」穆遠天心念近期也沒有接活兒,還有什麼事能讓徐鏢頭如此失態。

    「鄭鏢頭、宋鏢頭、趙哥、武哥死了!還有小安和小唐也死了!」徐鏢頭一口氣說完後,開始劇烈的咳嗽,不知是因為尚未緩過氣來,還是驚慌造成的。

    「什麼!!!——」穆遠天嘩得一聲站了起來,一掌拍在身旁的茶几上,將整麵茶幾拍了個四分五裂。

    「我來前發現的,應該是今早剛剛發生的事!」徐鏢頭吐了一口唾沫,此時穆遠天才發現徐鏢頭滿眼充血,目眥盡裂,想來現場異常慘烈。

    「帶我去!」穆遠天不等徐鏢頭答話,一把抓住他胳膊就要衝出練武堂。

    「不用!我來了——」突然一個難辨年紀的聲音從堂口響起,等聲音落下時,一位白髮灰袍的老者已傲然立於練武堂中央,靜靜的抬頭看着天,未曾向在場的三人看上一眼,就像他本來一直就在這裏一樣,唯一不太協調的是他的聲音聽起來似乎過於年輕。

    穆游龍甚至都沒看到此人如何進來的,直到老者站定,方才發現老者臉上帶着副彩色面具,消瘦的身形站得筆直,看似弱不禁風,卻能感受到其從頭到腳都釋放出一股危險的信號。

    「是你?!」穆遠天心裏先是一緊,等看清此人方才鬆了口氣。

    「東西還我。」老者平靜的說到,聲音依然年輕,人卻依然一動不動的看着天。

    「什麼?!」穆遠天心裏一驚:難道遇上詐鏢的了?

    「唉——」老者輕輕嘆了口氣,淡淡說到:「那六人,是我殺的。東西,還我。」

    「你?!」穆遠天兩眼一黑,雙拳緊握,狠狠的說到:「先生,穆某為你所託,是曾親自送過一鏢,但鏢已送達,未敢有絲毫損傷,你,你,你何以平白無故殺我鏢局之人!!」

    「呵呵,未敢有絲毫損傷?」老者終於轉過身來,用深邃的眼神直視着穆遠天,「若你只是貪圖些金銀珠寶,本人何苦千里迢迢來滅你滿門?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天印還我,免你門下三十四口性命。」

    「鄭鏢頭、武哥和小安他們,是你殺的?!」徐鏢頭望着老者,顫巍巍的問到。

    「是。」老者瞥了徐鏢頭一眼後,轉頭不再看他。

    「我殺了你!——」徐鏢頭一咬牙,反手拔出單刀,一步騰起,雙手緊握刀柄,一招自創的「雷霆萬鈞」自半空發起,帶着刀鋒尖銳的呼嘯和重重刀光,傾瀉而下,看氣勢,不一刀將老者劈成兩半誓不罷休。

    「不可!」穆遠天抬手想阻止徐鏢頭卻已然來不及了。

    「找死。」老者擠出兩字,看也不看,右手向着刀來的方向隨手一揮,衣袖剛好拍在單刀最脆弱的刀腹側,不見聲響,卻將精鐵打造的刀面瞬間拍成了碎片。余勁未了,又挾着碎片急速反射,甚至比來勢更加迅猛。

    徐鏢頭根本無力躲閃,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簇碎片結結實實的沒入了自己胸膛,爾後方覺疼痛,喉嚨一甜,噴出一注鮮血,身體從半空摔落下去,雙手還緊握着光禿禿的刀柄。

    穆遠天腳尖一點,飛身接下了徐鏢頭,想點穴止血,但看着他滿身的傷口血流潺潺,卻不知如何下手。只幾吸功夫,欲言未盡的徐鏢頭就含恨而去了。

    剛還本想配合着徐鏢頭出手的穆游龍愣在了當場,在他眼裏,父親的武功已然卓越超群,是一座終身都未必可以逾越的大山。但畢竟父親的功夫還在可以理解的範圍內,可這老者的武功,如果不是別有玄機的話,就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想像的,若是剛才出手了,估計下場不會比徐鏢頭好多少。

    「好狠的手段!」穆遠天輕輕放下徐鏢頭,站起身來,看着老者咬牙切齒的說到。

    「還有三十三口。」直到現在,老者都站在原地未曾挪動一步。

    「我再說一遍,穆某人行鏢三十餘載,從未動過貨主的東西。更何況,即便是護鏢不利,有所損失,也必定加倍賠償,讓貨主滿意為止。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殺我門下七人,這筆賬,該怎麼算?!」穆遠山心知走到這一步,今日已是凶多吉少了,即便老者放過鏢局,自己也不能不為死者討個公道,就是血灑當場,也不能負了「義氣」二字。更何況聽老者將鏢局人數盤點得如此清楚,哪還存什麼僥倖心理,要不是心中還放不下女兒和養子,連這句場面話都不必說了。

