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相留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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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拳到肉的撲撲聲中,眾小孩們覺得肝兒都是一顫。雖是打在薛奎東身上,卻有幾分感同身受的戰慄。
這已經超出了孩童們的心裏接受極限,不知不覺中,心中種下一絲畏懼的種子,暗暗把小郎劃到不能招惹的一類。
這種狠人,還是別去招惹的好。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這道理不僅在大人們的世界裏通用,心思純淨的小孩子更是易於接受。
小郎又踢了薛奎東幾腳,把凳子丟到一邊,看着早已經爬起來,站在一旁眼神瑟瑟,不敢近前的大朗一眼說道:「大朗,我回教室了」。
說這話時,小郎神情平靜的就像剛吃了飯,說要出去玩兒一樣。
這份冷清,和毫不做作,全然不當回事的渾不吝模樣,加上猶自趴在地上痛哭的薛奎東作註腳,在本就被他凶威懾住的孩童心中,再添一絲敬畏。
這,也是冉小郎想要的結果。
誰有心思整天跟一幫子小屁孩子們,玩兒今天打過來,明天打過去的把戲。
不等大朗回答,小郎坦然穿過一眾都比他大的學哥學姐們,在他們畏懼的眼神中,不急不緩往自己教室走去。
即便全國崇武,也沒有學童打架教習不管不問的。
果然,不等小郎在自己座位上屁股坐熱,就被追來的教習,並大朗、薛奎東叫到一起,一人罰打了二十下手心,拇指粗的藤條帶着嗚嗚的勁風聲抽打帶幼小的手掌上。
等二十下打完,每人手掌都被打的腫的跟包子一樣。
這還不算完,還要到火辣辣的太陽下罰站一上午。
罰站過程中,大朗和薛奎東面對其它學童的評頭論足,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愧疚的神情,低眉面慚,只有小郎,面對這些熱心的圍觀,全然不曾在意一般。
站了會兒,估計教習們回了辦公室,小郎長呼了口氣,吐氣開聲,腳畫八字,腳與肩寬,十趾抓地,身體中正,拔背含胸,重心下移,逐漸蹲深,雙手握拳收於肋側,擺了一個拿樁的姿勢。
不知站了多久,汗水漸漸溢滿小郎衣衫,一聲怒喝從辦公室方向傳出:「冉小郎,你要是再敢搞怪,饒不了你」。
聞聲,也顧不得收勢是否標準了,冉小郎迅速拔腰而起,雙腿一併,腦袋微低,眉眼低垂,擺出一副乖寶寶的小模樣,乖巧答道:「是,教習」。
等了一時半晌,身體歇過勁來,估計也沒有教習注意這邊了,冉小郎吐氣開聲,頑固不化的再次擺出馬步樁的姿勢。
有教習看見,也就冷臉一哼,卻也不再出聲呵斥。
冉小郎心中也是苦澀,好不容易重生在這崇武的異世,人人習武,不練武反倒不正常了,不像前世,練個拳腳都得招致別人異樣的目光,仿佛看蛇精病異樣。
小年輕練武就不務正業了?
這是那門子的道理,難道非得七老八十,到公園練兩手太極,才算得上是合乎時宜?
可不算自己的前身,就是自己也苦練兩月了,內功卻絲毫摸不到門檻,便只有在這基礎武功上勤學苦練找補點心靈慰藉了。
意守靈台,氣走玄關,發于丹田,過會陰,通尾閭、經夾脊,走命門,過神闕,歸丹田。
簡簡單單幾句話,怎麼就是做不到呢?
按小郎想來,就是在心平氣和狀態下,在腦中幻想有一道氣流,畫了一個圈。
氣流從小腹發出,順時針往下,緩緩流向會陰、後庭處,然後兜上來回到腰眼位置,轉過肚臍,最後歸入小腹處,就算完成一個小循環。
並不是多難呀,輔以呼吸的法門也是簡單,甚至都不用肢體動作配合引導,怎麼就是悟徹不了呢?
