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選之子的巧合

    劉邦來去不過十來分鐘，誰也沒驚動。

    看着易小川身邊放着已經裝滿的水壺，劉邦嘴角露出一抹陰險的得意。

    韓春明也沒點破，倒不是他想看着易小川去死。

    兩個原因，第一原因是他想印證一下自己的猜測，看看是否易小川感染瘟疫後，那個神醫崔文子，是否會以一種巧合的方式出現。

    原劇中是呂素在易小川快死的時候，易小川希望吃到一份番茄炒蛋，呂素為了滿足易小川的願望，於是去城裏詢問是否有這份菜。

    結果意外碰到在小飯店干廚師的高要，而更「巧合」的是，崔文子便在他這個小飯店待了兩天，高要又「巧合」地想起自己店內有這樣一位大夫。

    於是便把崔文子請去給易小川看病，這裏面太多「巧合」了。

    所以韓春明想試一下，這個世界沒有呂素，只有呂雉，是否也會巧合遇到高要，最後又巧合遇到崔文子？

    如果真如他猜測那樣，不管如何改變劇情，最終崔文子都會以巧合的方式出現。

    那隻說明一件事，這些所有的巧合，都不是真正的巧合，而且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操控這一切。

    不管崔文子是否是背後的操控者，至少也是最重要的棋子之一，或許更是佈局人之一。

    至於第二個他不點破，劉邦下毒的原因。

    很簡單，這種瘟疫，他也會治。

    古代每個朝代都有無數種瘟疫出現，很多疾病遠沒有想像中那麼嚴重，大多都是不注重衛生而導致的傳染。

    現在出現的這種瘟疫，如果在後世，一個療程便可以治療徹底，在這個時代，靠着特殊草藥治療，三兩天便能治好。

    韓春明並沒有去當一個神醫展示神奇的醫術，這個時代，對於他來說，現在還沒有多少認同感。

    最關鍵一點是，他對這個世界，還有些陌生，感覺不到那種安全感，真刀真槍他不怕，最怕的就是未知的東西。

    這個世界，對於他來說，現在就是未知，未知的東西，難免讓人心裏，感覺到不安全。

    第二天大早，易小川便很自然地打開水壺，咕嚕咕嚕先灌了幾口水漱了下口。

    隨即便又是幾口水下肚。這水壺便很快見底了，看得一旁的劉邦眼神都直了，易小川見劉邦眼神有些怪異，連忙笑着打趣道。

    「大哥，我可告訴你呀，這人呀，就得多喝水，醫生說過，一個成年人每天必須喝八杯水，早晨一杯水，清洗腸胃，清新一整天！」

    說着，易小川還伸了一個懶腰，擁抱破廟外面的陽光。

    劉邦見狀，連忙放下心思，開始組織大夥整理行李，準備出發了。

    呂雉從旁邊隔開的擋板中走出，很自來熟地走到易小川身旁，給了易小川一個甜甜笑容，易小川看到呂雉，頓時唉聲嘆氣，也收拾起行李，準備出發。

    呂雉連忙過去幫忙，易小川看到她，懶得搭理，他一心想擺脫呂雉，可對方如同一個狗皮膏藥似的纏住他了，他也無可奈何！

    呂雉依舊還是一副女扮男裝打扮，呂雉的性格就是那種認定的事，必定要達到目的。

    對於易小川現在對她的抗拒，呂雉絲毫沒有感覺到難堪，她相信自己，一定能讓易小川喜歡上自己，最後心甘情願娶自己。

    一旁劉邦見易小川對呂雉的態度，心中剛剛那點生起的愧疚，頓時煙消雲散。

    這個小白臉，生在福中不知福，必須死！

    一個人的愛情，三個人的戲，韓春明叼着一個草根，看着好戲。

    劉邦帶着眾人很快出發，但是劉邦並沒有急忙趕路，而是走了不遠，便藉口拉肚子，磨磨蹭蹭大半天，才重新出發。

    劉邦一路上，一直在觀察易小川的一舉一動，期待他早些感染病發。

    功夫不負有心人，離開破廟不到十里路，易小川就捂着肚子喊疼，眾人只能無奈再一次停歇下來。

    易小川連忙跑去小樹林，過了許久，才身體虛弱地走出樹林，呂雉見狀，心疼的上前去扶易小川。

    易小川此刻已經全身虛脫，也無力抗拒，被呂雉扶着坐在一旁歇息。

