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神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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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廣告1「我的表情嚇到你了嗎?」畫良因斂了笑,難得的溫言軟語道:「哥哥別害怕,我是逗你玩的。筆神閣 m.bishenge。com這兩日我也想明白了,落崖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怎麼能怪到哥哥身上呢?日後我一定不會因為此事再同哥哥使小性子了。」
畫良策不疑有他,見妹妹一臉認真,眉目也舒展開來,星星點點的笑意,浮現在眼中,「無妨的,我是兄長,理當護着妹妹,沒有保護好你,本就是我的錯。妹妹能原諒我,我已經很滿足了。」
畫良因只等着他慢慢變黑,讓他嘗一嘗自己醞釀的苦果。
知道他即將得到報應,畫良因恨不是再大笑三聲,心中的怨恨,早就消減了大半,自然樂得和他扮演一對好兄妹。
這也是母親一直希望看到的。
自己這幾日疏遠了畫良策,連畫良策搬回秋馥院都沒有去看上一眼,母親嘴上不說,心中一定很擔憂。
兄妹不和,到底不是什麼好名聲。
反正他很快就會變黑,自己這一口憋了九年的氣總算是出了,為了畫家,為了父母,她可以就此放過畫良策,日後只要他不再算計自己,或者頭腦發昏,做出影響畫家利益的事情,她是不打算再理會他了。
只表面和他維持着和睦的兄妹關係,不叫家人擔心,不叫外人看笑話,便足夠了。
「多謝哥哥送來的飯菜,哥哥可要和我一道用膳?」
許是察覺出了畫良因只是在說客氣話,並非真要留他一起吃飯,畫良策神色間有些黯然,「不用了,我已經吃飽了。你和從因慢慢吃吧,我回屋練字。」
「那我就不送哥哥了,哥哥慢走。」
畫良策嗯了一聲,扯出一抹有些牽強的笑,回了東廂房。
他一走,畫良因便讓從因坐下吃飯,自己也坐在了他的旁邊,雙手托腮,想着心事。
皮膚不會變黑,自己日後只要不笑,便還是可以美下去的,柳紹霖不願意娶自己,那這個婚約,就趁早解除了,不要因此影響了母親和姨母之間的姐妹情。
畫良策與李玉珠的婚事,也要想法子退了。李家的富貴還在後頭,和畫家之間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貧富過於懸殊,非要結親,只會成仇。
畫家小門小戶,高攀不起。還不如早一些退了親,兩家還能有個面子情,不至於結下仇,落得前世那般,人人唾棄的下場。
要忍氣吞聲,本不是畫良因的性格,但李家卻不是畫良因能對付得了的,便是整個畫家,也沒人能撼動得了李家。
今時今日,最好的選擇是遠離李家的是非,過自己平淡的小日子。
李家的榮辱,畫家出不上力,也沒必要去沾光。
自己還要改變外祖父一家人的命運,還有許多事要做。
規劃好了接下來要做的事,畫良因心中便充滿了鬥志。
她沒有再回前院花廳,反正該見的人都見了,除了五姑奶奶畫遠馨和六姑奶奶畫遠秋因為身上有傷不能來之外,其他知道消息的,能來的都來了,大都是同在上陽縣的親朋好友。
只有李家自持身份,一個正主兒都沒來,只派了兩個婆子上門,送了一盒子據說宮裏賞的點心,說了幾句祝賀的話便走了,也沒說李家的主子們為什麼不來。
態度很是冷淡。
畫良因有前世的記憶,知道李家老太爺李修文,此時並不在上陽縣,否則以他和自家祖父畫遠山的交情,必然會登門會一會老友。
也是因着李家的人不在,李春蘭母女才敢作妖,她二人早就盼着畫家和李家的親事有變,這樣她們才能看笑話。
李春蘭素來最會察顏觀色,知道李府當家主母黃氏一向看不上畫家,對長女李玉珠的這門親事心懷不滿,便時常在背地裏奚落畫良策,說他賴蛤蟆想吃天鵝肉。
她的女兒沒嫁好,她便把這筆帳全算在了盧氏頭上,自然看不得盧氏的子孫成器。
也不知畫家祖上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在子嗣這一塊尤其艱難,到畫遠山這一輩,盧氏好不容易有了畫明俊和畫明逸兩個兒子,打破了畫家七代單傳的局面。
偏偏兩個兒子都是少見的情種,長子畫明俊成親數載,其妻白氏仍舊一點好消息都沒有,膝下無兒無女,而畫明逸也只得了畫良策一個兒子。
連盧氏生的二女兒畫明熙也好似中了詛咒一般,連着生了三個女兒,在生三女兒時還損了身子,大夫說她日後很難再有孕了,已經四五年沒有動靜。她婆母擔心兒子會斷了香火,硬是給兒子房裏塞了個小妾,沒多久便生了個男孩,養在了畫明熙膝下。
要幫着小妾養兒子,日後三個女兒還要指着這個妾生子,所有的家業也是他的,畫明熙那麼要強的性子,心中不知得難過成什麼樣。
長子次女都過得不順心,成了盧氏的一塊心病。
李春蘭母女沒少拿這個刺激盧氏,盧氏身子每況愈下,這兩人的功勞不小。
想着前世的事情,畫良因真恨不得將李春蘭母女丟出畫府去。
也不知祖父到底哪根筋搭錯了,竟會對她們母女如此青眼相加,對為他生了兩子一女的祖母反而不冷不熱。
夫妻兩個一幅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祖母甚至住到了遠離上院的福寧堂里,,儼然連臉面都不要了,也不願意和祖父同住在一個院子裏。
可見祖母對祖父是失望到了極點,否則也不會不顧名聲,走到了這一步。
自己是不是可以做點什麼,改變一下祖父祖母的現狀呢?
畫良因深深的感覺自己肩上的擔子很重。
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凡事都要一步步來,不可以操之過急。
眼為下最為要緊的,還是外祖父一家的事情。
第二日,畫良因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決定留書出走,帶着從因悄悄離開了畫府,租了輛馬車,直奔金嶺鎮而去。
譚敬琛說過,譚宏清未來的娘子朱氏,正是金嶺鎮渡口村人。
對這個有過兩面之緣的大舅母,畫良因印象很深刻。
記憶中,朱氏是個很愛笑的女子,做的一手好點心,每次她上門,朱氏都會親自廚,給她做一大堆別出心栽的點心,既好看又美味。她總是笑眯眯的,待人十分和氣。
但朱氏的命太短了。
她才嫁給譚宏清一個多月,便被人發現,溺死在了譚家後花園的湖裏。
直到兩年後,畫良因才從姨母那裏偷聽到,朱氏其實是撞破了譚宏清和譚敬琛一個小妾的奸··情,被譚宏清失手推進湖裏淹死的。
這件事被譚敬琛知道以後,硬生生打斷了譚宏清一條腿,還將他的名字從族譜上划去,但為了譚家的名聲,還是讓他住在譚家,享受着大少爺的待遇。
原以為譚宏清得到了教訓,會老實做人,誰成想,他表面上一幅知錯的樣子,背地裏卻將自己的二弟譚宏旭給恨上了。
從小他就不得譚敬琛喜歡,連親生母親戴寶琴都嫌棄他長得醜,對他遠不如二弟那樣親近。
在別人眼中,他是扶不上牆的爛泥,二弟卻是風光霽月,得盡父母寵愛的一塊寶。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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