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老驥伏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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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繚的問題讓樂正一時有些犯難,腦海里飛快的回憶法家的事跡。雖然樂正擁有後世新時代的記憶,但是奈何對古文的了解一直很少,這也導致了樂正一時真的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提起法家,樂正首先想到的就是商鞅。商鞅變法的事跡就算在後世也是家喻戶曉的,還有個圓木立信的成語也是出自商鞅變法。其次就是李斯,李斯最後背叛始皇帝,跟趙高狼狽為奸的事跡讓這位大秦的左相在死後背上了惡名。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結局,那就是不得善終,都是被定罪而死的。
商鞅是被五馬分屍,而李斯是被腰斬。
這其中似乎還真的有些共同的地方,樂正想着想着,眼睛越來越亮,似乎發現了什麼。
尉繚看着樂正這個樣子,頓時有些驚訝了,難道樂正真的猜到了?難道天造英才如此厲害?這就是妖孽啊!
「他們最後都不得善終。」
「噗——」
尉繚剛剛拿起茶水喝了一口,聽到樂正的話之後忍不住噴了出來。
饒是尉繚定力十足,但是仍被樂正這一番話說的有些激動了。這什麼跟什麼啊,這邊的問題是為何李斯深得帝心,樂正你來了句他們都不得善終,這是答所非問啊!
最重要的是李斯還活着啊,李斯現在可是左相,大秦的三公之一,樂正這話就是詛咒左相李斯啊,傳出去會被李斯恨死的。
饒是樂正已經很小心,但是不經意間仍然露出了馬腳。
尉繚剛才噴出的茶水濺到了樂正的身上,此時樂正正忙着擦拭。但是尉繚全然不在意這些,而是有些意外的問道。
「商君的確結局不好,但是為何你說左相李斯也不得善終?」
「壞了。」樂正暗道一聲,自己只想着他們的結局了,但是卻忘了李斯被腰斬的事還沒發生,此時竟然隨口說了出來,希望尉繚不要多想啊。
「國尉,學生一時口誤。學生只是想到商君也像今日的左相李斯一般位高權重,而且深得君王信任,學生也只是覺得法家的大臣似乎有些相似的結局,並沒有做他想。」
看到樂正一臉淡然的樣子,似乎真是想多了一時口誤的樣子。尉繚雖然有些懷疑,但是也沒有在此事上糾纏。畢竟沒有人可以未仆先知,樂正還只是一個年輕人而已,怎麼可以算到未來的事。不過樂正的確想到了其中的要點,這讓尉繚很是滿意。
「樂正,雖然你沒有說到要點,但是你的說法也有幾分道理。法家不用於其他諸子學派,他們的變革都會觸動很多人的利益,唯有君王鼎力支持,法家才可以如魚得水。但是一旦新王上位,那麼法家勢必會失勢,畢竟法家太過極端。但是無可否認的是,法家的理念的確可以富國強兵。」
說到這裏,樂正也明白了尉繚的意思。就是法家的身後只有君王,君王的支持力量是巨大的,在君王的鼎力支持下,法家真的可以做出來成績。但是一旦法家失去了君王的信任,那麼法家會很快衰落,畢竟法家的變革會觸動其他舊勢力的利益。
這並不意味着法家定下的政策會被否定,像商鞅雖然被秦惠王車裂了,但是秦惠王仍然堅持使用了商鞅的計策,因為那的確可以富國強兵,只不過秦惠王需要一個緩和矛盾的藉口罷了。
尉繚的話同時也在告訴樂正,此時的法家正是如魚得水的時候,不是好對付的。
「國尉,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凡事如果畏首畏尾,那絕對是一事無成。」
