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亂石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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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臂,果真有什麼東西在動,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握着冰錐,瞄準了他的左手臂蠕動的東西,用力斬擊,熟悉的揮舞,只是把刀換成了冰錐。
結果由於揮舞過重,,整個手臂(小臂的部分)都和身體分離開了。
「啊!你下手也太重了。」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真的不是變態。」
「可是一點血都沒有流。」千代子已經開始仔細端詳這個切口。
「裏面是一條藍色的蛇。」
「什麼?」小鈺先於我靠了上去。
「胖虎胖虎,這蛇的顏色好像星空的顏色。」
被斷了頭的蛇,
「你們小心一點那顆蛇頭,一般蛇頭脫離後,還是可以攻擊人的,以前我可在新聞上看到過。」
「胖虎君真是博古通今呀。」
「嘿嘿。」
的確,這個屍體竟然已經干化到這個程度了,仿佛就是一塊人性的死樹皮而已,還可以嗅到一個老朽的感覺,就如同一個木柜子許久沒有使用過,突然打開的木質腐朽氣味。
這條蛇身上的紋理就如同這具屍體一般的淡藍色紋路,從剛才的切口還滲出熒光的淡藍色血液。
「看起來這附近有不少這種劇毒蛇,估計這人就是這麼走的。」千代子一個字一個字抑揚頓挫地說,生怕有哪個音節讀錯的樣子。
嗚嗚嗚嗚嗚嗚!
有那麼一瞬間產生了環境的錯覺,鏽跡斑斑的金屬質感鳴笛,噴着黑乎乎的二氧化硫與塵埃匯合的煙幕,空氣都隨着金屬的吶喊而震動,接下來就是黝黑的海浪,烏黑的墨汁海浪打出的泡沫都是污漬的直觀感受,聲音還在繼續,帶着濃厚濕氣的風撲至我們得全身,雖然不炎熱,但也感覺得到黏膩。
回過神來,我們正站立在亂石堆前,怪異的巨響也是來自於此,每一個入口都吹着大風。
「我們繼續出發吧。」
我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煤油燈,其實剛才一直都沒有發生過變化,明明可以放心大膽地走到屍體那邊的,估計神經也是過於緊張了。
「好高的石塊!」小鈺抬頭望着巨石的入口處的石頭髮出感嘆。
「雖然石塊高,但決沒有我胖虎大爺的雄心壯志要高。」
「咦,,,」(似乎兩個人都發出了類似鄙夷的聲音?)
「這第一個入口就沒有什麼問題。」
風現在已經停止了,我舉着煤油燈在這個入口處來來回回晃悠,燈光非常穩定,沒有什麼問題。
「小鈺,千代子,你們覺得就進這個行不?」
「恩,既然可以出發了,就節約一些時間也好。」
「對對,不要在入口浪費太多的時間了。」小鈺迎喝着千代子的觀點。
「那就。」
我把煤油燈掛回了腰上,手上拿着冰錐走在了前面,「你們得有點危機意識。」
就這樣,三人帶着些許的亮光,消失在了入口處。
裏面的岩石用燈光照竟然是純黑色的模樣,身後的小鈺開口了:「試試吧等滅掉看看。」
千代子把帽檐上的小型手電筒滅了,我則按了一下煤油燈的開關,天上的岩壁的光亮,以及這石板上的藍色熒光紋路,把這一條通道照的格外的亮。
這是一段交相輝映的路程,失去了光源一後,就出現天然的路徑,亮度雖不及電筒或是火焰,在對於眼睛看清道路還是舒適的。
我看着小鈺,她的臉上掛的表情就如同聖誕節等待禮物的小孩如願以償似的,眼珠子瞪得老大了,在我看來,她的眼睛可比眼前的藍光要亮得多。
我開玩笑似的又一次打開了煤油燈,眼前的東西隨即被更亮得光源所取代,但眼前的路看起來又一次陷入了黑暗,「噢,胖虎,別玩。」小鈺開始拍我的肩膀,此時我正咯咯笑着。
每次晚上在家裏面的時候,我都會習慣性的把電燈關掉,以此作為惡作劇。
「好吧,好吧。」
我熄滅了燈,待眼球適應較低的亮度後睜開,路徑又一次清晰展現於眼前,「那就出發吧。」
呼次呼次,這裏是一大片叢林,與其說是叢林,不如說是精心修剪過得泰迪犬一般的樹牆,裏面沒有一點點昆蟲又或是蛇鼠的聲音,一陣風吹過就只有呼次呼次的樹葉撞擊聲,裏面夾雜了人的喘息,星龍正坐在石板上,後邊倚靠這綠林牆,全身已經濕透因為打着赤膊整個人顯得油光發亮,「靠。」
雖然很疲憊氣喘不止,但他仍在竭力調整呼吸,降低自己的音量,同時借着頂棚的亮光在左右看通道的兩側。
還是從星龍一個人守着那個入口開始說起,看着胖虎一行人繼續繞着岩壁前行,從大光圈變成小光點,星龍終於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有手電筒,此時星龍的喊叫聲被無盡的黑暗吞沒,胖虎的小光點看起來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這也就被整個黑暗吞沒了。
「背後應該就是那個入口,我就原地站着不動吧。」星龍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一個人在黑暗的地方閉上了眼,依舊是漆黑一片,瞳孔適應了足夠的黑暗就會放大,就可以捕捉到更多的光,此時的星龍就是想達到這個目的,眼皮終於上揚,結果依舊是一片漆黑,若不是上下翻動的眼皮,自己都無法判斷自己到底是睜着眼睛還是閉着眼睛。
人體內與生俱來的各種感官因為眼睛陷入黑暗後開始變得敏銳,毛囊上浮動的汗毛,,額頭邊上騷動的汗珠,耳朵邊仿佛有人在吐氣?T恤衫粘在後背的觸感尤為奇異,出奇令人窒息的安靜,不能移動那麼一小步,不能吞口水,在這個環境裏隨意的發出細微的聲音,仿佛就是在說「嘿,我在這裏,過來啊。」一般。
星龍就這麼站在原地不動,感知着這個異度空間,自己的眼睛是睜着還是閉着的?
身後就是入口,身後就是入口,星龍一遍又一遍地提示自己,時間這個概念已經起不到作用了,每一秒都無法被感知,都可能被無限放大。
此刻的星龍是睜着眼的,在某個方位看到了一些光源?非常黯淡的光源,不屬於胖虎他們的,腳步聲??
有東西正在向星龍移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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