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鐵匠阿奴

    明朝崇禎年間，土匪當道，百姓民不聊生。在這種亂世之中只有那些窮的地方官也會遺忘的地方才能過着安樂的日子。

    永寧村就是一條被地方官遺忘的村莊，這條村莊坐落在湖廣黎平府。在這條和平的村莊裏面，雖然貧窮，但是卻村民卻安居樂業，獵人把獵物打回村里就給大家分了讓大家有肉吃，農民種好的糧食也會分給獵人家，誰家要搭房子則全村一起去幫忙，村裏的氛圍其樂融融。

    永寧村裏面有一戶人家很特別，因為這一家人只有一個人，這個人長得身材魁梧卻眉清目秀，待人彬彬有禮，甚至不敢宰殺牲口，他是鐵匠在村口撿回來養大的孩子。從小這個孩子就繼承了鐵匠的手藝，打鐵球鐵犁鐵叉的技術比老鐵匠還好，但是他就是特別膽小，不敢宰殺牲口，村裏的孩子都笑他沒用，因為鐵匠沒給他改名字，一隻叫他乳名阿奴，所以村裏的孩子都笑他沒用的阿奴，天性善良的阿奴則在一邊陪笑。村裏的成年人看見孩子們笑阿奴則拉開孩子們向他賠罪，往往這個時候阿奴都會對他們說：「沒事沒事，我是沒用嘛。」然後引起大家哄堂大笑。

    雖然大家都叫阿奴沒用的阿奴，但是他卻很能打，有一次一群土匪襲擊永寧村，老鐵匠被土匪殺死，阿奴怒從心上起，掄起大鐵錘把土匪首領打死了，隨後就再也沒有土匪襲擊村莊，從那之後孩子們都知道阿奴並不是沒用，只是善良或者說是有點膽小。

    這天，山民們來到鐵匠鋪門口報最近需要的鐵器，因為農耕狩獵捕魚都會損耗鐵器，所以每過一小段時間山民就會來找阿奴報最近需要的鐵器，這個時候阿奴就會帶着獵人打回來的皮毛到城裏販賣，隨後購買回來生鐵塊鑄造鐵器。

    阿奴聽完山民們需要的鐵器之後離開永寧村趕往黎平城採購生鐵塊，一路也沒發生什麼事，返回的途中，一群土匪攔在路中央。為首一人說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要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阿奴雖然善良，但是不笨，他知道自己遇到土匪了，於是對土匪說道：「我也就是一個小小的山民，我沒錢，各位好漢放過我吧。」

    「小子，給臉不要臉是吧？」為首一人說道，「好，你不肯給錢，我們的兄弟自己找。」

    一名大漢走向阿奴，要奪取他的背簍。阿奴大急，背簍裏面的都是村里人需要的鐵器的原材料，如果被奪走了就意味着這段時間裏面山民沒有趁手的鐵器，農民還說沒什麼，辛苦一點，獵人則很容易被山獸殺死。

    阿奴抄起背簍裏面一塊方形的鐵塊與大漢打起來，二人你來我往，打了好一會兒。片刻，大漢被阿奴擊倒在地上。

    土匪頭子對身邊的人說道：「此人有點本事，用那玩意，速戰速決。」

    土匪頭子身邊那人高高瘦瘦，留着山羊鬍子，他對土匪頭子點點頭說道：「包在我身上，大哥。」隨後，從地裏面衝出一個很奇怪的人，他面色蠟黃，胸口有一個很大的窟窿，窟窿周邊的血已經凝固了，顯得十分可怕。

    這個奇怪的人襲向阿奴，阿奴吞了口口水，兩腳發抖，站在原地動不了，也不怪他，憑誰遇到一個明顯已經是屍體的人襲向自己，都會嚇得動不了，不嚇尿已經很厲害了。

    屍體右手五指向着阿奴胸前一捉，死亡的危機讓阿奴忘了害怕，雙腳終於能動了，他向後退了一大步，但是還是被死屍捉了深深的三個血痕。

    山羊鬍陰深深地說道：「躲得了一次，躲得了第二次嗎？」說時遲那時快，死屍再次襲向阿奴，阿奴之前已經躲得很勉強了，現在受了傷反應慢了，根本沒辦法躲開，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阿奴突然手心傳來一陣熱量，他下意識得抬手打向死屍，竟然後發先至，一股雷光把死屍打傷，且擊飛到數丈之外。

    「咦」阿奴身後傳來一聲輕咦，一名梳着道髻，衣衫襤褸的中年提着寶劍從阿奴身後衝出，一劍把死屍的頭顱斬下，隨後取出一張符咒，引來烈火引燃了死屍。

    道髻中年對土匪們說道：「趕緊滾，你道爺不想開殺戒。」土匪們看見死屍這麼輕易被擊殺，立即轉身就走。

    「誰說你可以走的？留山羊鬍的。」道髻中年冷聲說道。

    「道長饒命啊道長饒命啊，為什麼道長放他們走卻不放我走？」山羊鬍身體發抖的說道。

    「因為啊，他們沒用法術害人，他們搶劫，殺人，這官府來管，你用道術害人，就由我龍虎山管。」隨後道髻中年把山羊鬍斬殺，然後又是念咒又是跺地搞了半天才停息。

    做完這些之後，道髻中年才記起來阿奴受傷了，趕緊在懷中取出一些很奇怪的藥粉，灑在阿奴傷口旁邊，阿奴瞬間就覺得不痛了，還可以感覺到傷口癒合。

    「你現在趕回到你的村子裏你的傷口基本就已經好了。」道髻中年對阿奴說道。

    「謝謝道長相救。」阿奴趕忙道謝。

    「不用謝，你懂得我們龍虎山的掌心雷，不知道是哪一位前輩流傳在世沒有認祖歸宗的同門，救你是應該的。」道髻中年說道。

    「掌心雷？」阿奴不解道，「掌心雷是什麼？我不會什麼掌心雷啊。我就一個鐵匠，只會打鐵，是沒用的阿奴。」

    「沒用的阿奴？哈哈哈哈貧道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自己沒用，就憑你這句話我今天就交你這個朋友。」道髻中年說道：「你剛才說你是鐵匠，那剛好，幫我打造一個銅鈴，我的趕屍鈴壞了，要你幫我打造一個，如何？」

    「我只會打造鐵器。」

    「鐵器和銅器不是一樣嗎？明天我帶銅塊去找你。」

    說完，道士也沒理會阿奴的反應，轉身走向黎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