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驚退西毒

    昊陽攜着小龍女辭別蘇唐月和全真諸道後，飄然奔下終南山。昊陽重出江湖的目標第一站是華山之巔。昊陽可想讓洪七公在《神鵰》的世界裏多走一程，免得有許多遺憾都是因為洪七公的過早離世而沒法彌補。

    一路上，昊陽和小龍女盡情享受「新婚」般的甜蜜時光。此時的小龍女內力修為也是到達了極高的境界，可是武功招式卻是大大耽誤了許多。據小龍女自述，她一旦練武，便會想起昊陽，心裏總是萬分痛苦難受，於是便不再練武。至於內功，由於小龍女自幼得到「寒玉床」的輔助，自動運轉內息修煉內功，故而沒有耽擱內力修為。此時昊陽「重回人間」，兩人重逢後，小龍女瞬間越過了那道悲傷的心坎。在昊陽身邊再度重拾練武的習慣。這些時日，都在不停「補課」。此時小龍女的武功境界比起全真教的馬鈺略遜一籌，離高手的層次尚有很大差距。

    不日，昊陽和小龍女已經到達了華山腳下。看到白雪皚皚覆蓋滿大地，這正是原著中洪七公與歐陽鋒「同歸於盡」的場景。昊陽頓時心急如焚，攜着小龍女全力往華山之巔狂奔。剛剛來到半山腰時，竟然遇到了身負重傷的五個異人，昊陽觀察他們的形貌和服色，應該就是原著中的「藏邊五丑」。昊陽心裏暗自吃驚，他們五人被洪七公和歐陽鋒用來比拼功力，此時已經是經脈被摧損得無法形容的地步，昊陽沒空理會他們。因為此刻必定是洪七公和歐陽鋒正在華山之巔較量的時候。

    全力攀登華山的昊陽和小龍女轉眼便來到了最高處，昊陽內力高深，通過搜尋打鬥聲便找到了正在激烈對拼的洪七公和歐陽鋒。此時洪七公和歐陽鋒的樣貌都保持着十多年前的輪廓，只是鬚髮已經幾乎全白。旁邊不遠處站着那個大少年楊過，他正着急地看着拼鬥的兩人。昊陽細看洪七公和歐陽鋒的大戰，此刻已經到了招式減緩，開始逐步進入內力較勁的地步。昊陽對小龍女道：「龍兒，一會我把七公和歐陽鋒分開後，你就上前拉住七公，別讓他繼續打架了，我來對付那老毒物。」小龍女認真地點點頭。

    向小龍女交代好策略後，昊陽縱身躍起，揮舞雙掌分擊洪七公和歐陽鋒。大戰正酣的洪七公和歐陽鋒突然遇到「外敵」來襲，兩人同時暗自吃驚，減緩了彼此推向對方的內力，各自分出一隻手迎戰昊陽拍來的手掌。當昊陽的雙掌分別與洪七公和歐陽鋒的手掌相抵時，昊陽並沒有加入他們的內力比拼「團體」中，而是反手滑動繞到他們的手背上，運勁將他們兩人一帶一引。昊陽全力而施的勁道把觸不及防的洪七公和歐陽鋒拉得同時一趔趄，兩人的錯步移動使得相抵的手掌分開了。但是兩個老傢伙「牛脾氣」犟得很，還想繼續比拼，各自舞掌又要拍在一起。幸好在這萬分危急關頭，小龍女施展絕頂輕功來到洪七公身旁，順着昊陽的發力方向再拉一把洪七公，把洪七公拉開了一段較長的距離，同時喊道：「七公爹爹，快來保護龍兒，昊陽哥哥要對付大壞人老毒物呢……」小龍女的話令洪七公如同觸電一般，驚訝得忘了要上去和歐陽鋒拼命，長大嘴巴看着一臉着急的小龍女……

    那邊歐陽鋒繼續推向洪七公的「蛤蟆功」被昊陽接下來，兩人互相對了一掌各自退開兩步方能站定。此刻歐陽鋒發現對手已經換人了，但是功力依舊極高，頓時從神智糊塗中清醒過來，對着昊陽問道：「臭小子，你是何人？竟敢跟老子作對？」昊陽微微一笑回應道：「歐陽先生，十多年前的華山論劍時，我年幼不是你的對手，趁你負傷破了你的『蛤蟆功』，今日我們堂堂正正比試一場如何？」聽完昊陽的話，歐陽鋒一愣神，驀地嘆息一聲道：「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練武天才臭小子……」歐陽鋒轉眼看看楊過繼續說道：「哼！你的武功非常高，當年你破壞了我成為天下第一的機會，以後也會奪走我兒子爭奪天下第一。我要為我兒子殺了你……」說話間，歐陽鋒運轉神功，身體發出老牛般咕咕叫的聲音，手上更是快若閃電般一掌劈向昊陽。

    存心要和歐陽鋒較量一場的昊陽看到歐陽鋒襲來，毫不猶豫還以一掌「雲霞出薛帷」。這一掌比拼是各自施展全力的較量，兩掌相抵，各被震退兩步，昊陽的身子晃一下方能定住。昊陽心裏暗自吃驚道：我自負功力已經到達「五絕」的水準，如今和歐陽鋒較量，終究還是略遜色少許。當下昊陽爭雄之心陡起，意欲結合武功招式來彌補內力的劣勢，用一場大戰來挫敗歐陽鋒，進而為自己增長闖蕩江湖的信心。於是昊陽將自己最有把握的「天山六陽掌」施展出來對戰歐陽鋒。但見昊陽的身影如同風吹雲霞般，形狀千變萬化，行動飄灑流暢，配合四肢揮舞，在旁觀的人看來，這似乎是表演優美灑脫的舞蹈。可是作為對手歐陽鋒看來，又是另外一個光景：這小子的掌法看似隨意順勢而為，實則招招取人要害且勁力奇大。

