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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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葉之所以將兩人見面的地點定在樊樓,除了此處離子京的府邸較近外,還有就是來這裏的,大多都是抱着玩的心態,對周圍的注意力便會分散許多。
你若是到金玉樓或是十方閣這類地方,也許不會有人注意到林葉,但一定會有人認識子京。如今三弟已是權知府尹,要不了多久便會坐上參政知事,這裏面,不知道連跳了多少級,惹得不少人紅眼,此時有過多牽扯,對他反而不好。
只是進樓的時候需要麻煩一點,朝廷官員大白天的逛青樓,這話聽起來可不怎麼好聽。
林葉在廂房中等了大約半個時辰,一身黑衣長袍,留着兩撇八字鬍,苦着個臉的張子京推門而入。他皮膚本就不白,加上這兩撮鬍子,整個人顯得老氣了不少。
「哎喲!你怎麼這副打扮,看着死氣沉沉的,像黑無常一樣。」林葉打趣道,兀自倒了兩杯酒。
「拜二哥所賜,我可不想被人認出來。」他在桌前坐下,一口乾了杯中的酒。
「位置坐高了不好受吧!」林葉又給他被子添滿。
「恩。」他的臉色沉了下來,仿佛被戳中了心事。
「那些老頭怕我,又想拉攏我,一個個眼睛把我盯的死死的,老想鑽我的空子,然後一封奏摺奏上去。」林葉看的出來他很煩躁這些,既要抵擋來自暗處的小把戲,明面上還要曲拒逢迎。
「這事做哥哥的幫不了你,你今後坐的位置會更高,要面對的也會更多,你只能慢慢適應。」
「我知道。」他嘆了口氣,忽然注意到了林葉手邊的匣子,仿佛是女兒家用的東西,不由得有些好奇。
「這是什麼?」他指着,卻並沒有去拿,兄弟之間沒有秘密,卻要有分寸和自知。
「一禾姐給你的,你好生收着吧!」林葉苦笑着,將匣子給了他。
張子京只覺得這匣子有千斤重,難在手裏,心情沉重的難以復加。
「我到江城的時候去看了她。」此時子京已經打開了匣子的蓋子,黑色的長髮用紅繩繫着,安靜的躺在裏面。
「她過的挺好的,只是一個人在江城,難免有些孤單。」林葉聲音很輕,讓他能夠安靜的處理自己的情緒。
「她讓我給你帶一句話。」
「什麼話?」他將蓋子合上,放到了桌上,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沉着。
「她在江城等你娶她,若是等不到你,她便老死在那兒。」林葉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添滿了兩隻酒杯。
張子京摸着蓋子上面的字,那是一句詩,一句很特別的詩:花開堪折時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及時行樂麼,我又哪裏有那個福分。
「再說吧!二哥你也別操心這件事了,我會寫信給她答覆的。」兩人繼續喝酒,沒多久,酒壺就空了。
「這次我去南邊碰到大哥了。」林葉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把對方嚇了一跳。
「真的?大哥他還好嗎?」上一次和大哥見面還是在益州的時候,之後就再也沒有他的音訊了,雖然知道那個男人成熟穩重,卻仍舊有着擔心。
「挺好的,大哥現在在梁山,似乎當初義父安排大哥入江湖的目的就在這兒。」這天下若是亂了起來,在江湖闖蕩出名聲的大哥怎麼也有一席之地。
「大哥入梁山了?」子京皺起了眉頭,這是他的小習慣,一想事情就會不自覺的皺眉。
「恩,我這次來就是想說這件事的,我想招安梁山,然後讓他們去對付方臘。」
