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絕靈人
擎天大,七星國!
蓋氏家族演武場,巨大測試台上,進行最終靈路測試!
家族每三年測試一次靈路,十六歲的測試為最終測試。
十六歲靈路定型,再不會變化,除非有特殊情況。
台下,端坐族長、諸位長老、家人,以及眾多家族弟子。
大家都目不轉睛地注視着台上的測試。
測試台中間,矗立着一塊雪白測試石,測試時擊打它,就會閃耀一道道彩虹。
有幾道彩虹,就是幾品靈路。
一品最低,九品最佳。
若是無品,即為「絕靈人」。
台上,五十多位十六歲少年排着隊,輪流擊打測試石。
倒數第一的是位瘦弱少年,神情淡然,眼光深邃!
倒數第二位是紅頭少年,他傲然盯着瘦弱少年,無限鄙視,冷冷道:「垃圾,也敢上來測試。」
瘦弱少年看也不看對方一眼,仍然一臉淡然,。
這種淡然,似乎是痴呆,又似乎是泰山壓頂不變色!
在紅頭眼中,對方當然是痴呆。
測試長老站在一邊,朗聲匯報。
「蓋書明,三彩虹,三品靈路!」
「蓋小強,四彩虹,四品靈路!」
「蓋麗麗,三彩虹,三品靈路!」
少年們一個接一個測試,大多是一至四品,並無驚喜……
輪到紅少年,他再次鄙視着看了瘦弱少年一眼,自信走上前去,猛一擊測試石,頓時閃起七道彩虹。
測試長老驚喜大叫:「蓋獅,七彩虹,七品靈路。天才級,未來之星,獎勵靈石七百塊!」
家族子弟雖然羨慕嫉妒,便仍然歡呼起來,七品實在難得。
「哇,七品,天才,蓋家希望。」
「三年前四品,今年七品,進步神,奇蹟,奇蹟啊!」
「蓋獅大哥,一定會進入靈天宗,以後罩着小弟。」
蓋獅昂闊步,回到瘦弱少年面前,得意地說:「我故意排到你前面,讓你有個對比。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瘦弱少年淡淡道:「真正的勇者,即使被踐踏在地,也會站起來;虛假英雄一旦受傷,就會滿地打滾,在崇拜者驚愕眼光中咽氣。」
蓋獅有點懵懂,這些話很有道理,但這方式、這語氣總讓他覺得很陌生,更不明白瘦弱少年為何有這種氣度。
奇怪,這不像他熟悉的族弟啊!
測試長老鄙視地看瘦弱少年一眼,道:「最後測試者,蓋元浩!」
哄堂大笑,無限輕蔑。
「什麼,他也測試?」
「測試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
「奇蹟不會降臨廢物身上。」
只有一位女人臉帶悲色,她是蓋元浩的母親程華青。
她咳嗽着,擔心地看着兒子。
兒子不願意來測試,可是她堅持,萬一成功呢!
蓋獅諷刺:「廢物,我要是你,要麼一頭撞死,要麼吊死,要麼服毒自盡,免得丟人現眼。」
蓋元浩一直是家族頂尖天才,三歲到十三歲的測試,均是九品靈路,頂級天才,震驚七星國。
無數大家族前來聯婚,門檻踩斷。
國王搶先一步,將公主許配給他。
可三年前,蓋元浩出現意外,靈路居然測不出。
從天才突然變成廢物,打擊何其之大。
蓋獅冷笑:「天才已經過去,廢物才是你的真面目。」
長老冷冷道:「蓋元浩,這是你人生最後一次測試靈路,一試定終生,祝你好運!」
程華青故作鎮定:「兒子,穩住,穩住!」
「娘親,請放心,不管結果如何,兒子都會盡力而為!」
蓋元浩淡淡走到測試石邊,深深吸氣。
鬨笑聲再次響起,整齊劃一。
「國民廢物,國民垃圾,國民垃圾中的廢物!」
蓋元浩厲喝一聲,一拳打在測試石上。
這一拳,是如此的重,拳頭破損,溢出血來。
測試石,沒有任何閃光。
他不甘心,連續打了十拳!
測試石,沉默!
再打十拳,鮮血迸流!