    此時倘若昊陽和歐陽鋒是同等年齡對戰，最終落敗的必定是昊陽。可現實卻是此時歐陽鋒年齡太大，氣血漸衰，拼鬥久了，昊陽會憑年齡優勢獲勝。幸好歐陽鋒作為一代宗師，對武學的造詣極高，沒有被昊陽這神奇的「新武功」難住，他以「蛤蟆功」為基礎，結合自身所創的「蛇拳」和逆練的「九陰真經」，再加上他那略高些許的內功修為，始終維持着攻守均衡的場面。

    昊陽和歐陽鋒大戰了三百多招，誰也無法奈何誰，一直處於平手狀態。由於歐陽鋒見昊陽武功不在自己之下，越戰越急，想通過自己更加精純的內力快速取勝，於是不再施展逆練的「九陰真經」怪招，實實在在地發揮他的看家本領——白駝山莊蛇拳。大戰風格頓時驟變，從方才的奇招百出花樣繁多到此刻的招式緩慢勁力雄厚。眼看很快就要進入比拼內力的境地，很快就要結束這場當世頂尖高手的比武。昊陽可沒興趣與歐陽鋒比拼內力，且與歐陽鋒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想拼個兩敗俱傷收尾。於是昊陽使出一招出其不意的「鴻漸於陸」拍向歐陽鋒，龍吟之聲大作。隨着氣勁流轉響遍周圍百步，歐陽鋒見昊陽會「降龍十八掌」，頓時暗自吃驚，當即小心應對，不敢全力相拼。昊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趁歐陽鋒忌憚洪七公的「降龍十八掌」時，暗運「北冥神功」於掌，存心要「陰」一把歐陽鋒。當歐陽鋒再度一掌拍來時，昊陽暗自逆運「北冥真氣」，同樣是一掌迎上去。兩掌相抵時，歐陽鋒的內力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傾斜而出，昊陽則是面露壞壞的微笑看着歐陽鋒。

    遇到內力被對方吸出去的怪異情形，歐陽鋒大吃一驚，慌忙運轉內息控制住自己的內力。歐陽鋒不失為一代武學宗師，應對突發情況沒有失控，立刻撤掌收回內力跳出戰圈，驚悚萬分地看着昊陽顫聲道：「鬼……鬼……鬼……你是魔鬼……」頓時又要開始神智錯亂。昊陽也不想和歐陽鋒繼續纏鬥，心想乾脆把他嚇跑算了。於是大喊道：「江南七怪的鬼魂來找你啦！」歐陽鋒聽到昊陽喊出「江南七怪」四字，神智徹底陷入錯亂中，一邊往山下狂奔而去，一邊驚悚地顫抖呼喊道：「柯老瞎子你們不要來找我，是楊康那個小賊的陰謀，是楊康……楊康……是他殺人最多……是楊康……去找楊康……找楊康……」轉眼間歐陽鋒的人影已經消失在山道上，聲音在群峰中迴響不絕……

    此時楊過一邊大喊：「爹爹……爹爹……」一邊往歐陽鋒「逃跑」的方向跑幾步，轉而停下來回身指着昊陽罵道：「你這個大壞人，武功上打不過我義父就用鬼魂嚇我義父，明知我義父神志不清，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勝之不武，小人……壞人……」楊過一邊說話一邊跑過去想拉小龍女的手……

    不料小龍女閃身躲在昊陽身後緊貼着昊陽驚慌喝問道：「你是大壞人老毒物的兒子，你要幹嘛？」

    聽到小龍女給楊過的「定位」，令楊過頓覺如同遭到晴天霹靂一般，嘴巴張得老大，滿臉狐疑地看向天空……楊過怎麼都不會想到，多年沒有回古墓的小龍女已經認不出自己了，此刻還把自己定義為「大壞人的兒子」！這時「熟知劇情」的昊陽解釋道：「龍兒，他是孫婆婆收入古墓派的楊過，你的徒兒。他昔年在江南中毒，得到西毒歐陽鋒幫忙解毒，為了感恩而拜西毒為義父。他擁有一片赤誠的心，不是壞人。」聽到昊陽夾雜內功說出來的話，回過神來的楊過心裏無比矛盾，不知是記恨昊陽還是表示謝意。失落的楊過抱着最後的希望對小龍女問道：「姑姑，過兒天天都想你，這些天你去了哪裏？過兒到處尋找都沒能找到你。」小龍女淡淡地說道：「為師我和夫君昊陽哥哥在一起，去了全真教拜見蘇媽媽，然後來到華山看望七公爹爹。」

    楊過再次陷入被震懵中，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一直獨居小木屋的小龍女姑姑居然已經有了丈夫，楊過心裏不停自問道：「難道那夜義父歐陽鋒來尋自己時出現了意外？亦或是自己到來之前姑姑就已經和眼神這個風采冠絕天下的男人定下了婚約？可是為何自己暗中偷懶『』姑姑這麼多年，為何從未見過這個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良久過後，楊過心裏無比絕望的反問把自己問得內心快要崩潰了……雙眼發紅的楊過抬頭看到小龍女此刻已經甜蜜地摟着昊陽……發狂地吼叫道：「不！我不相信！姑姑怎麼可能有夫君了呢？過兒可是要一生守護姑姑的……我不相信……不相信……」楊過話音未落，人已狂奔下華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