「這怎麼可能,他們都是起義者,怎麼可能自己人打自己人,你就算招安成功了,他們也不見得會去征討方臘。」
「這種事,走一步算一步了,不過我招安成功的機率會很大,當下晁蓋已死,群龍無首,按照大哥給我說的情況,我覺得宋江這人很有可能會坐上統領的位置,他在梁山人緣極好,而且追隨他的人極多,晁蓋還在時,就已經快形成分庭抗禮的局勢了,而大哥對我說,這宋江,有招安的意向。」
「那這件事倒是有很大的可行性,只要童貫在對陣時稍微搓一搓對方的銳氣,這件事就極有可能成。」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這次來,是想問一問這京城的事,尤其是和聖上有關的,畢竟我還得請一道聖旨。」
「還能怎麼樣!焦頭爛額的,南邊有起義,而北邊金人那邊已經催了幾次了,要是我們再不發兵,他們就自己打遼國了,聽說已經發了好幾次脾氣了,二哥你可得悠着點,別觸了眉頭。」他嬉笑着,仿佛這是唯一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還有一件事,我要同你說,我已經讓高伯父在寒江城暗中施行將兵法了,這件事義父也同意了,若是這次伐遼有失,希望這一手措施能有給大宋留點希望吧!」
「那這麼說,我在京城這邊的腳步也得加緊了,這次起義倒是個機會,讓聖上看到了大宋的軍備究竟有多麼的鬆弛,正是到了不得不改的時候了。」既然山主同意了,他也就不怎麼擔心寒江城的施行了。
「這件事,你自己看着辦吧!能促成自然是極好。」林葉心中有種時不殆我的頹然。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黑衣青年抱着一個匣子從樊樓的大門中走了出來,用袖子擋着匣子,混進了人群中。
「林公子,師師姑娘有請。」林葉看着面前低着頭的少女,回想起了那個如冰塊一般令人火熱的女子。
林葉的到來,自然是會有人通報師師的,人並不是長情的動物,只是擅長描述自己的情感而已。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她自己也說不清對林葉是懷着一種怎樣的感情了,但還是能希望見他一面。
師師在西樓,少女帶着她繞過幾處長亭,進了一處院子,院門外有兩個女子守着,看到林葉眼中滿是驚奇,還從來沒有哪個男人能進姐姐的住所呢!只是看見帶路的少女,兩人也沒有阻攔,壓下了心中的疑惑,這人會是誰?
院子很大,卻顯得很空曠,並沒有種什麼花花草草的,只有右邊的圍牆旁有一棵大榕樹,枝葉繁茂,每一簇榕葉都像傘蓋一般,伸展開來,他在遠處就注意到了,走到近處,更是比想像中的大了不少。
「鶯兒只能帶到這了,公子若有什麼吩咐,只需喚我即可。」少女低着眼福了一禮,準備告退。
「有勞了。」林葉心中感嘆不愧是樊樓,和大戶人家的侍女相比,舉止,禮數,絲毫不遑多讓。
榕樹底下,師師不知從哪搬了一張極大的榻,放在樹蔭下,榻三面的圍欄都被拆了,讓人可以側臥或是躺着,在榻的中心位置有一個矮桌。榻始於秦,盛行於漢魏,唐末時就開始衰落了,大宋用榻的人家也逐漸變少了,富貴人家附庸風雅會制一兩張,這閨閣中的榻還有一個名字,叫「美人榻」。
師師一身白色的廣袖交領長裙,拖曳及地,黑色的長髮用一根絲帶繫於腦後,女子盤腿端坐着正將棋子一顆顆從棋盤上撿入棋瓮中,她的手邊還有一本棋譜,看來剛才應該是在打古譜了。
「師師姑娘。」林葉拘禮,他畢竟還是正常男人,心中懷有兩分緊張,三分期待,心中卻暗自告誡着自己,人還真是個複雜的動物。
「你我二人還需要如此多禮嗎?」她臉上浮現輕微的嗔怒,眉頭輕皺,一雙美目瞪着他。
「額…」林葉有些莫不着頭腦,他們之間有那麼熟嗎?
