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五十一畫：雜事（1）

    託了幾天奮戰的福，少女回到自己的房間，舒適地坐在床邊。之前談及到不知武器的去處，現在她看到自己的劍仗，腰帶，手槍等都整齊地放在了辦公桌上。它們的旁邊，有一張寫滿的紙條。少女走過去，拿起來掃了一眼。

    「今天出門的時候看到這些裝備躺在地上，這些是杏你的東西吧？」

    女僕長將這些整理地很到位，並不是散亂地放在桌上。

    「雖然我不知道這些武器是怎麼從月球那邊過來的..總之，十分感謝。」

    少女笑了一下，然後端起手槍，拉動槍套，另一隻手再按下劍仗上的按鈕，確保裝備沒有受損。將這些東西放好，少女走出房間，在她剛出來的時候，她看到那位身着獵人裝的銀髮女士。

    「那是，媽媽？」

    少女眯着眼，不敢相信她親眼所看到的。

    「媽媽回來了？」

    艾琳娜正好和大小姐一起走出房間門，臉上面帶着微笑，雙目注視着大小姐；大小姐看着前方，也在笑着。少女連忙跑過來，和她倆打聲招呼。

    「媽媽！」

    姑娘十分開心，站在她面前的可是闊別已久的母親啊。艾琳娜摸了摸少女的頭。

    「媽媽您認識大小姐的嗎？」

    杏轉過頭來，看着一旁偷笑的大小姐。

    「才認識不久的。」

    「好的，那媽媽您是怎麼...」

    少女疑惑地看着艾琳娜的雙瞳，剛說到一半。

    「還記得你在夢境裏做的事情嗎？」

    艾琳娜提醒着少女，她仿佛看到她處決時艾琳娜身上的黑團噴散開來，發出尖叫。

    「那些黑團？我記得不太清楚了，它們好像是『夢魘』？」

    「你殺死了『夢魘』，那麼本可以復活的獵人就可以復活了。」

    少女盯着艾琳娜的眼睛，似乎在期待着什麼。

    「那？」

    女士無奈地搖了搖頭。

    「很抱歉。其他老獵人無法復活。」

    少女有點失望。

    「說到這個，杏在晚餐過後能找一下我嗎？」

    大小姐的請求聽起來別有用意，她面無表情地注視着少女。

    「明白。」

    「和大小姐說完那件事後，記得來找我噢。」

    艾琳娜拍了拍杏的肩膀，朝餐廳走去。

    ————

    這次的晚餐有些不太一樣，當然，並非是餐點不一樣。少女注意到大小姐並沒有攝入血液，在用餐時很安靜，什麼話都沒說。餐後，少女先和艾琳娜打聲招呼。

    「媽媽，我等會再來找你，好嗎？」

    艾琳娜注意到那邊的大小姐的狀態，嘆了聲氣。

    「去吧。等會再來找我。」

    少女皺了皺眉，疑惑地看着艾琳娜，然後回過身去走到大小姐旁。

    「大小姐。」

    少女面帶微笑地看着蕾米，蕾米勉強地回笑。

    「您怎麼了？」

    少女看着大小姐的臉色，雙目空洞，臉上無神，四肢乏力。

    「沒什麼，只是有點噁心而已。」

    杏剛要開口詢問原因，但考慮到這會讓大小姐感到反感，就轉移了話題。

    「抱歉，我沒有將藥帶回來。希望您能理解。」

    大小姐沒說什麼，只是略微點了下頭。

    「我明白。這件事你就先不用擔心了，我自有方法處理。」

    少女聽聞，雙目睜大，看着蕾米莉亞。

    「難道您...」

    「噓...」

    杏看到走來的咲夜，馬上咳嗽兩聲。大小姐配合少女的動作，故意說話讓咲夜聽見。

    「看起來艾琳娜找你有事呢，你先去你的母親那邊吧。」

    少女明白了她的意思，鞠了一躬。

    咲夜走過來，看着杏走過去的背影，回過頭來看着大小姐。

    「剛剛您在和杏說什麼呢？」

    大小姐裝作沒事發生，只是聳了下肩膀。

    「沒什麼，和她談一談艾琳娜的事情。」

    咲夜收拾着一旁的餐碟，沒說什麼。

    「這樣的話，我就不多問了。」

    女僕長將這些碟子整理起來，走到廚房門口前時回過頭來看着大小姐的眼睛。

    「注意休息啊...」

    大小姐只是笑了笑。

    「她應該沒聽到吧..」

    ————

    夢境的教堂，獵人們的教堂。

    「艾琳娜，你聽說了嗎？」

    一位獵人推了推一旁看書的艾琳娜，女士放下書籍看着她。

    「怎麼？」

    「萊娜最近有點不正常，她每天晚上幾乎都要去教堂。」

    那位老獵人憂心忡忡，低下頭來，很是擔心。艾琳娜合起書籍，放在桌上。