    「你最好還是仔細想想,要是命都沒有了,拿着寶貝又有何用?」老者說完轉頭將目光投向了穆游龍。

    「游龍快跑!——」穆遠天當然知道老者下一步要幹什麼,未等老者動手,兩柄寒刃已經遞出。寒刃是穆遠天為配合自己的刀法而特地找人打造的一對雙刀,短刀輕薄,長刀厚重,是穆遠天的趁手兵器。

    穆遠天心知自己不是老者對手,只求用快攻搶佔先機,為游龍爭取更多的逃跑時間,所以一上手就是自己的拿手武技,由雙刀刀法淬鍊而來的——風雷刀法。此刀法一刀快,一刀勇,再用寒刃配合使出,端得如風雷滾滾般連綿不絕,氣勢如虹。

    只見穆遠天長刀一揮,看似不快,卻將整個練武堂籠罩在一股讓人窒息的勢壓之下,但這竟然還不是殺招,因為短刀已後發先至,無聲無息的沿着最隱蔽,最直接的路線刺向了老者的下腹。

    「螳臂當車。」老者不屑的退了半步,輕描淡寫讓開了短刀,就勢一蹬,灰影一晃,人已來到穆遠山身側。

    穆遠山沒想到對手來得如此迅速,大吃一驚,急忙回撤一步,並引長刀回撩,短刀則畫了個弧二次刺出,與長刀的回撩形成了合圍之勢。

    老者似乎早已算準此招,不等長刀發力,一手已舉掌半空,剛好切向穆遠山握着長刀的手腕。

    手掌雖軟,但高手過招雷霆萬鈞,這掌若是被切實了,即便是鐵打的身軀,也非被廢了不可。此理穆遠天何曾不曉,但卻並沒有收手的意思,反倒是將短刀刺得更急了,大有你切我一掌,我刺你一刀的兩敗俱傷之意。

    「愚蠢。」老者冷笑一聲,單膝一抬,也不見怎麼快,卻剛好架上了穆遠山握着短刀的手臂,真氣一發,內勁如決堤的洪流般澎湃而出,頓時將穆遠山震得五臟俱裂,連刀帶人一併飛了回去,而其另一隻握着長刀的手卻跟着長刀一起,竟被老者一掌生生切了下來。

    「爹!——」穆游龍深知今日鏢局迎來了一場浩劫,本已狠下心獨自逃生,為鏢局留下一點報仇的念想,剛趁着穆遠天和老者交手之際,飛身上了屋頂,卻忍不住回頭望見了穆遠天被老者生生切下手掌的一幕,一時悲痛萬分。

    「走!——」穆遠天人尚未落地,短刀已帶着畢生內勁脫手而出,直奔老者下盤,正是使得一招「白刃追月」,刀方離手,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老者雙足一點,人若羽毛般飄身而起,一腳踢中正在墜下的帶着穆遠天手掌的長刀刀柄,一腳輕撥了下剛好飛至腿前的短刀。寒刃雙刀竟陡然變向,以雷霆之勢射向了剛跑到房頂的穆游龍身後。

    穆游龍怎料有此一出,更是不及抽刀回擋,在穆遠天一聲撕心裂肺的「游龍!——」聲中,被寒刃擊中,一長一短兩鋒刀刃貫胸而出,整個人也被雙刀帶落屋頂,當即斷了性命。


    老者輕身落定地面,看了眼游龍的屍體後,長嘆一口氣,轉身走到被自己內勁重傷倚牆而坐已毫無反抗能力的穆遠天身前。

    「唉,英雄一世,糊塗一時啊——」老者用悲憐的目光看着穆遠天,「還剩三十二口,老英雄,你又何苦如此。」

    「咳……咳……你……你要的什麼……天印,我真沒有,殺了我,放……放過其他人……」穆遠天心知對方武功絕倫,自己命不久矣,也放下了掙扎與矜持,只求鏢局少丟幾口性命,況且,嬡姎一早外出遊玩未歸,若能求得老者相信,女兒尚還有活下來的可能。

