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 最新推薦:
- 美食的俘虜之天帝
- 全民覺醒:唯一天賦,我撿屍成神
- 哈利波特之魔王的女兒
- 超級外星基地
- 紅樓寶典
- 曖昧百合
- 終極殭屍王
- 快穿之主角配角
- 潛伏在韓國的召喚師
- 變身成為白富美
- 寵兒(娛樂圈)
- 一指成仙
- 不朽凡人
- 飛劍問道
- 掠天記
- 弄花師
- 斬邪
- 重生在神話世界
- 秒殺
- 命之途
- 大道爭鋒
- 九星霸體訣
大德元年七月,京都下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雨,雨勢接連七天未斷,被剛剛改朝換代的大德朝野上下視為祥瑞之兆。
第八天,雨勢減弱,滂沱大雨變為連綿細雨,帝都城內之內久久未曾出門尋歡作樂的貴胄子孫早就在家裏憋得渾身難受,一個個迫不及待的逃出家門。
烏柳茶館,一家百年字號,裝修極為考究,因為緊挨皇城,生意興隆,不時還有達官貴族光臨。
即便如此,烏柳茶館還是如百年前一樣,是一家二層小樓,從不擴建,也不開分號。
只不過是為那些經常泡在茶館了談天說地,講古論今的人們提供每日三餐,算是多了一項經營項目。
第八天下午,雨住雲收,烏柳茶館除了二樓幾個常年被人包下的包廂外,百十張八仙桌已經沒了空位。
「咳咳……」
店門口響起一聲咳嗽,接着一位老者抬腿邁過門檻,走進茶館,四處望了望。
老者前腳剛剛落地,櫃枱內的夥計目光在他身上微微一轉,心中便暗吃一驚。
饒是夥計每天迎來送往見人頗多,再加上多年累積下來,見過的人不說上萬,也有幾千,男女老幼各州縣人都見過,卻從沒見過這樣的老者。
有道是年近七十古來稀,但這裏畢竟是帝都,能夠在這居住,不管是做何營生那都是自有一份造化在,所以古稀老人並不罕見。
可這位老者看上去年紀可不止古稀而已,臉上雖然佈滿皺紋,皮膚鬆弛,卻精神矍鑠,而且腰不彎背不坨,雙眼炯炯有神,滿頭白髮梳理的一絲不苟,衣着更是異常華貴,剛才聽他那咳嗽聲,還是中氣十足。
莫不是什麼內功深厚的武學高人?
夥計忽然想起了以前聽某個見多識廣的南地客人說過,江湖上一些前輩高人因為內功深厚,所以氣血旺盛,表象就是體魄強健遠超常人。
而內功到了這個程度的高人,那都是能御劍臨空,有千里之外取人首級的手段。
雖然那個南地客人當時是帶着七分醉意,但他嘴裏描述的江湖讓這個小夥計心馳神往。
那是怎樣一座江湖啊……
夥計再看了看這大概有七八分像世外高人的老者,快速從櫃枱里走出來,先是鞠了一躬,臉上略帶歉意:「老人家,真不好意思,我們這滿座了,您看……」
「就我一人,擠擠無妨。」老者擺手笑道。
擠擠?
