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010原來如此

    雪雨的心是慌亂的，是難受的，是一種多重複雜的心情。

    父親在自己的眼前死去，爺爺不是自己的真爺爺，父親和自己只是一個工具，一個男人恐怕都接受不了吧，更何況雪雨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子。

    雪雨想到了酒，因為上次和韓雨喝酒的時候，自己似乎可以忘記掉什麼東西。

    雪雨一口一口的喝着，身後的韓雨並沒有去阻止，因為他知道，雪雨需要發泄。

    「我來陪你喝，如何？」韓雨拿起一瓶酒來。

    「誰要你陪，你知道你是誰嗎？你殺了我的親人，殺了我的父親，我要殺了你。」雪雨怒吼着，手裏的酒罈子也朝着韓雨砸去。

    似乎是雪雨的力氣不夠吧，這罈子碎在了韓雨的面前，但並未打到韓雨。

    韓雨不知道怎麼去說，因為他從來沒見過一個女人會這樣。

    「我幫你殺了於善。」韓雨說着就往上善堂的方向走去。

    可是他剛走兩步，就發現自己被人抱住了，慢慢的淚水滲透了他薄薄的衣衫。

    韓雨轉過了身，抱緊了雪雨，似乎這一刻，他們的心是想通的。

    「不要，我不要，你帶我走好不好，帶我走。」雪雨依偎在韓雨的懷裏抽泣着。

    「等我半天，我處理好事情就來找你。」韓雨對着懷裏的雪雨說道。

    韓雨再次來到了上善堂，帶着他的刀，帶着他的烈酒。

    此時的上善堂顯得格外的和氣，於善和宗二也在一起談論着，不過氣氛似乎特別的微妙。

    「既然你已經識破我的局，為何還要給我機會？」宗二再次開口說道。

    「不算給你機會吧，是給我朋友的一個機會，因為我相信朋友。」於善再次開口說道。

    「可是你這個機會貌似給錯了，因為在這裏的人，除了你的暗堂以外，剩下的都是我的人了，你用什麼翻身呢？」宗二再次開口說道。

    這時的宗二是有資格的，因為於善雖然知道了宗二的計劃，可是卻也是無力回天了。

    「他應該是靠我，不過應該還有一個人。」這時一旁的韓雨搭話了。

    韓雨的刀可能在外面不是很聞名，可是對於一個是僱主，一個是老闆的兩個人來說，他們都是一清二楚的。

    「你還要幫他？」宗二聽到這裏也是有些憤怒。

    「給我一個理由。」韓雨開口說道。

    宗二似乎想了想，然後才開的口。

    「我和他打拼十餘年，包括盜門我都已經放棄，可是他到頭來做的是什麼，排擠我們走，這種人，你還認為他是朋友嗎？」宗二開口說道。

    「那你有什麼解釋，我的朋友？」韓雨再次說道。

    「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你不會殺我，況且我還是你的老闆。」於善說道。

    這件事似乎現在的決定權就在於韓雨了，韓雨即使現在喝着酒，他的心也是慌亂的。

    「紅姐，你的意思呢？」韓雨把問題拋向了紅姐。

    因為韓雨從來都不是自己做決定的，做決定的都是紅姐。

    「殺了他。」紅姐也是毫不客氣，直接把手指就指向了於善。

    這是間於善都沒想的，因為自己培養出來的暗堂，最後居然會選擇殺了自己。

    「為什麼？」於善問道。

    這個問題是問紅姐的，因為在場的人似乎都回答不上來所謂的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雪鷹。」紅姐冷冷的說道，不過他的臉上此時也出現了兩行淚珠。

    韓雨動手了，慣用的刀法，最符合的殺人路線。

    不過這一刀被人擋住了。

    能擋住韓雨刀的人不多見，因為韓雨的刀已經快到了一種極致，所以他的鈍刀才殺了那麼多比他刀更好的人。

    擋刀的是葛虎，不過此時的葛虎是被於善提在手中的，所以葛虎死也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會用自己擋刀，也許這就是人性吧！

    一刀失手，韓雨立刻就用起了第二刀來，因為錯殺一個人並不會給韓雨帶來什麼負擔。

    不過第二刀又被人擋住了，擋刀的是宗二，韓雨的刀被一根金屬絲纏繞着。

    這金屬絲的韌性很好，在半空中停頓住了韓雨的刀，即使韓雨在用力劈砍，那把刀也是不再動了。

    「為什麼？」韓雨問道。

    「因為朋友，」宗二也開口說道。

    「其實一切的都不是我心急，而是你心急，你驅逐我們我並沒有什麼抱怨。」

    「可是你現在年事已高，你的兒子可以說是一事無成，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得了重病，一種智力不足的病。」

    「不然你也不會收下雪鷹為義子，至於我和韓雨，我們是很好的朋友，所以他知道，背後殺雪鷹的人不是我。」

    「等你將暗堂的真相慢慢說出來的時候，我相信韓雨已經知道了什麼。」

    「其實殺雪鷹的人就是你，你怕，你怕你死了以後你那個傻瓜兒子會無依無靠。」

    於善低下了頭，因為宗二所說的話幾乎全對了。

    「在韓雨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就在問了我，因為我知道你的武功路數，所以我們相遇並不是我故意安排，而是韓雨專程去吳江找的我。」

    「你用一切的假象去蒙蔽，可是你從來沒想到韓雨的真是身份，好好看看他的刀吧，」宗二再次開口。

    韓雨的刀很破，不過在刀身上有一個「肆」字，真的多年都未曾磨滅過。

    「興許你已經不認識了，不過他的仇，他還是得報，這是他的使命。」宗二再次說道。

    而此刻的於善似乎想起了什麼，血淋淋的山莊，無盡的大火。

    而此刻韓雨眼中的於善似乎瘋了，因為他的頭髮已經雪白雪白的了。

    「放了他吧，你也不應該屬於這裏，你有自己的命，」宗二再次說道。

    「我的命，我的命是什麼？」韓雨說道。

    「我佈局就是為了你清楚某些事，現在你去處理你的事，三個月後，來吳江找我。」宗二說完也走了。

    韓雨很茫然，而此刻一旁的紅姐早就已經癱軟在了地上痛哭起來，因為她終於報仇了，於善打造暗堂毀了她的一生，現在她毀了於善的最後的心愿，也許這就叫現世報吧。

    韓雨走了，帶着雪雨，喝着酒，挎着刀，由於腿的問題，只能一步，一步的慢慢向遠處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