    「你,真沒動過箱子裏的東西?」老者此刻似乎也有些相信穆遠天了。

    穆遠天望着躺在地上的游龍的屍體,回想起自己當初為了掙這一筆不菲的鏢銀,接下了老者這趟鏢,親自檢查了箱子的情況,挑了兩匹駿馬,拉出一輛加過固的好車,插上嶄新的鏢旗,調來了最信任的三個鏢頭——鄭鏢頭、徐鏢頭和宋鏢頭,又叫上了得力的四個鏢師老趙、老武、小安和小唐,最後再帶上游龍,一夜也未曾耽擱就當即出發了。一路上風平浪靜,莫說打家劫舍,連出來叫板討錢的都沒遇上一個……莫非……

    穆遠天心頭一震:難道是……是春來鎮……難不成……想到這裏,穆遠天一時悔恨不已,一激動,又一口淤血噴了出來。

    「老英雄?」老者見穆遠天抬起手來似乎有話要說,趕緊上前一把扶住他的手,一股真氣緩緩注入穆遠天體內。

    「春……春來……鎮,瓜……瓜子兒……小孩兒……」說完這幾個字,穆遠天終於崩潰,雙手一攤,隨他兒子一同去了。

    「春來鎮,瓜子兒?小孩兒?」老者起身後,重複着這幾個字,似乎是穆遠天最後留給自己的線索,究竟是真的線索?還是只為了保住鏢局一干人等性命而故意留下的話呢?

    「唉,對不住了,老英雄,不管真假,斬草,還得除根。」老者自言自語的說完後,向身後招了招手,一個勁裝蒙面人從練武堂陰暗的角落走了出來,竟沒有人發現他是什麼時候來的,看來也非庸手。

    「清理乾淨後,春來鎮找我。」老者說完向勁裝蒙面人比了個割喉的動作後,一轉身,未見邁步,人已出了練武堂。而勁裝蒙面人就這麼一直恭敬的站着,直到老者消失在了視野之外,才默默拔出一柄短劍,走向鏢局深處……

    「我回來啦!——」純白俊驥,貼金轡頭,亮銅馬鐙,將遠天鏢局外一身着紅裝飛騎而至的妙齡女子襯托得愈發英武。

    「秦嬸,開門!——」女子馬尾辮一甩,韁繩一勒,白馬乖乖停在了鏢局門前。

    「秦嬸,開門!我回來啦!」女子清澈的燕鶯聲再次響起。

    「這個秦嬸,肯定又開小差了,哼哈,那可別怪本小姐不講禮數啦!」女子噘着嘴自顧自嘀咕完後,修長秀腿一抬,越過馬鞍,玉足輕點鞍墊,柔身毫不受力似得騰起半丈之高,眼見人未達牆頭去勢卻將盡,女子並未慌亂,柔荑揚出馬鞭,不偏不倚,鞭尾剛夠纏上門頭的檐牙斗角,藕臂順勢一帶,蓮足在牆面借力一蹭,蠻腰一收,纖纖玉體堪堪越過了牆頭。

    尚未落地看清院裏情形,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已撲入女子的嬌俏瓊鼻,待站穩,一幅原本只存在於噩夢中的場景洪水般勢不可擋的闖進了女子美眸。

    整個前院的青石地板像是剛被鮮血洗過,一攤連一攤的血泊紅得刺眼,橫七豎八倒在血泊中的屍體壓着屍體,光前院就少說陳了七八具之多,屍體下還不斷摻出黏稠的血水,冒起騰騰熱氣。死者均是鏢局之人,秦嬸也在其中,躺在牆角,緊握雙拳,死不瞑目的瞪着大門,似乎想要警示小姐千萬別回家。

    「啊!!!——」女子何曾見過此等慘烈的場面,眼前一黑,若不是想起爹和哥哥安在,怕是當即就要昏倒在地。

    女子跌跌撞撞的衝進練武堂,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牆角的穆遠天,顯然,是已死去多時的穆遠天。

    「爹!——」一聲淒涼的哀嚎,女子撲了上去,無疑,此女正是穆遠天的獨生女兒,一早出遊未歸的穆嬡姎。

    「爹,嗚——,哥哥,嗚——」穆嬡姎抱着穆遠天的屍體,坐在地上,透過泉涌般的淚水看到了不遠處穆游龍的屍體,卻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恩?還有人?」當勁裝蒙面人殺光了內堂的二十幾口人出來,準備離開鏢局之時,看到了梨花帶雨的穆嬡姎。

    「是你?!」穆嬡姎雖然悲痛欲絕,但也看到了從內堂走出的蒙面人,以及他手中提着的沾滿鮮血的利劍,「人都是你殺的?為什麼!——」穆嬡姎翻身而起抽出雙刀在手,秀目圓睜盯着蒙面人,渾身都在顫抖,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憤怒。

