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看見了時光的盡頭
- 最新推薦:
- 影視世界從小捨得開始
- 女帝:假太監,朕的後宮都讓你鑿光了
- 一人之下:我清朝的布局被曝光了
- 斗羅:我的日記讓唐三眾叛親離
- 全球冰封
- 天下游魚
- 長生修仙:我能用族人的氣血加點
- 太荒吞天訣
- 重生2011,二本撿漏985
- 假太監:太子妃你也不想太子被廢吧
- 劍來
- 超凡黎明
- 驚悚樂園
- 無限之配角的逆襲
- 網遊之唯我獨尊
- 重生之最強劍神
- 網遊之大盜賊
- 異常魔獸見聞錄
- 重回傳奇
- 平衡遊戲
- 超級包裹
- 網遊之逆天戒指
測試廣告1 「蕭雲啟,我們離婚吧。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她語氣淡然,自己都沒想到這句話說出口,其實沒有想像中那麼難。
兩個月名存實亡的婚姻,也該有個了斷了。
對面那個男人摘下耳麥,停下手裏的遊戲,抬頭看着她,墨色的眸子微沉,看不出情緒。但他微蹙眉頭的樣子,俊朗未減,看的時雨洛心悸了一下。
顯而易見,他沒有預料到一直逆來順受的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但也在意料之中,他們這兩個月的婚姻怎麼過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盯了她幾秒,耳麥里傳來那邊強子的喊話,「我草,蕭神你想什麼呢?趕緊拆包啊,沒時間了。」
他回過頭點了幾下鼠標,繼續剛才的動作,沒再看她。像濃霧般渺渺沉沉的聲音卻傳了過來,「你家那邊你搞定了?」
她看着他依舊漫不經心的樣子,使勁攥了攥手裏已經成了一團的診斷書,聲音清冷而堅定,「嗯,明天沒事把手續辦了吧。」
說完就轉身出了書房,她回到臥室關好門,翻出床頭櫃的打火機,點燃了手裏紙團,扔到煙灰缸里。
火忽的燃了起來,又很快暗了下去。明明滅滅的火光中,襯的她那嬌嫩美艷卻蒼白的臉上,兩行清淚異常清晰。
書房裏蕭雲啟贏了比賽,心情卻極其糟糕,跟隊友們說了一句「不玩了。」沒等聽到他們抱怨,就下了線。
他摘下耳麥扔到一邊,耳麥碰到屏幕發出巨大的響聲。想起剛才一襲白裙,飄然優雅卻盡顯落寞的背影,心裏沒來由的煩躁起來。
他們兩個人的結合,可以說是兩個家族的結合。南平時家,政界大亨,家裏世代為官,家世背景顯赫。而蕭家也是商界翹楚,富豪榜上常年可查。
兩個月前二人的世紀婚禮,轟動了整個南平城。場面斥巨資,豪華震撼、賓朋滿座,所有來人有羨慕有嫉妒,卻也在「彈幕中」滿屏飄着祝福。
唯有站在婚禮台上的兩個人,西裝革履英氣逼人的那個皮笑肉不笑;一身白紗美若天仙的那個嘴角是笑着的,眼角卻微垂。
兩家是世交,這姻緣在他們還沒出生時就已定下。縱使兩個人坐擁萬千寵愛,在選擇自己婚姻的時候也仍然沒有自主權。
蕭雲啟當時抗爭過,但因為遊戲工作室運營的資金問題最後不得不妥協,以此換來戰隊參加國際比賽的機會。
而時雨洛在父母那一直是「別人家的孩子」的範本,超級學霸、乖巧聽話,從不多言多語。大學畢了業聽從爸媽的意見,以全市第一的成績,順利考上編制進了機關單位。
當然在婚姻方面,她也是內心掙扎,最後選擇順從父母的意思。大家都以為她是礙於父母的威嚴,父母皆為高官無論在哪都是說一不二的。
但只有她內心清楚,是那曾經年少的驚鴻一瞥,懵懂時的怦然心動。讓她這些年都難以自拔,當時知道訂婚對象是他,她心裏不知道有多歡喜。
見了面了解後才知道他倆根本不是一路人,她是一個循規蹈矩從小按照父母規劃的生活路線長大的孩子。