「公子請坐!」師師伸手示意讓他坐上來,他卻並沒有脫鞋上榻,只是側坐着。
「可會下棋嗎?」
「會一點,但不精。」
「那就陪我下一盤吧!我一個人打譜也挺無趣的。」女子笑着道,手中捏着子已經放下了座子。
「額,好吧!」這種時候不應該道一聲可惜嗎?他其實一直不敢正眼看她,這世間,比她絕色的女子並非沒有,但氣韻卻不同,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風情,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致命的。
人之所以濫情,是因為管不住自己的心,給了身體放縱的機會。
「最近為何一直沒有看到林公子,是在忙什麼事情嗎?」興許是盤腿盤的累了,她拿過靠枕放在左手邊,側臥着身子,將那雙修長的雙腿解放了出來,絲毫不顧忌他的存在,自顧自的倒了杯酒,小口小口飲者着。
林葉注意到,她竟然是赤足,腳踝處用紅繩套了一對鈴鐺,清脆的聲音,有些亂人心扉。
「我外公適逢大壽,所以去了一趟江南,並沒有在京城。」
「那我倒是錯怪公子了。」
林葉之前確實沒有說謊,他的確只是會下而已,棋藝爛的不行,這時棋盤才佔了一角,他的黑子就已經死了一小塊一小塊的了,師師捏着棋子,愁眉不展,她想要放水都不知要往哪落了。
到後面,就已經成了必輸的局了,林葉就越來越放飛自我,落子越來越不按常理,倒是讓女子猜錯了幾步,漏了一些破綻。
「師師姑娘今日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此時他能落子的地方越來越少,再怎麼補救也沒了希望。
女子端正了身子,眨着眼睛,似乎在思慮怎麼開口。
「上次上巳佳節,公子可還記得贈我的詞作?」
「自然記得,紅筏小記,說盡平生意。」那是他即興作的,那時候女子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堆心事無人訴說一般。
「我很喜歡那首詞,所以特地留了公子的文墨,收了起來。」
「姑娘有心了。」林葉不明白為什麼他突然提起了這茬。
「上巳節後,就再也沒機會能遇見公子了,只是每到入睡時便會想起公子的音容相貌。」女子並沒有絲毫的羞澀,反而有着淡淡憂愁,仿佛很是苦惱這件事。
林葉手指轉着棋子不語。
「只是我心中明白,那種牽掛絕不是男女之間的情愛,原本是想見着你後便能明了,現在心中反而有些亂糟糟的。」
「我活了這麼久,見過許多人,像姑娘如此坦蕩的,我還從未見過。」在大宋的文化風氣下,能淡然的對一個男人說出這樣的話,怕是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個。
「世間煩憂之事如此之多,少一樁心裏便舒坦一分,又哪裏是坦蕩。」她雖然風光無二,但所有的東西都是成正比的,給了你甜頭,總是會在別處給你找些苦頭吃的。
「也許是我猜中了你的一些心思,所以你將我當作朋友來看待,心中每有煩憂的事情,便會不自覺的想到我,你若是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就不會有這樣的煩惱了。」
「朋友嗎?我倒還是頭一次聽說風塵女子還有朋友這一詞。」她有些自嘲,不過說的也是事實,好一點的叫入幕之賓,文藝一點叫知己,俗一點便直接稱姘頭。朋友這個詞,太高攀了。
「我有一個姐姐,與你很像,這世上,若是沒有知己,無傷大雅,沒有朋友,卻會過得很孤獨。」林葉想起了安一禾,她在江城,不也是這樣嗎?只是她是當家的,煩惱的事情要比她好多了,除了子京。
女子不語,只是默默飲了一杯酒。
「這個夏天挺熱的,也不知姑娘這兒的酒水貴不貴,在下兜里沒幾個錢,怕是下次可尋不到這樣的好去處了。」
林葉第一次見她笑了,發自內心的笑容,沒有刻意的去掩飾,也不害怕會有失態。
「公子若是常來,我自然酒水管夠,至於這酒水貴不貴,就要看公子待多長時間羅!」她眸子中透着狡黠,像一隻誘人的狐狸。
林葉方才之所以那樣說,是不想讓她覺得自己是在憐憫她,若是施捨,那這份友情也就不平等了。
酒喝完了,林葉也就告辭了,師師想送他,卻最終作罷了,她沒有鞋子,她是直接被鶯兒從床上抱過來的。
師師看着棋盤上東躲西藏的黑子,心中暗想,朋友,我真的有資格去奢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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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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