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chapter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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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燼輕飄飄的兩句話撂下,人進了教室。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裴續摸了摸鼻子,他對薛燼這人早有耳聞,全校出名的男神,只是沒接觸過而已,同性相斥,他對駱羊道:「這就是薛燼啊,怎麼這麼假正經。」
周圍還有人的視線黏在她們的身上,駱羊受不了的叫他走:「沒有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誒,聽不懂人話呀,」裴續拿出手機:「還你錢,支付寶——還是微信?」
「不用了。」
「哦也行啊,那我明天再來找你。」
駱羊一口牙齒都要咬碎了,她定定的看他:「度一點,支付寶。」
她報出了自己的郵箱號,裴續手指點了幾下,錢一下子就到賬了。
學校里不允許帶手機,可其實大家都偷偷的用,這是心照不宣的規則,但明晃晃的像裴續這樣的也少有。
付完錢後,裴續才心滿意足的把手機塞進了口袋裏,駱羊一溜煙的進去了,徒留他一個人在門外,而好事的八卦群眾還沒有全部散去,裴大爺心情舒爽,才展示了一番霸王本色,他惡形惡狀的目光掃過去,喝道:「看屁啊!是不是想挨揍啊八婆!」
被他恐嚇的同學頓時散去。
裴續慢悠悠的晃走了。
駱羊就跟走紅毯似的備受矚目,她有種錯覺,就好像連直播時都沒有這種待遇。
為了掩飾尷尬,她拿着課本豎起來,把自己當做蝸牛一樣藏着。
但後背空蕩蕩的,令她有一種薛燼隨時都可以用鄙視的視線將她刺穿的錯覺。
「薛燼,可以幫我講一下這道題嗎?」女聲軟軟的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甜美的香水味。
「這道?」
「恩,是啊,老師講的有點快,沒怎麼聽明白。」
「做四條輔助線,從這裏……」
駱羊想,薛燼坐在她後面也有快兩個月了,從來沒有像這樣好聲好氣的跟她說過一句話,兩人大約是整個教室里交流最少的前後桌了。
因為他對自己漠然且有一絲厭棄的態度,駱羊幾乎都忘了,其實他在人前一直是一個優秀的學生,更是一個優秀的學生幹部。
他正在耐心的講解數學題目,一點也沒了剛才輕慢自己的模樣。
駱羊覺得有點失落。
「駱羊,駱羊。」一連串碎碎的敲擊聲將她拉了回來,前桌的女同學回過頭,臉上充滿求知的渴望。
女同學叫宋荔,在她桌上敲擊的手指上做了一層淡淡的法式單色膠,她是個開朗的人,經常會無聊的找駱羊和茅威聊天,雖然大多數時候是他們在講,但久而久之,宋荔也成為了駱羊在班上唯一一個比較熟悉的同學。
「駱羊,你真的跟裴續鼓掌了?」宋荔撫摸着她的筆袋,問她。
駱羊沒聽懂:「什麼鼓掌?」
宋荔輕咳了下,「天真了我的羊,就是啪啪啊。」
畢竟在教室,啪啪兩個字是她用口型做出來的。
然後宋荔又自顧自的說:「看來你估計是被那個畜生涮了,看你這麼純也不像是敢這麼做的女生,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別跟那個傻逼多來往。」
「恩,我跟他真的不熟,」駱羊看看她氣憤的感同身受,便說:「你好像很了解他。」
宋荔頓了下,然後笑笑:「還行吧,就是暗戀過他啊。」
她將暗戀兩個字說出了吃喝拉撒的效果,令人一瞬間懷疑這兩個字似乎是貶義的。
駱羊就怔住了。
