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是非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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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原本那女子也沒什麼不同之處,只不過她的女兒卻因隔代遺傳的因素,有了靈力……而且並不比正統天賦要低……」洛泓輕輕嘆了一聲。讀爸爸 www.dubaba.cc
「所以……莫非是小姑姑與她結了仇,最後才有了這兩個詛咒?」蕭意歡整理了一番思緒,有些無奈道。
若真是這樣,那是不是有點狗血了?
洛泓輕輕掃了她一眼,已然明白了她的想法,微微一笑道「這般理解倒也不錯,只是有些不全面罷了……」
蕭意歡眸中染上詫異之色,等着他的下文「那你便來說說……何為全面啊?」
「當年之事太過久遠,我們如今所知道的也不過是民間傳記抑或正史野史罷了……」洛泓輕輕搖了搖頭,眉目間染上了幾抹無奈「前輩的恩恩怨怨我們不理會,與你說這個的主要原因是,這個蠱毒……極有可能是當初那女子的後代所為……」
話音剛落,他又稍微頓了頓,補充道「畢竟我可以確定,鳳棲梧族的小主不會加害於你,至於那分支異脈,自三百年前下了那兩處詛咒,幾乎便沒有再現身過了,但畢竟不是正宗,其靈力也並不穩定,可能斷了傳承,但如今這種情況……」
「你的意思是,極有可能幕後有人,而那個雲顧深也不過是個棋子而已?」蕭意歡沉默了些許時候終是垂下了眸子,抿唇道。
洛泓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默默頷首「這是我的猜測……」
雖然是猜測,但可能性卻是極大的。
聞言,蕭意歡微微蹙眉「可是……誰會與我有那般深仇大恨?即便是有,又為何要找這麼個費時費力的法子呢?一刀解決了豈不是更快?」
聽了這句話,洛泓幾不可見的輕輕抽了下嘴角,握拳輕咳了一聲「這正是謎團所在。」
少女黛眉微蹙,一雙晶亮的眸子中儘是迷惑之色,看來前世並不算真正意義上的過去,還有很多謎團需要她解開!
若真是這般,那在背後謀劃這一切的幕後之人……絕對不是個簡單角色!
最起碼,她要知道此人究竟是誰,畢竟敵明我暗,若是今生一個不防備再被暗算了,那就真的划不來了!
我是南朝的嫡長公主,南朝的君主原是我的父親,後來換成我的弟弟。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不識人間疾苦。年幼的皇弟登基後,見我因父親的猝然離世鬱鬱寡歡,常常召我陪同遊玩。這廂春日,我見到他,皇弟跟我道「阿姐,我有個好玩意兒給你過目。」
雄麗厚重的殿門被兩邊內侍推開,幾個宮人簇擁一個簡衣玉冠的少年進來,他低頭默臉,在金雕玉砌的龍案前跪下「宇文軼拜見大楚皇帝。」
南朝國號楚,與北朝魏兩相權衡,遙遙對峙數十年。
皇弟笑着解釋「此人是魏帝庶出第八子。北朝去歲大旱,大楚卻是五穀豐登,國富民強。魏帝為解燃眉之急,求取大楚的十萬石糧食,願意割捨邊境十座城池,還將親子送來陽陵為質,以結兩國邦交千秋之好。怎麼樣,這是不是一件令人開心的新鮮事?」
宇文軼仍以五體投地的姿勢臣服跪拜,紋絲不動。我便道「皇弟,讓他起身吧。」
皇弟這才打住洋洋得意,倨傲無禮的談笑「免禮。」
宇文軼恭謹站起,退避一側,開口道「啟稟大楚皇帝、公主,我此來陽陵並非隻身一人,還帶了禮物要送給楚國。」
皇弟提起興趣「哦?」
宇文軼拍拍手,跟在他身後的宮人便齊刷刷上前跪倒。「這些都是魏國千挑萬選,進獻給您的美人,抬起頭來。」
宮人們依言照做,我瞪得眼睛都直了,這些美人環肥燕瘦,千姿百態,着實有着不同於南國春色的風韻。且此間還鶴立雞群一個如同女人般秀美俊雅的男人,皇弟也注意到了,沉吟一會兒「朕不好男色。」
宇文軼道「他叫雪衣,與魏國第一舞姬霜衣乃雙生子,因不舍與姐姐兩國分離,才一同入楚,請您恕罪。」
皇弟壞笑着問我「阿姐,這個美男子你喜歡嗎?」
我????