時光飛逝,轉眼一天時間匆匆而過,金烏西落,將天邊的雲彩渲染的熾紅。
吃過晚飯的村民們沒有什麼娛樂活動,便肩扛手拿着竹床、矮凳三三兩兩的聚到村頭的大槐樹下,聽村中的鄉老伍大爺講古。
伍大爺所講故事中的情景,在村人們聽來,跟天方夜譚一樣,但刨去真假,聽着卻是有趣,也算的上是一項娛樂。
「話說老子一氣化的三清,不過是元氣而已,雖然有形有色裹住了通天教主,也不能傷他。此是老子氣化分身之妙,迷惑通天教主,竟不能識。老子見一氣將消,在青牛上作詩一首,詩曰:
先天而老後天生,借李成形得姓名。
曾拜鴻鈞修道德,方知一氣化三清。
話說老子作罷詩,一聲鐘響,就不見了三位道人。通天教主心下愈加疑惑,不覺出神,被老子打了二三扁拐」。
……
大榕樹下,綠蔭成蓋,村老伍大爺坐在大石碾子上,一手輕搖着蒲扇扇風,一手隨着故事情節中的場景變換而揮動,說的唾沫橫飛,興致怏然。
聽故事的不僅有小孩,連許多成年人也聽的津津有味。
冉小郎卻有些無精打采,封神演義他雖然記的沒有伍大爺清楚,但伍大爺起個頭,後面的情節卻總能記起個大概,甚至連結局都一清二楚。
相當於提前透劇了,聽起來自然有些無滋味。
但怎麼比較,也比一個人孤寂的對着黑黝黝的夜空和天上的星星發呆強。
幼小的身體裏駐紮着一個青年人的靈魂,而且這靈魂飽受了二十多年多元化娛樂活動的狂轟濫炸,這陡然要面對鄉村生活的單調和枯燥,不是一般的難熬。
這份難熬尤其體現在夜晚,換作前世,不是看電視就是玩遊戲,再不就是網絡上、酒吧里搭訕小妞,再不濟壓馬路,那看見的也是燈紅酒綠,聽着的也是歌舞笙簫,多姿多彩。
那像現在,兩耳但聽蛙聲一片,眼中只余小丫頭片子仨倆。
於是除了初來異世的那幾天,後面基本每天冉小郎都會顛顛的抱着個小杌子跑來聽老頭說上幾段故事。
這心中寂寥,真是如飛花一般凋零呀!
講過幾段,伍大爺住口不再接着說故事。
村人們又磨嘰了陣子,等到明月高懸,夜色漸涼,村人紛紛歸家,有媳婦的趕緊回家摟媳婦哈哈,沒媳婦的雙眼一閉,挺屍在床靜待天明養好精神頭了明個好看別人媳婦。
小孩子最簡單,心思單純,眼一閉一睜,已是新的一天。
冉小郎最苦比,人小心不純,躺在床上攤煎餅一樣的來回折騰了半宿也無法睡着。
氣咻咻的踹了同床流着口水已酣睡入夢的大朗一腳,輕手輕腳的摸黑到廚房盛水的水缸邊上,用葫蘆瓢舀了半瓢,咕嚕嚕灌下,精神瞬時一振,越發沒有睡意了。
於是乾脆抽開門栓,輕手輕腳溜到屋外,轉身帶上門,一個人靜靜往村頭的大槐樹下溜達過去。
村人們這時候多已經睡了,整個村莊在蛙鳴聲中顯得分外寧靜。
遠處的景物在月色下顯得隱隱綽綽,有一絲山水畫的簡約和抽象。
冉小郎盤腿坐在大青石碾子上,靜靜發呆,也許是發呆得久了,心思漸漸空明,一瞬間,仿佛想了許多事情,又仿佛什麼都沒想。
這感覺叫冉小郎感到好笑,心說自己把自己都弄迷糊了,可別以後變成個傻子。
正在這時,小白眼角餘光瞥見村西上空有一點火光,仿佛流星一樣,一瞬而過,火光照耀中,似乎有兩個人影在其中騰挪。
火光飛過去的速度十分快,等他想細看的時候,已不可尋,只是隱約看見火光最後墜落在村後的一片低矮丘林中,空中隱約傳來風雷之音。
要是不心中澄清,冉小郎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估測了一下火光墜落的位置,離這裏有三五里地,走過去要半個多鐘頭,且那一片地方全是小山丘,沒有人家,溝壑縱橫林木茂盛,大晚上靜極生憚,讓人心中發憷。
壓下心中好奇,冉小郎準備明天一早再去看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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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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