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衝上雲霄

    飛機，手機，網絡......

    大學，衛星，氣象雲圖......

    當雷醒過來時腦袋裏多了許多不屬於他的記憶，這些記憶迅速地與他的記憶融合，眼中的茫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不和外表相符的睿智。

    雷用手支撐着身下站了起來，甩甩昏沉的腦袋，回過神來的他才發現自己仿佛躺在果凍上，摸上去又濕又滑，「這是哪？」雷吐出幾口鹹鹹的海水仔細回憶，自己好像被海盜從船上扔了下來，在海中被一隻大怪物吃掉了。

    剛剛記起出現在這的原因，雷便回想起媽媽沾滿鮮血的臉，「媽媽！」即使擁有了一份成熟的記憶，失去媽媽的痛苦也不是三歲大的孩子可以承受的，在一片黑暗的大怪物腹中，哭號斷斷續續的響起。

    不知過了多久，肚子的哀鳴打斷了雷對母親的思念，抽泣漸漸停止，雷突然發現自己在眼睛看不見的情況下也能『看見』四周，不過他並不知道這是來自地球人的靈魂碎片使他的感知更加敏感，開發出了極其微弱的見聞色霸氣，此時肚子空空的感覺驅使他尋找能夠吃的東西。

    沿着大怪物的食道，雷一點點探索着，『視野』中類似走廊的食道上長着奇怪的植物，『地面』凹陷處還積蓄着海水，時不時從上面滴下來刺鼻的液體，落在海水中就會發出呲呲的聲音。

    走了很久，雷發現自己並沒有走多遠（其實只有幾十米），也沒找到能吃的食物，於是頹然的靠着一棵植物坐了下來。

    雷休息了一會，突然想到就算自己能『看到』周圍的環境和東西的形狀，但並不能直接看出是否能吃，不直接聞一下摸一下是無法判斷的。

    想到這，雷又有了動力，開始尋找身邊形狀像是食物的東西。

    「扁扁的，是餅乾嗎？切，是木板啊！」

    「長長的，是火腿腸嗎？啊，是橡膠棒。」

    ......

    「好累啊！這個圓圓的，是石頭吧！」雖然已經不抱希望，但雷還是拿起來，仔細摸索一遍，「誒，還有枝葉，好清新的味道，是水果吧！就是摸起來怪怪的，好像有許多花紋呢。」

    「不會有毒吧？」雷滿臉糾結，「咕」肚子叫了一聲。

    「好像不是很好吃的樣子。」雷還在掙扎，「咕咕」。

    「到哪裏洗一洗吧！」雷想保留最後的矜持，「咕咕咕」。

    「呃，嘔！好難吃。」咬了一小口之後雷覺得自己的臉都變綠了，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這味道絕對是在屎里下毒。「嗯！嗯！加油！雷，你可以的。」估計自發現惡魔果實以來也沒有幾個人將之完整吃下，因為實在是太難吃了。

    由於實在太餓，雷並沒有發現當吃下水果時，自己的身體有一瞬間產生了奇妙的變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吃下水果後，雷的腦袋裏被這恐怖的味道佔領了。

    雷感覺自己恢復了些力氣，『看』着不見頭的通道，雷幻想着「要是能飛就好了。」這個念頭一出現，雷就發現自己飄了起來，在『視野』中自己變成了一團雲霧，「這是雲嗎，原來如此，好奇妙的能力，我能飛啦！嗷嗷嗷！」

    如同一個剛剛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呃，也許惡魔果實也是一種玩具。

    可沒等到雷高興多久，一股強大的氣流將雷卷了起來，向着一個方向飛去。

    「哦哦哦！停不下來了！」雷直接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氣流速度十分迅速，連大怪物食道里的雜物也被卷了起來，雷現在不敢解除化雲的狀態，一旦恢復血肉之軀，恐怕會立刻被強大的氣流和漂浮的雜物撕成碎片。雷只能通過自己的感知『看到』身旁飛快後退的景象，仿佛在隧道中隨水流急速衝擊一般，氣流夾裹着雷所化做的雲七拐八拐，一路磕磕碰碰來到了一個十米左右的圓孔處。

    「這是要出去了嗎？」奇妙的是雷雖然左晃右晃，但一點也沒有暈的感覺，似乎變成雲之後，對平衡的感知消失了。

    還沒等到他歡呼，就在即將出去的一剎那，雷感到仿佛被塞到了高壓鍋里，狠狠地壓了一下，甚至本來是氣體的一部分身體都被壓縮成了小水滴，和身體本來的冰晶水滴混合在一起。

    空曠遼闊的海面上，一個巨大的身影浮出海面，驚起了滔天海浪，在它背部的出氣孔處，隨着一陣沉悶的聲音，一道白色的氣柱噴射而出，一隻路過的新聞鳥被氣流沖的暈頭轉向，連報紙都被颳走了幾份。

    「啊！啊！啊！」雷化作的雲霧身體隨着氣柱噴向了高空，仿佛火箭升空一般，四散的白色蒸汽裹雜着亂七八糟的東西，由於重力和阻力的原因像煙花拋射開。

    雷望了望身下鏡子般的海面下意識咽了咽唾液，「應該有兩千米吧，這麼高掉下去即使是海面也會變成肉餅。」

    「哇！那個大怪物是什麼啊！像島嶼那麼大呢！」

    平靜的海面被一顆巨大的腦袋撞碎，島嶼般的身體從海面一躍而出，帶起的水花足以將一個鎮子淹沒，水汽在陽光的下透出七彩的光芒，美麗如畫的景象讓雷忘記了忘記了一切沉醉其中。

    ......

    馬林梵多，元帥辦公室，此時的辦公室內海軍中最強大的一批人坐在元帥辦公桌前的沙發上，而他們的目光放在了一個悲痛的紫發中年人身上。

    「空元帥，我的請求希望你能夠批准。」紫發中年人也就是現任大將黑腕澤法說完就摘下棒球帽，注視着被叫做空的老者。

    而留着莫西干髮型的健壯老者卻避過了澤法的目光，看向其他在辦公室里的人。「戰國，卡普，鶴，你們覺得怎麼樣？」

    留着爆炸頭戴着眼鏡看上去有點呆呆的樣子的中年男人幾乎立刻就回答：「空元帥，現在新世界動盪不止，偉大航道的前半段也時有強大的海賊出現，在這種時候我們不能失去像澤法這種實力的戰力。」

    「哈哈哈！沒關係啦！戰國，澤法已把那伙海賊抓住了，他現在最想幹的事就是找到他的兒子，就讓他去吧！羅傑他們有我看着。」眼角帶着弧形疤痕的海軍中將對着戰國狠狠拍了幾巴掌。

    「安靜點！你們兩個白痴！」在場唯一的一個女性無奈地捂住額頭，「這可不是鬧着玩的，澤法要是辭去大將職務，海軍就只剩下戰國一名大將，局勢會更加混亂的。」

    被叫做「鋼骨」的元帥空是個決斷能力很強的人，拋出這個問題也只是為了看一看幾個最信任的部下的反應，結果不出他所料，只有卡普這個問題中將不讓他省心。

    「好了，澤法，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希望你留下來，留在海軍藉助海軍的力量，這樣比你一個人到處亂找快多了。以後你就留在本部擔任教官，學生畢業後也可以幫你找到你的兒子，你覺得怎麼樣？」空與澤法對視着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