繼而大囧,又怒又臊「皇弟!」
皇弟不理我的氣急敗壞,正襟威嚴地問「你可願服侍陪伴公主,逗她開心?」
雪衣雙手伏地,用力磕一個頭「啟稟陛下,這是小人的福氣,小人願意。」
從此我的公主府里多出一個叫雪衣的男寵,我賜他居住棲梧殿的東暖閣,畢竟是我收用的第一個男寵,為示榮恩浩蕩,衣食住行,無不精細。雪衣擅琴,常常獨坐撫琴,一坐就是半日。我聽出弦音里經久不息的悲戚,問他有什麼心事,他只淺淺一笑,從不與我細說。
我雖待他禮遇有加,不肯勉強這樣一位不染凡塵謫仙般的人物做不願意做的事,但雪衣耿耿於懷自己低賤的身份,從未恃寵而驕,失去分寸。
他越是清冷自持,我越想將他捧在手心。
漸漸地,我愛上他靜悄悄的陪伴,就好像遇上一件有趣的玩具愛不釋手。有時我會像個登徒子捏他白皙俊美的臉蛋,直揉搓到他耳根子熱得通紅,然後好似得逞了什麼哈哈大笑起來。雪衣如同一個追隨在身後不會說話的影子,與我朝夕相處,親密無間。
皇弟最黏我這個親姐姐,待我也最好,無論宮廷夜宴,還是獵苑出遊,只要是他覺得很好玩的事兒,總少不了我的一席之地。皇弟尚未及冠,少不更事,大權便被幾個前朝重臣分割架空。我覺得皇弟越來越有做昏庸君王的趨勢,每每在玩得太過的時候勸誡提點,他卻滿不在乎,甚至厭惡我囉嗦。
在皇弟眼中,整個天下除了我和母后,其餘活物都是奴才,算不得人。
我剛值豆蔻之年,向皇室求娶的世家豪門便已陸陸續續,絡繹不絕。皇弟對他們皆不滿意,覺得世上沒有人能配得上我。他問我喜歡誰,我悶在心裏不作答,因為我喜歡的人永遠不可能娶我。
皇弟見狀,以為我害羞,開懷大笑道「阿姐放心,無論你看上了誰,朕立刻下一道聖旨,命他做你的駙馬。」
我回道「硬要挑駙馬的話,那便就雪衣吧,我一個人自由自在過得愜意,不喜歡身邊多出一個麻煩的男人。」
皇弟旋即失去促狹的笑意,愣了一瞬,語氣也嚴肅起來「荒唐!一個供主子逗樂的東西也配娶大楚的嫡公主?你究竟被他灌了什麼湯,連皇家的臉面都不顧了!」說罷,眼神銳利地像刀子似的,刺向跪坐在我身後的雪衣。
那是上位者裸的殺意,我嚇壞了,不敢再提,選駙馬的事情暫時擱置下來。
此事之後,我發覺雪衣偷偷望向我的目光不再空無一物,開始變得有了溫度。他終於向我吐露心事,比如在琴弦上撫奏出的是思鄉之音,還有他並不知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只聽以前教坊司里的嬤嬤說,他和胞妹降生在霜雪交加,天寒地凍的冬季,那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雪,入楚多年,已經很久沒再見到故國的雪了。
雪衣願意跟我說說心裏話,我很高興,膽子也越來越大,放肆到與他同桌而食,同榻而眠。唯一可惜的是,每次我主動親他、抱他的時候,他從不敢主動親我、抱我。
二
一年春秋匆匆而過,令我沒想到的是,最後被皇弟敲定的駙馬人選竟然是那個北朝送來的質子宇文軼。
皇弟根本沒有過問我的意思,是直接跟我宣佈這個消息的。他說,身為大楚的嫡公主,要為國家的時局考慮,不能任性。魏國這些年來革新政治,擴充軍力,實力備長,不容小覷,無論如何我都應該嫁給宇文軼,鞏固友好邦交。
我很生氣,表示不同意。楚國與魏國好好壞壞數十年,矛盾始終調解不了,遲早都會打起來的。把我嫁給一個質子,豈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嗎?