樂正顯然也明白尉繚的意思,但是此時絕對不可以未戰先怯,必須要鼓起勇氣來才行,再說樂正相信憑藉着聯合的力量未嘗不可以跟法家斗一斗。
「善!」
尉繚的眼神里欣賞之意展露無遺,尉繚本就是一代軍事家,軍伍之人對於這種無畏的人最是欣賞不過。而在尉繚的眼裏,樂正不但有勇而且還有謀。
樂正慷慨陳詞毫不畏懼就是勇,訂下大計劃懂得聯合就是謀。
這讓尉繚的心裏對樂正又滿意了一分。
「既然你這個小小的將作少府左校令都不怕,我這當朝國尉又豈能畏懼不前。這兵家的事情,老夫自會着手操辦。」
看到尉繚終於答應幫自己,樂正此時才真正的放鬆下來。
不容易啊,樂正感覺這次拜訪大秦國尉,真的是自己目前為止最辛苦的一次。
能成為掌一國軍事的國尉,絕對不是泛泛之輩,看問題的刁鑽不得不服。
而且樂正通過這次拜訪也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尉繚也是一個期望和平盛世的人,尉繚也對大秦現在的施政不滿,但是身為軍方官員,如果插手國事就有些僭越了。趁着樂正此次的大計劃,尉繚如果可以整合兵家以學派的身份參與進來,那就是名正言順了。
縱觀整個大秦,在軍事上威望最高者,非尉繚莫屬。
雖然大秦有三代將門世家蒙家和王家,蒙家的蒙恬和蒙毅都是尉繚的弟子,王家的王翦也曾經拜師尉繚。可以說尉繚在大秦軍方中的威望一時無兩,也是樂正極力希望能爭取到尉繚幫助自己的原因。
爭取到尉繚為首的軍方,那就算失去了農家和陰陽家的助力,樂正也有把握聯合現在的力量對抗法家。
之後兩人又細細分析了一下兵家的事情,雖然樂正提出了成立兵家的想法,但是成立一個學派可不是太過簡單的事請。兵家在歷史上可都是各自為戰的,從來沒有統一的領袖和組織。
而且兵家學派的成立還不能觸犯始皇帝的猜忌,畢竟突然一個兵家出現的話的確會讓人懷疑。這方面樂正定下的理由就是延續兵法造詣,為大秦培養更多優秀將領。這樣一來應該會得到始皇帝的贊同,畢竟兵家是為了大秦以後着想。
一番談論之後,樂正獨特的見解讓尉繚越來越滿意,而尉繚看問題的刁鑽更讓樂正敬佩不已。
當樂正拜別尉繚的時候,尉繚忍不住提了一句。
「這幾日無事,可以常來坐坐。」
尉繚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希望樂正有時間多來交流一下。經過這一次的談話,尉繚不知不覺的認同了樂正,也絲毫沒有介意樂正的職位和身份,而是有些提點的意味。
這話正說中了樂正的心裏,樂正也希望可以多和這個大秦國尉交流一下,畢竟尉繚見識不凡,而且跟自己的理念有些相似的地方,更何況之後的大計劃少不了尉繚的幫忙,當下深深施了一禮。
一直到樂正離開,自始至終雙方都沒有提及焚書的後果,作為大秦最頂尖的軍事家,這個事情根本不需要樂正來解釋,樂正知道對方一定明白自己的意思。
而且樂正最慶幸的是郡尉郭景芝讓自己來拜訪尉繚,如果沒有這次拜訪,樂正不會遇到這樣一個跟自己有共同看法的老人,也許這個老人說不定以後真的就沉寂下去。
當樂正離開國尉府之後,最開始為樂正引路的下人來到了書房。
「老爺,不是說今日就向陛下請辭的嗎?為何又留這一位年輕人相談甚久?」
尉繚跪坐在桌案前,把一份竹簡遞給了下人。
「拿去,燒了吧。」
「老爺......難道老爺不準備向陛下請辭了嗎?」
「你從魏國一直跟着我,現在有多久了?」
「回老爺,有二十五年了。」
「二十五年啊,我為大秦效力二十五年了,我們都老了。」
尉繚的臉上露出了懷念的神色,雙眼漸漸的露出一抹鋒芒。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我尉繚,還有未完成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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