宋荔看她被自己說的話弄成這樣,傻傻的像個蠢萌蠢萌的玩偶就覺得可愛,於是告訴她:「初中和高一我們都是一個班,以前覺得他成績差會打架又有一群小弟很拉風,長相也騙人的很,後來才現他是個智障二百五帶了一群歪瓜裂棗,還是那句話,傻逼會傳染的,你不要理他,他絕對是看你長得好看才來撩騷你的,臘雞。」
宋荔罵裴續罵的毫不嘴軟,駱羊卻覺得有道理。
她考到平江來,雖然目標不是清華北大,但更不是戀愛什麼的。
早入學兩年,她比班上的這幫同學都要小兩歲,楊曉清總是喜歡對她說,小羊啊,你還小,高中別早戀哦,到了大學媽媽不管你。
宋荔罵的暢快了,又趁機問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對了,駱羊,你在崇文是不是有男朋友啊?」
她搖頭,「沒有。」
「你長得這麼好看,居然沒有人追你麼?」
追她……
是有的,莫名其妙出現的情書、巧克力、早飯和各種禮物,崇
文學校校風散漫,一個班上就有許多對情侶,大家也不避諱。
可她當時的心思除了學習就放在了課後賺零花錢上面,對於那些向她示好的男生,就沒放在心上。
久而久之,她成了難以攻克的冰山,也沒能嘗到早戀的滋味。
「哎,你學習壓力一定很大,」宋荔感慨:「校園戀情也不一定全是壞的啦,我堂姐和堂姐夫就是高中談的,後來都結婚了呢。」
「那是挺美好的。」駱羊說。
「理智的早戀可比社會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出軌什麼的好多了,成績也不會下降,」宋荔想到什麼似的,降低了音調,眼睛卻往駱羊身後瞥去:「喏,最好的例子就在你後面,我們的男神班長,跟許玲瓏不也談過嗎,照樣市里第一。」
有本事的人談個戀愛都成為勵志傳奇呢。
可是有本事的人卻這麼的討厭她,還誤會她,駱羊不想承認也得承認,她有一點點的沮喪。
---
駱羊跟裴續的小插曲在緊張的月考號角中很快被遺忘,時間推進,高二學子迎來了新學期第一次交鋒的戰場。
李素在班級里說着一些老生常談的話,耳機不要忘記帶,答題卡別忘了塗,細心一點,等等……
齊衡在後面低聲的跟薛燼交談:「不管怎麼說你得幫我啊,老子考試苦手,我爸說這次不進倒數前五就獎勵我五萬塊,大不了跟你平分。」
「幫不了你這次。」
「為啥啊!」
「馬上你就知道了。」薛燼輕描淡寫的道。
接着,李素布了一個消息:「這次考試,全年級打亂順序,老師們已經用智能抽籤的方式決定了大家的考號,現在我來一下准考證,別交頭接耳的!等我報名字上來拿。」
齊衡為的幾個男生爆出一陣哀嚎聲。
「真是過分,你肯定早就知道了吧,也不告訴我!」齊衡咬牙切齒的道。
「反正對你來說抄不抄是四十分還是五十分的區別而已。」
「……我恨你。」
駱羊拿到的考號是233,分配在十班的教室,這考號看上去就特別滑稽。
茅威看着她的,又跟周圍的同學對了一下,很可惜,大家都山高水遠的,這下是徹底被迫分開了。
月考前的這一天,沒有晚自習,所有學生都正常下課回家了。
駱羊回去,看着空空的家裏,唯有桌上放着些仍冒着熱氣的飯菜,才想起楊曉清上中班,已經走了。
她坐下來,乖乖的吃飯喝湯。
這樣的日子一旦習慣了,其實也就忘了以前有兄長和有繼父的生活。
可她又遇見了薛燼。
以前他們四個人在一張飯桌上吃飯,薛伯伯會跟媽媽說一些工作中生的事情,而媽媽聽得很認真,她喜歡開小差,薛燼的話最少。
但總是熱熱鬧鬧的。
駱羊吃完飯把碗都洗了,自己爬到床上,原本想拿本題做做,結果一覺居然就睡到了天亮。
……
兩天時間的月考,駱羊認認真真的完成每一場考試。
但她覺得自己栽了,要現原形了。
題好難好難,不能免俗的對了個答案,結果心都被對涼了。
果然,一周後月考成績出來,九百八十二名。
慘不忍睹,班級倒數。
這個成績出來,駱羊的位子吸引了跟她同病相憐的幾個人,6揚非有些小興奮:「擦,沒先到你的成績也這麼爛啊,」他很快又安慰她:「沒關係!以後還會更爛的。」
宋荔:「嘖,我都不想訂正了,錯的太多。你是考砸了嗎羊妹?」