    「我去看一看。」

    老獵人們正在休養生息，唯獨一位女士推開教堂大門，教堂內空曠曠的。那位金髮女士站在中央，看着推門而來的艾琳娜。

    「艾琳娜？你怎麼過來了？」

    艾琳娜輕輕合上教堂的大門，登上台階。

    「聽他們說，你經常來這裏。」

    萊娜只是一笑，攤開雙手。

    「所以你就來了？」

    她的雙瞳明顯變成紅色，原來的金色早已消失殆盡。

    「艾琳娜，我...抱歉...」

    萊娜突然變成另一個人，跪在地下。艾琳娜親眼看着萊娜的背後浮現了另一個萊娜，但她是黑影。

    「噢，出於對朋友的關心，就一人大膽地走過來了是嗎？」

    艾琳娜拔出腰間的左輪，反手一槍向黑影開火，故意射偏，讓她容易躲開。

    「對於你這種獵物，我覺得不必要說什麼。」

    女士原地等待，黑影迅速地衝上前，艾琳娜迅速一槍擊中心臟。

    「為什麼每個獵物都想着先手衝上前呢？」

    黑影中槍，不能動彈，艾琳娜慢慢走上去，右手猛地戳進黑影的腰部，似乎握住了什麼。然後猛地拽出，順勢將黑影拋向一邊。然後艾琳娜馬上跑向萊娜附近，將她安置在安全的一旁。然後又回身走向那黑影旁。「萊娜」重新站了起來，手上多了一把太刀。她將太刀收在腰間，那是居合術。十分迅速地衝到女士的面前，拔刀一斬；艾琳娜只是向後輕輕一退，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劍，上面充着血色。隨即還擊，劍上附血，擊中黑影；在這段期間，女士馬上繞到黑影的背後，一劍刺穿黑影的胸膛。

    「一個小小的發狂，還想搞出什麼大動靜，真是笑話。」

    劍隨即而出，黑影瞬間消逝。

    ————

    「媽媽，這是真事嗎？」

    杏坐在艾琳娜房間內的床上，看着自己正讀着記錄的母親。

    「當然，獵人還弒過神噢。」

    杏聽到後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母親。

    「當然，不是這個世界的神。那種神和幻想鄉的神區別是非常大的。」

    杏點了點頭，雖然她也不確定是不是真正發生過的事。

    「噢，對了，杏。」

    艾琳娜從衣服上的口袋裏東摸西摸，似乎是在尋找什麼。隨後，杏聽到一陣鏈鎖的聲音，艾琳娜拿出一串銀鏈，也是藍色的寶石，但是和艾琳娜不一樣的地方是，這顆藍寶石是深色的，而艾琳娜的是淺色。

    「你的祖母曾和我定過一件小事，等你知道你是獵人以後，這串項鍊就會送給你。」

    「這串項鍊，是我們這一族的老獵人的象徵...」

    杏雙手捧着那串項鍊，小心仔細地擦着那珠寶石。

    「我幫你戴上吧。」

    艾琳娜接過那串銀鏈，讓女兒轉過身去，將項鍊為她戴上。那深藍色寶石，意外地搭配少女的藍瞳。

    ————

    那正義的光芒映入眼帘，但少女早已坐起身來，看着窗外。她拿過床頭柜上的鏡子。紅瞳比起發狂時已退去不少，藍瞳愈加明亮。少女穿上西裝背心，捲起袖子，推開房門，恰巧遇到女僕長。

    「早上好，咲夜。」

    女僕長略笑地看着少女。

    「早上好。」

    少女招過手去，面帶微笑。剛要下樓時，咲夜把她叫停住了。

    「那個，等一下...」

    杏疑惑地轉過頭來，看着咲夜。

    「怎麼了？」

    「昨天大小姐和你..有說什麼嗎？」

    「談了談關於我母親，她似乎對我這一家挺感興趣。」

    杏略有緊張，她不想暴露這件事。十分巧合的是，蕾米的回答和杏的回答幾近一樣，這讓咲夜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問問。」

    咲夜笑着看着少女，向她點了下頭。杏也點過頭去。兩人就分兩邊走了。

    ————

    到早飯的時候了，大小姐的臉色非常非常難看，這讓杏十分擔心。她湊過來和二小姐悄悄說了幾句。

    「小姐，大小姐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

    「姐姐和我說是艾琳娜女士的意見。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姐姐的食量很小，攝入血量經常讓別人貧血而不是轉變為吸血鬼。」