而他張揚、叛逆,整日和南平「少爺們」廝混在一起,抽煙喝酒、打遊戲、泡吧、釣妹子。
最近成立了遊戲工作室才收斂一些,但遊戲仍然是他生活中最重要的那部分。
臥室里她很快收拾好情緒和隨身物品,上了等在門口的保姆車。
父親時遠坐在副駕上,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眼睛裏滿是心疼。「給你約了全國最好的專家,明天我們去會診。」
她微微點頭,「等辦完手續我就過去。」她深知自己的病情,來勢兇猛,發現即無藥可醫。
父親嘆了口氣,為自己對女兒婚姻的安排心懷歉意,「我還以為你喜歡。」
時雨洛看向窗外那住了兩個月的房子慢慢從視線里消失,心空了一拍。她那大眼睛裏盈盈滿滿,閃着微光,她在心裏默默的哂笑自己。
是啊,我也以為我喜歡。
一夜未眠,第二天的清晨來的格外漫長。天氣晴好,陽光燦爛的有些刺眼。
從民政局拿了證出來,時雨洛迎着刺眼的陽光,明媚的向他笑着,「不抱抱我嗎?」
這一抱,即是從此一別兩寬了吧!
她迎着陽光明眸皓齒的臉龐,讓他的心不受控制的猛然悸動了一下。
但那明媚到悲傷的笑容卻刺痛了他身體的某一處。他雙眼微眯,勾了勾嘴角,走過去給了她一個擁抱。
「再見。」他在她耳邊如是說,聲音像從山高水遠處傳來,由遠及近,又慢慢由近及遠。
那是他們距離最近的一次,兩顆心臟都不安分的跳動着。
一秒、兩秒,時雨洛在心裏數着,數到三的時候他就利落的轉身離開,從她的世界裏走遠。
她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唇角微勾,心裏還帶着跟他擁抱後的觸動。那感覺稍縱即逝,再去體會卻怎麼找不回了。
再見我的少年,餘生,不復相見。
25歲的她看見了餘生有多長,在會診報告上。最多三個月,那是她生命的長度。
不知道為什麼得知自己得了腦癌,第一個從腦海里冒出的想法居然是想結束那段似有若無的婚姻。
放開彼此,是她給自己、給他最後的禮物。
而後的一個月她再未遇見他。
那一個月的時間,都是在病房裏度過的,一開始還意識清醒,能走路能說話。後來腫瘤壓迫神經,她喪失了行動能力,只能躺在床上惶惶終日。
頭痛來時猛烈,去時如抽絲,她被病痛折磨的精神全無。她抓着她媽媽的手,求她放開她,放棄吧。
她不想再掙扎,不想那麼狼狽,只想安安靜靜的離去。因為她發現自己根本鬥不過死神的那雙惡魔之手。
他們終於不再找各路專家,在她身上各種方案試驗。
時間到了。
那天也是初夏,昨日的大雨洗清了塵世的紛雜。雨後陽光明媚的早晨,她預感到自己可能該走了,她趕走了在她面前放聲大哭的母親和隱忍抽泣的父親。
她只想一個人悄無聲息離開。什麼也不帶走,包括一聲嘆息,一如她赤條條的來。
她抬眼望了望窗外的朝陽,想起了海子的那句話,你來人間一趟,你要看看太陽。
太陽真明媚,明媚的東西都很刺眼,她緩緩閉上了眼睛。沒看見的是外面忽然起了大風,太陽被不知名的黑暗吞噬。遮天蔽日、黃沙漫天。
她覺得自己的五感在漸漸消失,最後她聽見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叫她的名字。
她卻再也無法回應。
她好像做了個夢,夢裏她孤身走過一段黑暗的小路,突然掉進了一個巨大的白色光圈中。
她感覺到身體一直在向下墜落,無邊的墜落,好似沒有盡頭,那失重的感覺讓她有些恐懼。
這是天堂嗎?還是地獄?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9s 3.826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