她跟着6揚非一起叫她羊妹,似乎是不敢相信駱羊好學生的人設崩的這麼快。
駱羊難得的嘆氣:「這是我的真實水平,之前的分班考……是狗屎運。」
原來如此,大家投來會意的眼神。
距離好像一下子拉近了呢。
月考的成績決定大家的新座位,對此,大家很滿意,因為他們這一群人除了茅威幾乎是又要成為鄰居了。
李素的效率很高,公佈成績的午自習上就安排大家重新換位子,並且激勵他們:「接下來還會有會考,一時失利的同學可以努力,重新坐回自己想要的位置。」
說的激情,只有駱羊知道自己是沒戲的,她只要保持982的排名別掉就阿彌陀佛了。
茅威要離開他們了,戀戀不捨一步三回頭:「駱羊,你加油啊,還想跟你坐同桌!」
6揚非笑:「胖子,這還不簡單,下回考試你別做大題不就行了。」
茅威氣呼呼的走了。
駱羊把書都收到了書包,手裏還托着一疊,坐到
了新的地方。
倒數第二排,可以清楚的看到黑板,不過似乎離中心地帶越的遙遠了。
唯一讓人感到愉悅和放鬆的是,她的後面換成了宋荔和6揚非兩人。
駱羊重新把她的東西開始歸類擺放。
李素有條不紊的指揮,大家趁機說說小話,認識新的「鄰居」。
駱羊把水壺塞到課桌里,低頭的時候看到一雙白色的球鞋,印着一個小小的金標1ogo,她心中警鈴大作,抬起頭,薛燼長腿一邁,已經坐到了她旁邊空着的位置,氣定神閒。
駱羊:「???」
周圍很嘈雜,薛燼卻沖她勾了勾唇角,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她說:「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駱羊無語,把包子分他一個。
他得了包子,喜笑顏開:「謝謝你,駱羊。你們走讀生還是很幸福的,每天都可以在家裏吃上熱乎的飯菜,我要一個月才回家一次,好想念我媽的紅燒肘子。」
平江並不是強制性的全封閉學校,因此學生可以自主選擇寄宿或者是走讀,像駱羊家裏住的這麼近的,自然是每天走讀,她問:「你父母不在溪城嗎?」
說到這個,茅威有點苦哈哈:「他們都在的,不過我媽說學校里更有學習的氛圍,不許我走讀。」
原來還有這樣的,駱羊頓時有些同情茅威。
她從小跟楊曉清相依為命,好像從未想過要離開母親獨自生存的事。
兩人說話間,門口一陣嘈雜,沒幾秒的功夫,6揚非和齊衡一前一後的進了教室,然後大喇喇的拉開椅子,動靜頗大,惹得一些同學皺眉相對。
他們二人卻全不在意,還在嘰嘰呱呱的聊着遊戲。
駱羊後面的位子還是空空的,她正奇怪,就聽到6揚非大咧咧的道:「阿燼,你怎麼老是走後門,特麼跟巡視的老師似的,暗中觀察啊。」
駱羊心裏一緊,薛燼來了。
「關你屁事,」薛燼把書包放下,不過還是解釋了一句:「起晚了。」
「你就算遲到也沒事,哪裏像我們。」
話才說了幾句,上課鈴就打響了,駱羊趕緊吞下了最後一口包子。
第一節課就是李素的語文課,在上課之前,她還重點說了兩個月之後的月考,這也是他們高二生即將迎來的第一場考試。
高中的考試其實就是一場又一場否定自己又確認自己的修羅場,但大家都是大河裏的船,除了逆流而上別無他法。
而9班作為尖子班,壓力更大。
駱羊聽到考試就覺得窒息,她沒有撒謊,依照她的水平,大約只能在平江的普通班混個前1o,之前也不知道怎麼的,鴻運當頭,直接進了9班。
恐怕下一次月考就要露餡了。
接着,李素宣佈了重磅消息——假設連着三次月考吊車尾的話,就有可能要回到普通班。
駱羊還是想要面子的。
所以,連她自己都沒覺,她聽課的姿勢都變得十分認真,筆記抄寫全面,目光專注。
她直着背望向黑板的樣子都落入薛燼的眼中。
他仰靠在椅背上,手中轉着筆,若有所思。
無心學習。
新學期開始之前,他就在新生名單上看到了駱羊這兩個字,有一瞬以為是巧合,但她的名字不常見,他稍加判斷就猜到,是她從崇文並了過來。
膽子真的很大,明知道他是平江本部一路升上來的,竟然還敢來,是覺得自己會輕易的放過她?
