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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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舉手投足的時間,楚安身影已在神界之中。
身形剛穩,那個夢裏多次出現的思念人就負手站在眼前,月牙灣一樣勾起的嘴角,還配着散發出奪人心魄的一雙美眸子!當然,楚安言語也好,思維也罷,此刻完全跟不上他目前的處境。
一句;又他媽做夢了,脫口而出!
都說言要跟着思維走,可脫口而出一詞又是表達了什麼呢?是說沒腦,還是說直白?都是,也都不是。
楚安腦海里拼命的組織着言語,可嘴巴卻吐不出半個字來。最終還是她先開了口。
「你來了,」一句簡單的問候,
可也就是這句簡單的問候里包含了無盡的思念,愧疚,不安,當然也坦然了。
遠處場景正是楚安夢裏出現過的青山有殘橋,湖水碧玉綠,只是少了雨點油紙傘,兩人也不站橋中央!
楚安眼裏有淚花兒,俊朗的面容也笑如花兒。
好久,好久,兩人就這樣相望着,
「這不是夢了吧,」
阿珂聞言輕笑出聲,接着道:「哪有那麼多夢呀,」
見楚安還在愣神,她又道:「不然你掐下自己大腿,看看會不會痛!」
楚安只是手指上稍微使了些力道,一股如蟻咬般的痛感就刺激着神經。也正是這股痛感讓他從失神中徹底清醒過來。踏步朝前就要把這個思了萬千次的女人抱進懷裏來。
就在手指剛好碰到她肩膀之時,阿珂輕輕退了半步,使得楚安僵在了原地完全不知所措。
「有些事兒,我想了很久,我…我也是第一次認真的去想一見事,我覺得以前所發生的一切,我不能隱瞞你。」
楚安收回了手,停下了欲要前邁的步伐,一絲失落輕撫過面夾。
其實有些話,有些事,眼前女子就是不說,他楚安也知曉了離十不多的八九分。短短數年,他楚安能從凡人一個鼓搗到如今的修為,他傻麼?不傻。他強麼?很強。當然血脈,自身本就不凡的體魄,遠遠超過了所有的一切天資決絕之輩。他就是躺着擺爛,也是龍鳳不可越的主!
一路走來,秉着好奇阿福過往的心思,只是彈指間就知曉了過往的恩恩怨怨。如今入這神界中,他也不是為了仇恨而來,單純的就是想來尋她!想證實心裏猜測,想知道她還活着。即便有仇,但絕不是她。
「你想告訴我什麼呀?」楚安容笑言溫的問道。
女子見楚安這般溫暖,像初冬的光照在身上一樣,巴不得一輩子都如此刻般光景。可現實不能,她可以讓時間停止,但停止之後呢,一切都只能是死物,那樣的話,擁有與無,區別也無他。
「我…其實我!其實我是你的仇人。」阿珂一雙眼睛裏水汪汪的,隨時都可能包不住眼裏的水花兒。
楚安依舊。
「瞎說什麼呀!什麼仇人不仇人的。我只知道你是阿珂,我就知道你不會死,不會丟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活在世間。」
阿珂紅了眼,顫聲道:「你為何而來?」
楚安不答。
阿珂接道:「你明明知道,為何還要自欺欺人?就因為你肯定最終那個人是我?想報復我?折磨我?」
兩眼淚汪汪的盯着楚安,不敢眨眼,怕淚會掉。只是楚安還是不語。
「我說我不是她你信嗎?我只是有那段記憶,我也不想有的!我試過很多次,很多次的將它分離出腦海中,可是任由我如何,它都永遠有一絲我分離不了呀。」
楚安開了口,就兩字。
「我信。」
阿珂只是鼻子微酸,道:「接着我又想着,既然剝離不了以前的記憶,那麼我就斬斷與你的一切。」
「那麼你斬了嗎?」
「斬了,可每斬一次,痛就更深一層。」
「都斬不斷,也剝離不了。為何還要折磨自己?」
阿珂眼睛裏的淚花終究還是繃不住了,順着臉兒一泄而下,千萬年裏已知位面最高高在上的那個人。此刻她也只是個女孩兒,哭的稀里嘩啦的道:「我怕,因為我怕你知道這一切後你會恨我。」
「恨你有用的話,我還來此做甚。」
楚安話出口,阿珂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抬手抹去淚水:「也是,恨已無用。若是要取我性命,你來取就是。只要是屬於我的,你都可以拿去。」
楚安笑了,笑得坦然,還有溺愛。
「你的命我可不要,我也打不過你。總覺得有雙無形的手在牽着我走,我的一切都讓別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是你給我下的套麼?」
見楚安這樣問自己,阿珂先是認真回憶過往的一切,後又一點一點的排除所有有可能牽扯的強者大能。最後才肯定的對楚安答道:「不是我。可是我也想不出來還有誰能悄無聲息的去安排你的路。」
「那麼…我父母是真的死了嗎?」
阿珂想了很久,愧疚的答道:「這個位面的天地間,已經沒有他們的他們有你。」
楚安倒是沒太在意細節。
「等於還有別的位面?什麼又是位面?」
阿珂也不隱瞞,畢竟眼前這個男人,自己曾經就願意心甘情願的為他交出性命過。
「就是,我們所在的這片星域,包括神界、修行界、幽冥域、魔界,夜晚時凡胎肉眼所能看見的、還有些看不見的,整個一片星域是一個位面,在這之外還有着很多與我們這裏一樣的位面。我們這個位面它有個名字叫蒼穹。」
楚安兩手抱在胸前:「那麼、你就是這一片的當家吧?」
「目前是這樣的。你要是喜歡的話,我隨時都能給你當,我就在你身旁幫襯着。」
楚安輕笑道:「還是別,我做不來,這不是我想要的。對了,你為何要殺我父母。」
雖與父母從未見過,可那是生他之人呀。天下間什麼恩最大?生之恩大,養之恩大,生養之恩最大。而阿珂呢,她是誰,是給了他楚安第二次生命的人,也是他楚安最愛的人。即是愛人,也是仇人!
阿珂沉默了許久之後才言:「當時我們在觀點上出現了分歧,我屬於激進派,你父親偏向於保守派。只是最後分歧越來越嚴重,枱面上的人都被事態架到了風口浪尖之上,最終…最終…」說到這裏時,阿珂又沒管好自己的眼淚珠子!
「我知道了。」楚安輕輕的將眼前女子摟進懷裏。他這一抱,抱的是過往恩怨,抱的也是只有他楚安才能觸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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