    「人,是我殺的。至於為什麼?問你爹去吧。」蒙面人說完舉劍刺向了穆嬡姎。

    穆嬡姎更不答話,右刀一招「傾國傾城」使出,刀光漫天,如傾盆大雨般飛襲而下。別看穆嬡姎平時貪玩,但對武功卻別有所好,加之天資聰慧,穆遠山又細心教導,手上功夫一點不含糊,雖因年弱真氣修煉尚淺,但若單論刀功技法,鏢局之內除穆遠天外已無人能及。

    「咦?」蒙面人一詫,原以為解決這最後一個羸弱女子只在呼吸之間,想不到此女居然是今日所遇武藝最為精湛一人。詫異歸詫異,蒙面人卻依然未將穆嬡姎放在眼裏,也不變招,依然保持舉劍直刺的姿勢,只將身速猛得一提。

    穆嬡姎本以為自己的刀光能趕在蒙面人的劍至之前將其籠罩住,豈知蒙面人來得如此之快,刀光未下,劍已刺到酥胸前。

    「咣——」左手刀出招了,一技「一刀兩斷」自下而上恰巧趕上將蒙面人的利劍撥開。

    此本為殺招,想當初穆游龍就用的此招砍斷了毛賊的手臂。而到了穆嬡姎手上,則隨手用作了自救,只因穆嬡姎自知力弱,若按常理出牌未必能擋下蒙面人這迅猛一擊,故才有此一變,足見其過人的武學天賦。不過即便如此,因蒙面人一擊勢大力沉,穆嬡姎連退了幾步方才穩住陣腳。

    待穆嬡姎才要準備發起下一輪攻勢時,蒙面人的劍轉瞬又到了,幾乎和剛才那招一樣,只是比剛才那招更急,更狠。

    穆嬡姎不做多想,抽身急退,同時竟用雙刀一併使出雙刀刀法中最強的殺招——千刀萬剮!與當初穆游龍打敗毛賊不同的是,穆嬡姎又將此招化作了防禦。

    聽得「當—當—當—當……」一陣狂風暴雨似得格擋聲後,穆嬡姎披頭散髮退到了牆角,背靠牆壁,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持刀的兩手抖得幾乎難以自控,一股鮮血從白皙的虎口流過凹凸不平的刀刃,流向刀尖,一滴一滴滴到地面。

    「以你女流之輩,碧玉年華,竟能接下我的劍二,實屬不易。」蒙面人依然是當初的姿勢,劍尖一動不動的直指穆嬡姎,淡淡說到:「本人殺人無算,從不手軟,今日破個例,你且自裁吧!」

    破例?自裁!好狂妄的口氣。穆嬡姎雖在蒙面人的劍二下保住了性命,但剛才為了接下劍二已氣技盡出,體內血氣翻騰,雙臂麻木,用盡全力也僅能保持刀握手中不至掉落,更別說再接蒙面人一招了。

    穆嬡姎沒有答話,棄掉短刀,雙手一併握住長刀的刀柄,顫抖着慢慢將長刀舉到身前,刀尖直指蒙面人,似乎在告訴蒙面人穆家女子至死也永不屈服。

    「唉——」蒙面人長嘆一口氣,「跟你爹一樣倔強。」

    說完,蒙面人向前輕踏一步,揚手一劍刺出,光是劍氣已將穆嬡姎手中顫顫巍巍的長刀推到了一邊,穆嬡姎自知必死,望了望着穆遠天的屍體,雙眸一閉:爹,女兒來陪你了。雨蝶般輕盈的睫毛帶下一滴苦澀的淚晶,皎若秋月般的面容竟露出了一絲笑容。

    「叮——」一聲脆鳴在穆嬡姎身前響起,眼見已經刺到胸前的利劍竟像是撞在了銅牆鐵壁上,被無情的盪向了一邊。

    「誰!?」蒙面人大吃一驚,丟下還在發呆的穆嬡姎,一個轉身,持劍護住全身要害,目不轉睛的盯着屋頂,剛才他清晰的察覺到一枚暗器自屋頂方向飛來,擊在了劍尖,讓自己錯失的這致命的一劍。

    雖說蒙面人並未使全力,但一枚小小的暗器就能將自己的劍一震開,此等功力,確是自愧不如,故此蒙面人才擺出如臨大敵般的陣勢。

    「嘻嘻,你問我嗎?」銀鈴般的聲音從屋頂響起,一身黑色長裙,一瀑披肩長發,一位明眸皓齒的女人從屋頂落下,未見用力,卻如踏空而行般,盈盈幾步飄到了穆嬡姎身前,背對着蒙面人,看着穆嬡姎,笑着說到:「一名女流之輩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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