他們有兩年沒見了,她長高了,頭也長了,還是瘦,胳膊和腿細細兩條,皮膚依舊雪白,唇邊的虎牙也一點沒變。
薛燼看到她覺得厭惡。
厭惡她還有她那個媽。
她還有臉叫他哥,大概是忘了他們母女是怎麼毫不留戀的離開了薛家,兩年內再也沒有出現過的。
看她現在的樣子,這兩年她恐怕生活的很不錯。
薛燼的筆尖停止轉動——
行啊,來日方長,駱羊。
---
雖然薛燼號稱不會讓自己好過的話讓駱羊膽戰心驚了好些天,但接下來的日子風平浪靜,即便他就坐在自己的身後,她也沒遭遇預想中的惡作劇。
她想可能是薛燼念在他們曾經也算是一家人,放過她了。
況且薛燼挺忙的,他作為9班的班長,還是學校的學生會主席,很多活動他都必須在場,不過駱羊現,他是個很會調節時間的人,總是把一切都安排的有條不紊,怪不得老師都如此青睞他。
她回想起來,薛燼似乎從小都是這麼優秀的。
至少在她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已經這麼優秀了。
她想着,跳起來
在房間裏翻箱倒櫃的找相冊,跟薛燼相處的時光里,她記得他們有過合影留念的時候。
她很快就找到了一本相冊,不是很舊,但被壓在雜物的最低端,大約是楊曉清放的。
白色的封面,很老土的寫着歡樂時光四個字,這本相冊里的照片大多是媽媽和跟薛伯伯的,他們在大公園的橋上微笑,媽媽穿連衣裙的模樣很美,而薛伯伯挺拔如松,兩人非常般配。
只有一張是他們四個人的,她的臉上都是奶油印子,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比現在更小一點的薛燼就在身邊,含蓄的抿着唇,一手搭在她的肩膀,十足的哥哥腔。
駱羊合上了相冊。
她的父親很早就因車禍去世了,印象模糊不清。爺爺奶奶重男輕女,原本就不怎麼喜歡她這個孫女,爸爸去世後更覺得是她們母女2個剋死了他,年幼的時候,她記得好多次,逢年過節,媽媽拎着禮品站在爺爺奶奶家門外,裏面傳來歡聲笑語,可是沒有人讓她們進門。
後來她們便不上門了。
駱羊跟媽媽感情很好,六年級的時候,她現媽媽戀愛了。
駱羊不叛逆,也不反對媽媽有男朋友這回事,戀愛讓媽媽變得美麗。
大半年後,楊曉清向駱羊坦白,她想要一個新的家庭,她徵詢駱羊的意見,雖然表面很平靜,駱羊看的出她緊張。
然後就有了駱羊第一次見到薛伯伯的場景,楊曉清帶她出來吃飯,席上有薛伯伯,薛伯伯看上去不老,看上去威武,待她卻很溫和,允許她吃兩個雪糕,駱羊對他很有好感。
後來他們又見了好多次,薛伯伯言行無可指摘,他是個認真負責的男人,或許有一點的不解風情,可對駱羊來說,他是十足的好長輩。
駱羊升到了初一,也到了合適的時機,楊曉清決定要跟薛伯伯在一起,這就意味着駱羊也得跟着媽媽住進薛伯伯的家。
楊曉清告訴她,薛伯伯的妻也是早逝,他有個兒子,比她大2歲。
