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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昌認祖歸宗學做生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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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舅少爺（餘震鴻）認回了自己的親人，找回了自己的真正身份，他在宋家，便不再用（餘震鴻）這個名字了，用回了（宋耀昌）這個名字，而舅少爺的稱呼，也隨之改成（二老爺），當然少不了就是他的寶貝女兒（余盈芝），也跟隨着變成了宋家四小姐，名字也改回若字：從此以後叫（宋若盈），大太太（惠儀）安排一名近身婢女杏香伺候着他們父女二人。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既然回到宋家，做回了二老爺，那宋家的生意，當然少不了要學會分擔一下，因此宋家二老爺開始了跟着大老爺去「明月居」學做生意。

地點：二老爺（耀昌）房

「咚...咚」...「咚...咚」...

……

「耀昌...，我是大哥，你睡了嗎？」隨之一陣陣輕輕的敲門聲，大老爺（耀光），來到了二老爺（耀昌）的房門口。

「大哥，我還沒睡，請進...」正在看書的二老爺（耀昌）發現敲門的是大老爺（耀光），趕緊從書桌上起來給他開門。

……

「耀昌，我看你這麼晚房間還亮着燈，特意過來看看你...」大老爺（耀光）關心地說道。

「耀昌，我和娘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你回來，我們終於可以一家團圓，大哥，實在是太開心了...爹的遺願，是希望我們兄弟倆一起打理宋家的「明月居」。」

「大哥，我不在家那麼多年，實在是辛苦您了，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努力，不會讓你失望的。」

「大哥我，除了希望你為我分擔「明月居」，還希望你可以為宋家延續香火這個責任...你現在還年輕，膝下只有一女...」

「大哥，生兒育女的事情，我暫時不想考慮，我才剛回宋家...我希望可以先學會幫忙打理「明月居」，這樣大哥，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回「明月居」看看，你今晚好好休息休息...」

「嗯，好的大哥...」

（旁白：在清朝末年，由於清廷**，不斷通過各種手段壓榨廣州「十三行」商人充盈國庫，加之外來侵略日盛，「內憂外患」之下「十三行」只能分崩離析。

不少廣州商人攜家眷前往「新口岸」上海「討生活」，一併帶去的，當然還有廣州的「飲食傳統」。一時間，廣州商人所開的粵菜館成為了上海灘一顆璀璨的明珠。

而上茶樓飲茶的習慣是由來已久，人們廣交朋友，洽談生意、婚宴歡聚、消閒遣興以及各種社交活動，都喜歡在茶樓進行。進入民國，舊式茶樓已不適應時代發展的需要。那時茶樓業逐漸興旺，正規的茶樓多數設有樓上雅座，茶具是「焗盅」，一位茶客一盅，茶葉也相對高級，有龍井、鐵觀音、水仙、壽眉等。食品點心也多元化，一改以前手作仔（人們對手工業者的俗稱）上茶樓「一盅兩件」（指泡一盅茶吃兩件點心），只得叉燒包、豆沙包、咸煎、油炸鬼等少數品種。有句俗話是這樣形容上茶樓的人：「有錢樓上樓，無錢地下痞」。

到上世紀20至30年代，茶樓業更為興旺，各茶樓為競爭生意，有的重新裝修，有的加設房間，開始有「卡座」、「房座」之分。「明月居」正是適應了那個年代的需求而經營得相當興旺。

在民國時期，有人認為「茶館」這種稱呼多見於長江流域，而南方兩廣之地，多稱為「茶樓」。各地更有茶肆、茶寮、茶屋、茶室、茶坊、叫法各異。而舊上海茶館，則多以：樓、館、園、閣、居、社之稱。宋家雖在上海居住，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廣東人，因此「明月居」，是廣式的茶樓。）

地點：「明月居」

第二天清晨，大老爺（耀光）帶着二老爺（耀昌）一早用過早膳，就坐車出發回「明月居」了。

此時的，「明月居」正在打掃着，還沒開始營業。

「老闆早！」夥計甲

「老闆早！」夥計乙

「老闆早！」夥計丙

「你們大家過來一下...」

「介紹你們大家認識：他是耀昌，你們的二老爺...從今日起：他就在「明月居」幫忙，你們大家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都可以讓他做，隨便吩咐...明白了嗎？」大老爺（耀光）對着所有「明月居」的夥計們吩咐道。

「知道了老闆...」所有的「明月居」夥計們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來，耀昌，你跟我來...我帶你去庫房...」說着說着，大老爺（耀光）把二老爺（耀昌）帶到了庫房。

地點：庫房

「耀昌，這裏就是我們平日存儲材料的地方...」

「哦...」

……

就在此時，「明月居」點心房岳師傅和茗茶房畢師傅聞聲而至，進來了。

「耀昌少爺？？？您就是耀昌少爺？？？」「明月居」點心房岳師傅和茗茶房畢師傅異口同聲地問道。

「他們兩位是？？？」二老爺（耀昌）看着面前兩位師傅，充滿疑惑地問道。

「他們分別是「明月居」點心房岳師傅和茗茶房畢師傅...」

「耀昌少爺，你還記得我們嗎？你以前小的時候，我們經常抱你玩的，你以前最喜歡騎在我背上玩了...」點心房岳師傅拉着二老爺（耀昌）的手，興高采烈地回憶道。

「就是就是...小時候的耀昌少爺個子還不到我腰...現在都長那麼高大了...好咯...好咯...終於回來啦...這下「宋老爺」在天之靈，一定會感到老懷安慰...「明月居」有你們兩兄弟合作一起上，一定所向無敵...生意一定會越來越好的...」茗茶房畢師傅倍感開心地說道。