測試石,毫無反應!
測試長老臉上現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厭惡地宣佈:「蓋元浩,零道彩虹,零品靈路,絕靈人!」
在擎天大,人們最害怕聽到的五個字是「你是絕靈人」!
這等於判處你的死刑!
台上眾弟子大笑,無限鄙視。
「零品,仍然是零品,奇蹟,真是奇蹟啊!」
「以前是天才又如何,如今是廢物中的垃圾。」
「這種人,還想娶公主,呸呸呸!」
程華青緊握雙手,全身顫抖,咳嗽得更厲害,手帕上儘是血!
族長冷哼一聲:「你生的好兒子,丟盡蓋家的臉!」
程華青不敢出聲,眼淚情不自禁流下來。
擎天大靈修無數,全靠靈路吸取靈氣,得證大道。
靈路是修行基礎!
沒有靈路,是絕靈人,就無法修煉。
蓋獅指着蓋元浩,放肆地大笑:「沒有奇蹟,廢物仍然是廢物,垃圾仍然是垃圾,恥辱仍然是恥辱!」
台上,長老繼續宣佈:「按照族規,蓋氏絕靈人,驅逐出蓋府,罷黜為外府平民,永生不得踏進蓋府一步,永世不得祭拜祖先。」
蓋元浩臉色不變,淡然道:「我有三個原則,第一原則是『永不放棄』;第二原則是『一切皆有可能』;第三個是如果不可能,請參照第一原則。」
眾人愕然,覺得有點繞,但似乎很有道理,很有力量。
可是,這種說話的語氣十分怪異,令人產生強烈的陌生感、隔離感、隔世感!
蓋獅冷笑道:「廢物,馬上到王宮,將婚書退給公主。」
他被蓋元浩壓制近十年,無比鬱悶,今天終於揚眉吐氣,要討回面子,包括利息。
最重要的是,一切為了得到公主。
蓋元浩淡淡說:「與你無關。」
蓋獅威脅道:「廢物根本配不上公主。」
蓋元浩淡然笑,要走。
蓋獅迅伸出腳一絆,滿心以為對方跌個狗吃大糞。
蓋元浩反應奇快,鞋尖狠狠懟在對方「足三里」穴位上。
他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鞋尖上,就像槍尖!
蓋獅猝不及防,頓時慘叫一聲,跪在蓋元浩面前。
什麼,什麼,什麼?
眾人頓時石化,幾個意思?
蓋獅跪拜廢物?
他身為天才級人物,怎麼會跪拜「絕靈人」?
蓋元浩果斷跳下測試台,迎向母親。
蓋獅一運氣,猛跳起來,很想一拳打爆蓋元浩。
可族規不允許自相殘殺,眾目睽睽之下,不敢造次。
「失足,失足罷了。」他強忍怒火,振臂高呼,「將靈死人趕出蓋府,消除恥辱!」
眾弟子狂呼:「趕出蓋府,消除恥辱!」
程華青慘叫一聲,「啊」的一聲,噴出一口心血,昏迷過去。
驅逐出府,在擎天大是最大的恥辱!
「娘親!」
蓋元浩疾然衝過去,將母親扶住。
他對是否被驅趕出蓋府,根本不在意,但母親不同,這是她最大的尊嚴,等同生命!
為了母親,必須設法重回蓋府!
蓋獅落井下石,高呼:「裝可憐沒用,按族規辦事。將靈死人趕出蓋府,消除恥辱!」
眾弟子狂呼:「趕出蓋府,消除恥辱!」
蓋元浩看向族長,見對方只是冷笑,毫無挽留之意。
他默默背起母親,向外走。
大長老陰聲說:「淨身出府,不得帶走一枚銅板。」
他一揮手,兩名女僕上前,仔細給蓋元浩母子搜身,除了衣服,所有的一切都搜走。
蓋元浩仰天大笑,道:「我一定會回來的,戰狼,戰狼,永不放棄!」
眾人愕然:什麼戰狼?當狼有什麼用,要當也得當龍啊!
蓋獅鄙視道:「受刺激過大,瘋了。」
蓋元浩背着娘親,頭也不回,抬頭四十五度,大步走出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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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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