「是個懂事的孩子,成績很好,」楊曉清是這麼評價薛燼的,「從不需要人操心。」
駱羊不知道那位成績很好的哥哥對於自己和媽媽的入住有沒有表什麼意見,總之,她拎着小包包去到薛家的時候,他的反應十分冷淡。
薛家的房子很大,獨棟別墅,還帶小花園。
駱羊沒住過這麼好的房子,媽媽雖然有自己的工作,可是薪水不算很高,母女兩人還是得精打細算的過日子,走進這樣的大房子,就像是做夢一樣。
薛伯伯心情很好,忙上忙下,親力親為,他為駱羊準備好了房間,告訴她:「以後就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小羊,有任何事,都可以找伯伯。」
薛伯伯沒有強迫她改口,他是個很寬厚的人。
駱羊坐在房間裏,還不敢置信。
開心過後是疲憊,她居然就這麼在新房間的大床上睡着了,那床可真軟啊,她睡得太舒服了,最後還是被媽媽叫醒的。
晚飯,餐桌上多了一個人,駱羊第一次見到了薛燼。
他穿黑色的衣服,長得跟薛伯伯不是很像,他生的更為清俊,唇紅齒白,卻不顯娘氣。
明明都是初一,他卻已經生的很高了,坐在位子上,他比駱羊高出一截。
媽媽笑着道:「小羊,這是薛燼哥哥,快叫人。」
駱羊懵懵的叫:「薛燼哥哥。」
薛燼無所謂的恩了一聲,自顧自的吃飯,看都沒看她。
顯而易見的應付。
薛伯伯咳了一下:「阿燼,你楊阿姨和小羊妹妹以後跟我們一起生活,你作為哥哥,也要多多幫助妹妹,你們倆都是初一,這就很好。」
聞言,薛燼抬頭,瞥向駱羊,「初一?」
接着他又說:「怎麼這麼矮?」
駱羊:「……」
薛伯伯大約是要呵斥他,卻被楊曉清按住了手。
駱羊臉紅紅的自己解釋:「我早讀2年書,我還沒到1o周歲呢,還會再長高的。」
薛燼盯着她一會兒,才移開眼睛。
重組家庭最怕遇到的是孩子的不配合,值得慶幸的是,薛燼對於父親的感情生活漠不關心,而駱羊則十分滿意,無形中兩個家長的壓力倒是變小了。
駱羊體會到家中有男性長輩的好處,媽媽不用自己修燈泡通水管,每天都光彩照人。
只是薛伯伯的寬容似乎只用在她的身上,她現薛伯伯對哥哥很嚴厲,說話的語氣也不似對待自己這樣柔和。
薛燼可能會因為一個小小的理由,例如頂嘴,被罰閉門思過,罰沒有晚飯吃,剋扣零花錢。
所以,他們父子的關係沒有像自己和媽媽這樣親近。
後來,長大了的駱羊明白過來,這似乎是父子之間的通病,一個不懂得溝
通,一個拒絕溝通。
倒是她,在日復一日的相處中,跟薛燼的關係慢慢的好起來,不會的作業拿回來問哥哥,考試之前讓他突擊輔導一下,他雖然會嘲笑她笨,也全都交了。
時間久了,駱羊就覺得薛燼也不是真的那麼冷漠,即便偶爾捉弄她,也全不是惡意的。
但只有兩年而已。
兩年後,她跟楊曉清從薛家出來,離開薛伯伯和薛燼,她才明白,沒有血緣關係的家庭是一盤散沙。
「接下來2年,不管是什麼身份,希望大家跟上腳步,不拖後腿。」
擦,這麼拽!