「我這次回來，對於「明月居」很多事情，都需要重新學習，以後麻煩您們多多指導了。」二老爺（耀昌）謙虛客氣地對着兩位師傅說道。

大老爺耀光帶着二老爺（耀昌）一邊圍着「明月居」各個部門走着，一邊講述着關於廣式茶樓文化及「明月居」經營情況大概事宜。

「茶的發源地是中國，飲茶歷史悠久。在古時中國，富貴之家過的是「茶來伸手，飯來開口」的生活，而貧困之家就「粗茶淡飯」，兩者都離不開「茶」。「柴米油鹽醬醋茶」、「琴棋書畫煙酒茶」和「一日三餐茶飯」等，都反映出茶與人們生活緊密相連。按中國人的習慣，凡客人進門，不請吃飯可以，不敬茶則被視為不禮貌。茶已滲透到中國的各個角落，各個階層，各個方向。飲茶已經成為老少咸宜、男女皆愛的舉國之飲。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我們明月居經營的茶樓，茶也是我們最注重的一個環節，一個部分。」

「喝早茶的風俗習慣早已於中國華南一帶流行。早晨上茶樓的生活習慣和社會風俗在廣東由來已久。清晨當人們梳洗出門，匆匆上班前在茶樓一坐，泡上一盅稱心滿意的茶葉，挑上兩件甜美可口的點心，徐徐品飲香茗，慢慢咀嚼點心，如此「一盅兩件」可稱人生一樂。」

「上茶樓是交朋友、消遣、洽談生意、相聚的地方，這些社交活動都是以飲茶的方式進行。而來我們「明月居」飲茶的，有的是全家出動，有的是三五親戚好友，圍坐四方桌暢談。「我們「明月居」，一共有三層，有二樓和三樓，區別於一般的茶寮。我們雖然是高級茶樓，但不會只做高級生意，而忽略佔大多數的勞苦大眾。故此，茶樓的樓下，也就是一樓，也開闢為適合勞苦大眾消費的「地廳」。「地廳」的茶價，收費略高於低級茶寮，但又比樓上的茶價為低。」

「這樣的收費，我們既能滿足普羅大眾的需求，他們可到地廳去飲茶；另一方面，我們又能爭取較高級的消費者到樓上去飲茶。俗語說：「有錢上高樓，無錢地下蹲」。就是指有錢到樓上去嘆茶，無錢的人只能在地廳處飲茶了。」

「由於「明月居」茶樓只賣點心、禮餅及月餅，也限於經營早、午及晚市，所以除了庫房，賬房，還分為幾個部門。

「明月居」員工除文職之外，還分「大按辦」，即禮餅房，以前常用的禮餅為合桃酥、雞蛋糕、皮蛋酥和蓮蓉酥等。「小按辦」即點心房，負責製造包點。「面雜」即廚房，負責炒粉面飯。「雞櫃」即燒味房，負責燒臘，是後期才增設的。」大老爺（耀光）面對着二老爺（耀昌）語重心長地說道。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茶樓」是一個多麼熟識和親切的名字。但對於我來說，從小開始，我對茶樓並沒有甚麼感覺。它在我心目中，跟本可有可無的。自小因為家境不充裕，我的養父養母也只能帶我到公園逛逛。除非有親朋請客，否則怎會有上茶樓的份。不過，既然是親朋請客，年紀尚小的我，也只會順理成章地「亂吃」，不會把「茶樓」一詞記在心上。幸好，這次回到宋家，終於有機會好好跟大哥和各位師傅學習如何經營──「明月居」了。」二老爺（耀昌）一邊聽着一邊微笑地回應道。

「耀昌，你剛剛回到宋家，一切都需要慢慢來，不能急，現在起，我會安排你在「明月居」每個部門都好好學習一下，這樣以後才能幫大哥我一起打理「明月居」」！大老爺（耀光）面對着二老爺（耀昌）語重心長地說道。

「知道了，大哥！」二老爺（耀昌）無奈點頭回答道。

地點：賬房

「這裏是「明月居」這麼多年來的賬簿，所有的支出和收入，一分一毫都清清楚楚地記錄在案，你可以慢慢看，有什麼不明白，你可以直接來問我，雖然我是宋家當家，也是你大哥，但是「明月居」，不是我一個人的，是我們兄弟倆人的，我不希望對你有任何隱瞞...」大老爺（耀光）面對着二老爺（耀昌）語重心長地說道。

「大哥，不用看了...我相信你是真心為宋家做事的...像您說的，我們是親兄弟，如果我連您都不信，那還算是一家人嗎？」二老爺（耀昌）微笑回答道。

「既然你這麼信任我這個大哥，我也不怕老實和你說，其實自從綁架一事之後，「明月居」已經損耗了不少...再加上由於我們經營的「明月居」，生意好，導致很多人對我們虎視眈眈...現在的宋家和「明月居」簡直是內憂外患...」大老爺（耀光）面對着二老爺（耀昌）語重心長地說道。

「外患？？？」二老爺（耀昌）充滿疑惑地問道。

「嗯...在上海經營「明月居」不比香港和廣州簡單...每年光是給黑白兩道的「茶錢」已經....因此你這次回來，我希望你可以幫忙分擔一下...我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在「明月居」工作，會是很辛苦的...因為我想你從低做起...」大老爺（耀光）面對着二老爺（耀昌）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知道了...」二老爺（耀昌）微笑回答道。

第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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