    芙蘭推了一下杏的胳膊。

    「或許杏你在飯後去找找艾琳娜女士，談談這事？」

    杏停住了幾秒，隨後對着芙蘭點了下頭。

    ————

    「媽媽，大小姐這樣沒事嗎？」

    少女看着艾琳娜的眼睛，疑惑地問。

    「嗯..杏，你能幫我個忙嗎？」

    少女看着自己的母親，眨了下眼。

    「你等會去找大小姐的時候，告訴她她今晚就可以了。」

    少女點了下頭。

    「說到這個..杏你有沒有好奇一件事情，就是你在夢境裏的時候，發現都是墳墓卻沒有幾位獵人嗎？」

    杏托腮思考着，然後看着自己的母親。

    ————

    「獵人們。」

    初代老獵人的聲音傳響着整個夢境，在場的獵人們沒有一位敢出聲，只是握緊手中的武器，有的檢查自己的武器和裝備，確保萬無一失。

    「我們將要參與一場人數上有巨大劣勢的戰役，而對手們都是一群嗜血的，好鬥的妖怪們。它們的威脅和破壞我們不能輕視。但這也是十分榮耀的一場戰鬥，因為我們是為了幻想鄉的安定而站出來的。你們每位獵人，都是我親手教出來的高傲戰士，那些妖怪是無法與你們抗衡的。」

    初代老獵人頓了頓，戴好頭上的獵人帽。艾琳娜摘下頭上的帽子，拿手帕輕輕地擦了一下頭上的汗，另一隻手撐着自己的劍，略緊張的樣子。

    「獵人們，我知道我們會陷入一場苦戰，但每位獵人英勇奮戰，為了幻想鄉和夢境以後的發展而戰；這是我們的榮耀，我們要奮勇戰鬥，不侮辱『獵人』的名譽！準備吧，獵人們！我們必將勝利！」

    獵人們的呼喊聲，震動着整個夢境，白玫瑰遍地開放，夢境裏一片迷人。

    轉眼間就到了血腥的戰場，獵人們用着銀色大劍，鏈鞭手杖，狩獵大斧，血質太刀等一系列可變形的武器屠殺着戰場上的獵物，一位獵人用手中的霰彈槍噴中一頭大鬼，在它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那位獵人猛地將手上的大斧斬下，殺死獵物。有的鬼成群而攻，鏈鞭就隨之橫掃而來，一位獵人反手一槍打下邪天狗，正中靶心。但這些嗜血的妖怪們實在是太多了，儘管能對付一批成群的獵物，卻不能應付另一旁的獵物；但獵人們早知道會有這種情況，都是組成小隊的，有的甚至比起殺敵數，而且有人已經數不清了。艾琳娜將手中的長劍變形為兩把單手劍，從腰帶里取出火紙，隨後快速一擦，斬殺一隻狐火，再後退閃避斬殺攻擊過來的鬼，再變形回來反擊殺死後方的敵人；聽到後方的聲音，連忙擋住。萊娜在一旁順手捅穿那人的心臟，收刃時再斬殺另一位。兩人背靠在了一起。

    「看起來命運想讓我倆死啊。」

    萊娜嘲諷地說道，艾琳娜輕蔑地一笑。

    「那就抗拒它，反過來殺死它！」

    艾琳娜前衝過去，雙持的火刃熊熊燃燒，似乎能吞噬一切妖怪，一有妖怪衝上前，就被艾琳娜一刀斬殺。萊娜輕輕一笑，將刀刃合入刀鞘之中。

    「衝上去也沒有說一聲嘛。」

    儘管獵人們奮戰到底，然而終究抵不過人數上占巨大優勢的妖怪們。獵人們開始出現傷亡了，他們有的人重傷倒下，有的人躺下，他們的屍體化為一點一滴的塵埃，白光消失不見了；但夢境那裏卻出現了一座又一座墳墓，每位獵人的名字都刻在其上。

    「嘁，八雲紫呢？」

    「她帶着另一大批的妖怪們去別的地方了，估計是趁機讓它們死。」

    獵人們站成一條戰線，毫不鬆懈地正視着數量略站優勢的妖怪們，但獵人們也傷亡不少了。

    「獵人們，分工合作！互相配合！」

    初代老獵人右手持銀色短噴噴飛一頭鬼，再馬上左手持鏈鞭將天狗打下，變形為手杖殺死一隻狐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