薛燼說完便有男生在暗地裏吐槽。
而李素和班上大多數女人則興致勃勃的鼓起掌來。
李素又開始說一些校紀校規,但由於剛才薛燼的演講,底下的人明顯都不那麼專心了。
薛燼早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後頭沒什麼動靜。
駱羊不回頭,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只有茅威拿書半遮着臉湊上來小聲對她說:「薛燼帥吧?」
駱羊:「?」
茅威滔滔不絕的說:「薛燼以前4班的,平江的全能學神,還拿過很多次數學競賽獎,長得又帥,學校里特別多女生喜歡他。」
「是嗎?」
「必須的,我們兩個班就隔着一堵牆,他還跟我們班許玲瓏談過,」茅威不能接受駱羊的質疑:「許玲瓏以前就坐我後面的。」
噢。
她知道了。
「你以前是崇文的,功課應該很不錯吧?反正你馬上就會知道了,而且咱們還近水樓台。」
看來茅威的語文學的不錯,至少成語運用的挺好的。
大概是見到駱羊對薛燼的過往不怎麼有興趣,茅威也低下頭開始給各科各類的書寫名字。
這樣一來周圍就安靜了許多,駱羊能聽見後頭桌子齊衡邀請薛燼下午去打籃球的聲音。
「我知道你今天下午沒事,一整個暑假都沒找到你,打個籃球聯絡下感情唄。」齊衡賣力的說着。
「知道了,」薛燼道:「會去的。」
「就是嘛!哦對了……許玲瓏會帶幾個朋友來,」齊衡有些試探的道:「你不會介意吧?」
薛燼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你這樣子特別像拉皮條的。」
齊衡毫不介意:「隨你怎麼說,你是大爺。」
---
開學的第一天,學校展現了它最後的仁慈——下午的時間是自由的。
大多數學生,比如駱羊,都選擇回家。
只是,宣佈結束的時候,駱羊留在位子上沒動,直到椅子摩擦着地板,她聽到薛燼站了起來。
她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不過,他沒有再次途徑她的身邊,而是和齊衡從後門出去了。
駱羊鬆了口氣。
一整個上午她都覺得緊張,不知道應該怎麼跟薛燼相處。
但薛燼的反應很平靜,駱羊想,他可能是忘了她了。
已經快兩年了,他們快兩年沒有任何交集,不曾見面,忘記了也是有可能的。
他們如今的關係,禮貌性裝瞎和忘記都是最好的。
書包比來的時候沉了不少,她背着,準備去校園裏轉一圈。
從崇文到平江,駱羊還是個新鮮人,初來乍到,得要熟悉下環境。
中午的時間,大多數學生都已經走了,老師也去了職工食堂用飯,人不怎麼多。
平江中學用一個暑假的時間擴展了版圖,把學校旁邊原本的一間老紡織廠吃進重新蓋了教學樓,還多了一個大操場。
相比起來,崇文真是又小又破。
實際上如果不是崇文意外的被平江合併了,這兩所學校根本無法相提並論,崇文是街道學校,師資力量和硬件設施都跟不上,但平江不同,平江是溪城政府扶持的中學,也是溪城的招牌。
駱羊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大操場,不遠處有人影晃動,男生們在踢球。
太陽火辣辣的,操場上沒有任何樹蔭的遮蔽,他們仍然奮力奔跑着,只為了一顆球。
這是駱羊的死角,沒辦法明白的樂趣。
他們的度很快,她想想,轉身往回走,她也該回家,她想趁着下午的時間做一個直播。
人算不如天算。
一顆球在風中旋轉,精準的飛到了她的小腿。
她穿的是短褲,毫無預兆,力道太大,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面前走來一個人,看到她這姿勢,擺擺手:「平身吧。」
平你媽哦,駱羊在心裏罵了一句。
快跑聲接踵而來,有人來撿掉了的球,順
便跟她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剛才踢得太給力,哈哈哈哈,對不住了!你沒事吧?」
駱羊自己站起來,抬頭無力的揮手,遇到這種事她只能自認倒霉。
「啊,我還以為給我行禮呢,」面前的人看了她一眼:「沒勁。」
駱羊抬頭,虎牙恨恨的摩擦着唇角,「行禮,你也配啊!」
那人一愣,剛要說話,旁邊來撿球的現是他,「老大,你來啦!以為你不來的,我們就自己踢踢,你……」
這個被叫做「老大」的男生長得很高,駱羊得仰視他。
也不穿校服,頭翹起來,風騷的系了帶,小麥膚色,半咧着嘴看她,完全不顧旁邊小弟的熱情招呼,他眯起眼睛:「你剛才說什麼?」
一秒鐘時間,駱羊覺得自己不應該第一天就跟同校生起衝突,她轉變態度,誠懇道:「什麼?我什麼也沒說啊,我受傷了,我要去清理下。」
這下「老大」不願意了,「你明明就說了!」
「沒有,天氣太熱,」駱羊認真:「你幻聽了。」
裴續:「……」
直到駱羊走了,裴續才回過神來。
他這是被涮了!