「這……」
老者不在意,夥計卻是犯難了。
且不說老者是不是如猜測那般,是什麼前輩高人,單說他的這一身打扮,脫下來夠自己五年工錢,這樣的人他一個小夥計可不敢忤逆。
可真讓他跟別人擠擠,萬一有什麼摩擦,對兩邊都不好交代。
夥計有心讓他上二樓包間,但那幾間都是被做大官的包了,不許別人隨意進出。
視線在一樓轉了一圈,看見兩桌年輕學子在那裏相互討論,夥計心中一喜,讀書人最講禮儀,商量商量讓這老者先坐一會,有了空桌再給他換。
「您看那兩桌怎樣?」夥計指了指那兩桌年輕學子。
「蠻好。」老者看過去,點了點頭。
老者跟着夥計走過去,可才走了兩步,卻看到了右側大概七八步的距離處,有一個木質的寬闊台子,而在台上放着一張桌子,桌上擺着一塊醒目,一把摺扇。
「那個位置是給誰留的?」
夥計正準備跟那幾個學生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讓出個位置,卻被老者的問題給打斷了。
「那地方是說書先生的。」夥計看了看回道。
說書先生……
老者摸着頜下白須,念叨着這個詞,略做沉吟,然後說道:「我看那地方不錯,挺適合我,就坐那了。」
「老先生,別別,坐那的是說書先生,得會說書。」夥計急忙勸道,也被老者忽然提出的要求弄得有些沒回過神。
「我會啊,正經學過些日子呢。」老者點頭,似乎覺得這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不不,老先生,我的意思是……」夥計撓了撓頭,繼續勸道:「老先生,您看您這身打扮,坐那桌子後面說書,給您跌份啊。」
「你個小夥計怎麼那麼多話?」老者面露不悅之色,雙眼微眯,透出兩道如若實質的壓迫目光:「那位置沒人坐,我又會說書,坐那不行?」
「您……您隨意。」夥計身子有些哆嗦,說話都不利索了。
「去,把這茶給我沏了。」老者從兜里拿出一個小紙包,手一抖扔給了夥計,轉身上台。
原本茶館裏人聲鼎沸,夥計招攬主顧,幫着找位置是很平常的事情,根被沒多少人注意他們,但這老者一上台,可就不一樣了。
眾人壓言,偶有幾位互相低聲交談。
「烏柳茶館來了新的說書先生了?」
「看穿着不像說書的啊,氣度雍容,這是誰家老爺子起了玩心了?」
「別胡說,你能讓你家老爺子來這說書?這不是自降身份麼?就算大德朝皇帝陛下以開明著稱,要是知道手下大臣來茶館說書,你覺得以後還能繼續做官?」
「倒是有你這麼一說」
台下的竊竊私語沒能影到響台上的老者,他在椅子上安然穩坐,一手輕輕摩挲着醒目,知道台下聲音逐漸消失,這才緩緩開口。
「疾風驟至,一陣陣寒徹骨,一點點打沙阡,颳倒竹籬,檐掛飛瀑若傾盆,橫流滿地漲溝渠,見那行人難舉步,征夫住馬蹄。
見那江上漁翁打透了蓑衣飄斗笠,離岸甚遠好着急。
顧不得那綠柳村頭長街市,賣酒之家酒換魚,也辨不清南北與東西,忘記那水榭山村多少里。
又搭着水連天,天連地,樹連梢,梢連續,混作一團宇宙迷。
猛然得風雷大作、地動山搖、樹倒石劈霹哩哩的響,是這電光奪目妖邪避。
非容易來至在觀瀑石橋將船系,下船來,用手指,欲往前村訪故知,當此際雲方薄雨將止,那密密如絲牛毛細,河邊擁亂柴,岸上有濘泥。
柴扉倒,枯柳劈,殘枝敗葉隨水浮,落花茅草鋪滿地。
又則見,坡兒下臥着一頭驢,。
原來是,吃醉歸回一老翁,笑嘻嘻他在橋邊立,手指着驢。
他到說:驢打前失跌了我這一身泥,皆因我扭項貪看風折酒旗。」
「啪!」
老者一段詞說完,手腕微抖一摔醒目,發出一聲脆響。
「好!」
陣陣掌聲伴隨着叫好聲音緊接着就在台下響起。
夥計此時也把茶沏好了端了上來,乳白色的蓋碗,看起來像是白玉一般溫潤,老者伸二指夾起碗蓋,茶葉還未完全沉底,綠色的茶葉泡在微黃的茶湯里。
端起來輕輕撥了撥茶葉,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頓時滿室茶香。
老者放下蓋碗,緩了口氣,手指隨着視線指向窗外,再次開口。
「各位,要聽書您往西北看,話說那一年……」
楔子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43s 3.777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