皇弟卻堅持道,就算魏國狼子野心,兩國聯姻也是一條懷柔之策,緩兵之計。
聽說這是前朝大臣提出來的餿主意,可皇弟和母后都覺得十分有道理。然後,我就無可奈何地被安排着出嫁了。母后知道我心裏委屈,寬慰道「素節,只是做些表面文章,你要是不喜歡這個駙馬,不理睬他就是。我大楚的公主難道還會受氣嗎?」
我想自己的確沒有非嫁不可的意中人,既然能給楚國帶來好處,宇文軼就宇文軼吧。
大婚禮成,閒雜人等皆已告退。沒等駙馬動手,我就自己把紅蓋頭揭開,鳳冠正中明晃晃垂落下的珠簾隨之搖曳,哧啦作響。
身着喜服的宇文軼驚得愣住了,我一臉不耐,口氣厭惡地驅逐「你出去吧,本公主不需要你的服侍。」
他慌張地看我一眼「還有合卺酒……」
「我不想喝。」
宇文軼抿起嘴角,終究沒說什麼。他在楚國為質這麼多年,一直在蔑視和欺壓中過得落魄,連着整個人都萎靡不振,無精打采。我最討厭的就是他這一副沒有骨頭的樣子,以前碰見他時留下的印象簡直半點好感也無。
聽見殿門沒有脾氣地吱呀闔上,我突然明白母后的話根本沒錯,輕聲嗤笑出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真是可笑!」
殿外的腳步聲似乎停頓一瞬,然後緩緩踱開。
與宇文軼成婚沒有使我的生活發生絲毫改變。我繼續在公主府里過着逍遙快活的日子,照舊不忌諱地去雪衣居住的東暖閣廝混。同是魏國人氏,雪衣的相貌無疑比宇文軼賞心悅目。雪衣氣質飄逸,宛若謫仙,宇文軼卻身形高大,有着稜角分明、毫不秀美的臉。雖然他長得不醜,甚至談得上英俊,但我根本就不喜歡這樣粗魯的男人。
南國之美講究輕柔細膩,怎麼欣賞得了北邊的粗野曠達?
我坐在雪衣懷裏搓揉他的臉任意胡鬧,感到門外有一雙眼睛暗中窺視。我只作不知,最後那雙眼睛的主人便自己走過來,在我對面坐下。
「公主。」宇文軼喚我,他的聲音雖沒有起伏,但微微帶着一絲顫抖,目光也平靜得像一潭見不到底的黑水池子。
我終於良心發現他的確有些可憐,便正經起來,吩咐雪衣退下,解釋道「他陪伴本公主多年,是用慣了的人,你不要介意。」
宇文軼像是跳動一下眼皮,笑得有些勉強「只要公主高興,無論公主想幹什麼,我都不介意。」
我雖早摸透他脾氣好,逆來順受,卻未料到他竟會說出這番痴話來!
人心畢竟是肉長的,我允諾「駙馬,我決不是不講理的人。我知道你娶我是身不由己,若你以後遇上喜歡的女子,也大可不必顧及我的感受。」
宇文軼聞言點頭,起身離去。我想,本來就是一場政治聯姻,如此處理我和他的關係已經仁至義盡了。
年華如春花般灼灼盛放,我的身體蛻變得越來越婀娜多姿,玲瓏有致,不復當初懵懂無知、不諳情事的少女。皇弟也早開人事,在後宮收用起無數美女佳麗,他的驕奢淫逸,昏庸無度一日甚是一日,到了「朝歌夜弦不眠休,宮流漲膩棄脂水」的地步。
我勸他全然無用,他嘲笑我杞人憂天,然後拉着我一起飲酒作樂。深更時分,我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府邸,雪衣像個沒有生命的影子靜靜跟隨。酒壯人膽,我突然撲進他的懷裏,觸碰到他的清冷,很快安撫下滾燙的燥意,舒服地嘆一口氣。
「雪衣,」我努力睜開迷離的醉眼,鼻腔哼出含糊不清的酥音,「你為什麼不肯和我好?」
如今大部分的書籍都還是竹簡製作,一紙千金,是無比貴重的東西。我卻吩咐僕人在過冬之季用上貢的稀罕物全部剪成數十籮筐的雪花。
紛紛揚揚的紙片從高處漫天灑落,我手舞足蹈,興奮高呼「雪啊,你看,是下雪了啊,很漂亮吧。」
雪衣終於笑了,那是真心愉悅的笑容,伸手接住幾片停棲肩頭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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