她明明就說了,還不承認,慫的厲害。
他還朝着駱羊離開的方向,導致也跟着若有所思:「老大,剛才那個女的你認識?」
裴續翻了個白眼:「你白痴啊,認不認識你看不出來?」
被罵了的小弟悻悻的。
「你知道她是幾年級幾班?以前怎麼好像沒在平江見過。」裴續忽然又說。
「她長的這麼漂亮,我也沒印象,不該啊……」小弟撓撓頭:「只有兩個可能……」
過了三秒,裴續一腳踢上去:「賣什麼關子,你特麼以為你是柯南啊!」
「要麼就是高一新生,要麼就是崇文過來的!」
---
駱羊右邊膝蓋腫起來了,紅紅黑黑的,又疼又丑。
她回到教學樓的女廁所,打開水龍頭用涼水沖了一會兒,索性血很快就止住了,只是右側的膝蓋像饅頭似的酵,看上去特別滑稽。
她不怕疼,只是這太無妄之災了,不是個好兆頭。
果然,從廁所走出來的時候,她看到了薛燼。
他怎麼會在這裏?!
不知道他在門口等了多久,他斜倚着牆壁,一隻手插在褲袋裏,另一隻反手拎着書包甩在身後,金色的陽光在他漆黑的短上躍動,他的睫毛很長,側面更明顯。
駱羊心臟猛跳了一下,還沒有對視,就已經一敗塗地了。
她慢吞吞的走到薛燼的面前,深呼吸——「哥……」
薛燼冷然打斷她:「別叫我哥。」
駱羊吸進一口熱氣,打住後頭的另一個疊字。
薛燼收了長腿,站到她面前,冷峻的眉眼瞬間放大許多倍,「你知道你會來平江。」
她是知道,可她怎麼會知道這麼巧,偏偏兩人分在了同一個班呢。
千言萬語,化作一聲:「恩。」
「知道我在你還來?」
「我……」
薛燼不太禮貌的打斷她:「那你要做好準備,我不會讓你太好過的。」
駱羊放在身側的手握成拳頭,她看着他:「我會裝作不認識你,不打擾你,也不告訴任何人我們的關係。」
「關係,我們有什麼關係?」薛燼輕笑:「曾經的兄妹關係麼?那已經結束了。」
「現在,我們是同學,恰好,我看你不怎麼順眼而已。」
薛燼慢慢的審視她,用一種不以為意的態度,目光經過她受傷的膝蓋,也沒皺一下眉頭,只是說:「在學校最好別穿這樣短的褲子,再被我抓到,」,他一點不友愛的道:「抓典型批評。」
駱羊:「……!!」
薛燼輕飄飄的走了,駱羊心裏就像沉了十萬台棺材,整個人都有些喪。
……
駱羊回家正好是三點不到,她從醫藥櫃裏拿出兩枚創可貼,貼在膝蓋上,然後想了想,換了條長褲。
時間正好,她瞅了眼冰箱,想了想,帶上熊本熊的面具,打開直播。
每周抽兩天,她會做美食直播。
比起真正的美食博主,駱羊的技術不專業,食物做出來也沒有那麼精緻,但她勝在清新,語調溫柔,話不怎麼多,每次花十幾分鐘的時間做一道小甜品,易上手還好吃,時間長了,也積累了一批粉絲。
她的目的簡單,課餘的時候替媽媽分擔一些,能夠賺點錢。
而大數據網絡時代滿足了她的需求,網絡直播既不需要大量的成本,也不會花費她大量的課後時間。
她
對着攝像頭洗手,廚房裏很溫馨,是淡淡的粉色。
她說:「今天做芒果白雪黑糯米,要準備的食材依然很簡單,芒果,冰牛奶,芋圓,雪糕,黑糯米飯。」她看着直播間跳出的彈幕,笑笑:「榴槤也可以啊,榴槤最好吃了。」
洗好手,她有條不紊的開始行動:「先把糯米球放在碗裏,雪糕和冰牛奶呢一起打泡,芒果就用我上次教你們的辦法切開,芋圓可以先煮起來了……」
大約是看直播的人互相通知,彈幕也厚起來了。
「羊仔羊仔,今天就把面具拿掉嘛,讓我們看看你!」
「羊仔,你的雪糕用的是什麼牌子,看上去比我家的好吃的樣子……」
「看羊仔做甜品真是賞心悅目,口水都要下來了(﹃)」
駱羊在直播上的名字叫羊仔,不露臉,可能是這樣造成的神秘感讓她人氣增長的挺快的,一場直播下來人數有兩萬左右,因此直播平台也聯繫過她,希望她全職,駱羊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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