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成長之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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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入學的年紀。

    只是坐在教室的一角，就能感受着周圍的喧譁氣氛。

    大家，好像都很開心呢……

    「接下來我們做個自我介紹，各位請把自己的理想告訴大家。」

    上了年紀的男老師，說完掃視了一遍台下的學生們。

    孩子們紛紛跟身邊還不太熟悉的同學討論着。

    「那麼，我們就按點名的順序開始吧。」

    見台下還在竊竊私語，老師宣佈道。

    「我的目標，是當一名和我爸爸一樣成功的忍者！」

    「我長大了，是要成為火影的男人……」

    「我要讓火影岩刻上我的樣子！」

    「……」

    前面幾個人的發言，陸續獲得了掌聲。

    「好，都說得很好。」

    老師點點頭，大部分的孩子都一樣，說出了要成為火影這樣的豪言壯語。

    接下來他繼續看着點名冊。

    「宇智波鼬……」

    念完名字，他才發現班上有一個一直沉默着的孩子。

    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鼬慢慢站了起來。

    同齡人都將好奇的目光聚集過來。

    「我叫宇智波鼬，我的理想是……」

    突然，他有些語塞。

    同學們都歪着頭，不知緣由。

    在這樣的場景，說出自己的理想真的合適麼？

    鼬意識到，自己的理想好像和大家的不大一樣。

    「大膽的說吧，沒關係的。」老師露出微笑，他覺得這應該是一個內斂害羞的孩子。

    「我想要成為強者，成為比火影還要強的強者，這樣就可以消除世界上一切的爭鬥。」鼬說出了十分堅定的話語。

    然而。

    這句話說出後，同學們好像是有些呆愕。

    過了一會，傳來了輕微的笑聲，和反駁聲。

    「胡說，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比火影還厲害的人！」

    「沒錯……」

    老師的神情也微微愣住，隨即才點頭示意他坐下。

    「的確是很了不起的夢想。」

    很難想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孩子會說出這種話，只對於成年人來說，這註定只是不切實際的幻想。

    ……

    接下來，是一堂測試課。

    測試的目的，主要考察學生們能在多短的時間內，用苦無全部命中演練場的二十具人偶。

    一些剛入學的孩子，都拼了命想要表現自己，跑到上氣不接下氣。

    但是最快的也要三分鐘。

    「下一個，宇智波鼬……」

    老師拿着記錄本，給上一名學生打上58分的評價。

    讀秒剛結束。

    一道小小的身影，就如離弦之箭沖了出去。

    多發的苦無，在同一時間甩了出去。

    噔！噔！噔！

    命中了三名人偶的頭部。

    以鼬為中心的四個方向人偶，拉成了一條條平行線，面對需要移動才能命中的人偶，他幾乎選擇了效率最高的運動軌跡。

    苦無命中的聲音不斷傳來，還有飛快的腳步聲。

    短短的時間，形成了節奏特殊的交響樂。

    「三，三十秒……」老師有點目瞪口呆。

    同一時間呆住的，還有剛剛結束的同學們，他們感覺自己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一百分……毫無疑問的一百分！」發現了珍寶一般，老師口中喃喃。

    鼬不在乎周圍人的反應，只是一如既往低着頭走開，反思着自己的不足。

    五秒。

    如果選擇更完美的路線，應該可以再快五秒的……

    「看，那個拿了一百分的傢伙，他真臭屁！」

    「連一句話都不願意跟人說……」

    「果然，宇智波家族的人都是這樣令人討厭！」

    周圍出現了細小的聲音。

    鼬不禁抬起頭，他從一些人的目光中看到了厭惡。

    更多的同齡人眼裏，漸漸出現了一種名為隔閡的東西。

    無端的討厭……

    可是，他明明什麼都沒做。

    ……

    「宇智波鼬，一百分。」

    講台上，老師的目光頗感欣慰，「這次的考試，只有你一個人滿分。」

    鼬向老師微微鞠躬，接下試卷。

    入學以來，已經三個月了。

    幾乎每次考試，都是穩穩的一百分。

    在同齡人之間，他幾乎沒有朋友。

    鼬有時會沉默的看着同齡人之間的打鬧。

    但是，他總覺得那些是無意義的事情。

    在第一堂課，大家都說出了遠大的理想。

    可是……

    可是他覺得，大家好像在說完的下一秒，就把理想遠遠拋到了腦後。

    沒有人會為了理想，真正去努力。

    這樣的話，再遠大的理想又有什麼意義。

    「那個……鼬君。」

    放學後走廊，女孩鼓起勇氣喊道。

    鼬不禁停下腳步。

    女孩黑色的頭髮垂到肩膀，雙手抱在胸前，細長眉毛下是一雙動人的桃花眼，她是同族的宇智波泉。

    泉的聲音中像是帶着某種期許：

    「鼬君，我們回去是順路呢。」

    鼬想了想，隨即點頭，「宇智波家的族地只有一個，的確是順路。」

    「那，那麼……一起……」泉說着話，臉頰卻慢慢有了紅暈。

    「抱歉，我還有其他的事。」

    搖了搖頭，鼬轉身離開了走廊。

    看着那道接近消失不見的背影，女孩小臉不禁僵硬了起來。

    ……

    靜謐的樹林。

    破空聲傳來。

    八道流光，分別朝着八個不同的方向射去。

    隨着身影落地，不斷傳來命中靶心的聲音。

    周圍是林立的杉樹，凡是視線所能到達的地方，都掛上了木製的標靶。

    靶子僅有人頭大小，現在卻都插上了數量不一的苦無。

    鼬緩緩將胸膛的氣息吐出，這裏是他放學後修行的場所，儘管已經有些累了，內心卻慢慢充實了起來。

    「再來一次。」

    鼬雙手的指縫中夾着八把苦無，膝蓋彎曲，從地上一躍而起。

    在空中，他將身體倒轉。

    抱在胸前的雙臂迅速展開，苦無齊齊射出。

    噔噔噔噔……

    又是一連串的擊中靶子的聲音。

    「真精彩。」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鼬屏息回頭。

    黑髮少年微笑着，額頭上的木葉護額，和衣服上的宇智波族徽，都證明他是一名比鼬年長的忍者。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