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氣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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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榮禧堂那邊宴畢,客人們盡數散去,沒多一會兒,就有人來請賈赦父子。
賈赦呵呵一笑,問賈璉:「如何?我的卦是不錯的。」
每逢榮國府里出了什麼不順當的事兒,賈赦是當仁不讓的背鍋俠。久而久之,也有了這份兒自覺了。
賈璉大感無語,索性什麼都不說,與賈赦二人一同往榮慶堂去了。
一路來到了榮慶堂,進了大門,繞過大影壁,就瞧見了大太太邢氏已經到了,正站在了遊廊上要往裏走。聽見院子裏的小丫鬟叫大老爺璉二爺,趕緊回頭笑道:「正等着老爺呢。」
賈赦點點頭,邁步就上了台階,門口兩個穿紅着綠的小丫鬟連忙打起了帘子,嘴裏喊着:「大老爺大太太和璉二爺來了。」
屋子裏沒有半點兒聲音,安靜得很。
賈璉心知這是給下馬威呢,當然也不會在意。至於賈赦,這些年來受的冷落多了去,更不會放在心上,也不等裏邊說話,直接就走了進去。
邢氏垂頭跟上。賈璉呢,刻意落後了兩步,才進了榮慶堂。
賈史氏端坐正位,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賈政和王氏分坐兩側,下首是賈珠,元春則依偎在賈史氏身側,倒是沒有見到今日的主角賈寶玉。
大房三口人進去,賈史氏連眼皮兒都沒抬起來,賈政夫妻兩個一個皺眉似乎是在想着什麼,一個垂頭擦着眼睛,亦都沒動,只有賈珠和元春站了起來。
見了這架勢,邢氏先就有些腿軟了。她是賈赦的填房,出身不高。因娘家父母都過世了,自己帶着兩個弟妹撐門戶,就耽擱了嫁娶。沒成想後來能有運道嫁到國公府里來,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她走了好運。殊不知自從進門,邢氏就被打擊的夠嗆。高門大戶,哪兒是那麼好待的?不說大家出身的婆婆和弟媳看不起她,就連底下的人都暗地裏笑話這大太太行事小氣,沒有半分大家子主母的氣度。
嫁進來這幾年,邢氏原先的那點子心氣兒早就被打擊得不剩什麼了。一見到賈史氏這樣的臉色,不說氣勢,心裏先就發憷了,不由得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賈赦。
&今兒人齊全。寶玉呢?」賈赦卻不比邢氏。這麼多年,他和賈史氏之間勉強維持着面子,但一有機會,還是要刺兒上幾句的。反正他的名聲也就這樣了,滿京城裏誰不知道他不學無術,只知道吃喝玩樂?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
果然,賈史氏聽了這話,終於抬起了略有些鬆弛的眼皮,怒道:「你還好意思問寶玉?」
&老太太這話說的。」
賈赦說着走到了賈政跟前,示意他起來,「這裏是你坐的?我不在這兒就算了,來了你還不動,真夠安穩的啊!」
&哥……」賈政臉脹得通紅。
長幼有序,他坐的位置確實就是賈赦的。往常賈赦來榮慶堂少,他坐當然沒有問題,久而久之習慣了。從前也沒見賈赦說什麼,哪兒知道今天當着一屋子的人,就發作了呢?
不過賈政雖然是個爺們兒,但性子像極了賈史氏,慣來會把錯兒推到別人身上去。
這會兒不說自己沒了規矩,卻暗暗怪賈赦小題大做。不過他素來會裝模作樣,臉紅不過三秒,沒事兒人似的站了起來,「是我一時沒在意,大哥請坐。」
他都這樣說了,賈赦若是再諷刺,未免顯得心胸狹隘,當下也不說了,呵呵呵地坐了,仿佛就沒看見賈政眼中閃過的尷尬和不滿。
&事兒沒事兒,老二你也坐。」賈赦渾不在意地指了指自己下首的位子,「別站着了,叫人瞧着什麼事兒啊。哦對了,老太太,您叫我來,有什麼事兒?您知道,今日是張氏十周年了,我那邊兒還忙着。」
他不說這話還好,話一出口,王氏就先已經怒目而視了。她得了寶玉這樣一個帶着吉兆出生的兒子,多體面的事情?滿京城的人,誰有這樣的福氣?本想着趁着今天大出風頭,沒想到就被大房攪合了!
她不敢與賈赦這個混不吝的說話,賈赦是個不要臉面的人,她可不行。因此,只看着賈璉顫聲問道:「璉兒,二嬸平日裏可有半分對你不住嗎?」
賈璉無辜極了,「二太太何出此言?」
他十來歲的模樣,臉上尚且帶着些許稚嫩,但一雙桃花眼已經顯出幾分風流倜儻的模樣了。烏沉沉的眸子裏透出不解,全然是一副純良無害。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還替邢氏推了推椅子,「太太請坐。」
&自認往日待你不薄,一向待你如親子……」
&住打住!」賈赦不樂意了。
王氏這是擺明了要欺負賈璉哪,不管她說什麼,賈璉無論怎麼回答都能落下不是。
&太太的話這裏說說就罷了,叫外人聽見什麼意思>
最後這個嗯字,被賈赦拉得長長的,一唱三嘆的感覺。
這話,就很耐人尋味了,王氏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回過味兒來,霎時間就紫脹了面孔。
她這些年來本來一直維持着端莊的大家子夫人形象,在外人面前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就連賈史氏有時候都說她木頭似的。但賈赦說的那是人話嗎?
木頭人聽了也要破功哪!
&太太……」王氏含了眼淚,求助地看着賈史氏,>
蠢貨!
賈史氏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不理會賈赦,隻眼睛盯着賈璉,沉聲問道:「璉兒我問你,今日的事,是你故意的不是?」
提起來她也氣惱。
這麼多年她和王氏把賈璉拘在身邊養着,沒想到養出了一條狼崽了!
從她進了榮國府後,幾十年了,她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
只一想到永安郡主等人親去拜祭張氏,回來後雖然榮禧堂依舊熱鬧,誰也沒有當面說她什麼,但各自眉眼間的交流,她又豈能看不出來?無非,都是在笑話她這個做婆婆的不慈!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賈璉穿着一身白衣裳在眾人面前走了一遭!他這一遭,將她和王氏竭力想要掩飾的事情一點兒不剩地暴露在了眾人的面前!
賈史氏幾乎可以看到,到不了明天,整個兒京城裏會有多少的人笑話她,笑話賈家!
想到這裏不禁怒氣愈發上涌,猛地一拍桌子,「孽障,還不跪下!」
隨着這一聲怒斥,賈政王氏賈珠元春都慌忙站了起來。
原本,這榮慶堂里,除了賈史氏等人的丫鬟,就只賈璉站在了賈赦身邊兒。這一下子站起來好幾個,倒是叫他顯得不那麼突兀了。
王氏忙着勸道:「老太太莫要生氣,有什麼話緩緩地說。我想着……」
她擦了擦眼角,「璉兒向來是個乖覺的孩子,今日之事定然不是他的本意。或許,是受了什麼人的蠱惑也不一定。」
賈璉稍稍偏過頭,細細打量這位記憶里這位周到又體貼的二嬸子。
似乎,所有人都說賈家的二太太是個和善的人,不善言辭。可這麼聽着,還是很會抓時機說話啊,聽聽,句句都是挑撥之語,就差直說是賈赦邢氏挑撥他今天鬧事了。
&呵……」賈璉輕輕笑了。
他身邊的賈珠,今年十五歲,去年剛進的學。如果說賈寶玉是賈史氏的心尖子,賈珠就是賈政的眼珠子,半輩子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賈珠人生得白淨,只是與妹妹元春的豐潤鮮妍不同,他身體很是文弱,個頭兒不高,清瘦的很,看上去還不如賈璉結實。此時賈珠皺起了兩道略顯疏淡的眉毛,「璉兒,不得無禮!」
元春也頗為不贊同地看着賈璉,目光中不無責怪。
賈璉面上笑意斂去,「哦?我做了什麼無禮的事情?倒不如請珠大哥哥指點指點?」
&太太問你話,你好生回話就是了,笑什麼?」賈珠動了氣,先時只以為賈璉頑劣才會在今天做出攪合了寶玉抓周的事情。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他竟然還不知道錯處?賈珠自覺身為兄長,管教不懂事的弟弟義不容辭,正色道,「長者相問,該屏息垂首恭敬而答,豈能嬉皮笑臉?還不快快與老太太認錯!」
賈璉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搖頭道:「珠大哥哥這話我聽不明白,老太太的問題更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今日是我母親十周年忌日,我這做兒子的祭拜乃是理所應當。若不是前幾日落入湖中病了一場,我理應是前兩天便開始齋戒的。」
他的桃花大眼斜斜地看着賈珠,「珠大哥哥學問這般好,莫非不懂孝這個字?」
&賈珠從小到大,哪裏會與人去對嘴吵架?被賈璉一反駁,除了面紅耳赤外,竟然說不出半分駁斥的話——他才反應過來,賈璉給他親娘盡孝,似乎,也並沒有什麼錯處啊。相反,好歹先頭的大伯母也是榮府嫡長媳,這十周年忌日被府里忘了……賈珠一驚,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說到底,這事情傳出去,連他怕也要被人指摘了。
想到這裏不免有些心生埋怨,不過這念頭只一閃而過,便被他壓了下去。抿了抿嘴唇,賈珠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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