    就這樣，眾人再一次出發，但是易小川的臉色卻越來越差，臉色發白，嘴唇乾裂，甚至口鼻間還有惡臭味散出。

    易小川精神已經萎靡不成樣，整個人被呂雉艱難地攙扶着。

    到了中午，呂雉或許算是想起韓春明就會醫術，祈求韓春明幫忙看一看。

    韓春明自然早已經知道結果，這一路他在路邊也采了不少草藥，不過現在還不是自己拿出來的時候。

    他上前假裝查看，隨即沉着臉朝眾人說道。

    「小川很有可能感染了瘟疫！」

    韓春明這話一出，眾人齊齊後退三步，劉邦聽到這話，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但是很快便恢復正常，隨即轉換成一臉悲痛，撲在易小川身前喊道。

    「賢弟，賢弟，你可不能死呀！賢弟，你先好好休息，大哥現在便去請大夫前來給你看病！」

    說完，劉邦抹了一把鱷魚的眼淚，隨即便站起身，朝眾人喊道。

    「我先去給我賢弟請大夫，大夥先在此吃飯休息，我們下午再出發！」

    眾徭役面色複雜，只能聽從劉邦的安排。

    儘管知道韓春明醫術很好，但是劉邦說去城裏請大夫，呂雉並沒有阻止。

    聽到易小川是瘟疫後，呂雉整個人都傻了。

    她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想讓劉邦去請其他大夫來證實一下！

    韓春明面沉如水，也不氣惱，隨他們去。

    劉邦早已經知道是易小川就是瘟疫，但是還是假惺惺親自去城裏請大夫，除了為了拉攏人心外，也是為了再一次證實。

    等其城裏大夫確認是瘟疫後，他也好有藉口放棄易小川，不然現在就放棄易小川，眾人多少心裏有些不舒服。

    劉邦來回折騰兩個時辰後，終於把城裏一個大夫給請了過來。

    大夫彎腰躬身開始檢查起易小川的身體，劉邦開始並沒有把易小川感染瘟疫的事說出來，只說突發疾病。

    大夫把了一下脈，眉頭微皺，隨即開始摸了一下額頭，他還有些疑惑時，易小川突然嘶啞着朝他喊道。

    「大夫，我…我這病怎麼樣了？」

    大夫聞着易小川口中這股惡臭感，頓時嚇得跌坐在地上，連忙往後爬出好幾米，才捂着口鼻，大聲呵斥道。

    「這人感染了瘟疫，你們還不趕快扔了，這病無藥可治，再晚一點，你們都得傳染上！」

    說完，大夫急急忙忙就朝外走去，理也不理後面大聲呼喊的劉邦。

    劉邦呼喊兩聲，見大夫越走越遠，連忙一臉愁苦地回頭，朝眾人說道。

    「我這可憐的賢弟呀，年紀輕輕就感染瘟疫，為兄是對不起你呀！」

    接着劉邦又說道。

    「為了大家的命，只能出此下策了，待我從咸陽回來後，大哥一定給你建一座新墳，以盡我這做哥哥的心意。」

    劉邦眼中含淚，情深真切，聞着感動，見者落淚，眾徭役紛紛為劉邦的仁義點讚！

    劉邦見表演也差不多了，隨即朝一旁早已經傷心欲絕的呂雉說道。

    「大小姐，我這賢弟已經無藥可治了，您還是早點隨我們一起走吧，待到了咸陽，到時我再送您回家如何？」

    呂雉此刻心如死灰，看着躺在地上已經等死的易小川，她心中的悲痛和絕望讓她此刻已經無法思考。

    為什麼老天這般不公？

    自己好不容易和易公子在一起了，可時間卻是如此短暫，呂雉悲痛之下，精神都有些恍惚。

    劉邦見狀，連忙喊來兩人，一起把呂雉從易小川身邊給拉扯開。

    劉邦快刀斬斷麻，連忙招呼眾人開始趕路，把易小川留在一顆樹下，便匆匆離去。

    只是誰也沒注意到，人群中的韓春明已經悄悄離開。

    待劉邦發現韓春明不見後，也只是有些意外，便沒再理會，反正現在自己目的已經達到，路人甲走了就走了。

    韓春明簡單給易小川餵了一點水，便沒再去管他，任由他半昏半醒躺在樹下。

    他想看看，如果自己不救易小川，是否會有那麼多巧合出現。

    韓春明躺坐在不遠處一顆大樹樹幹上，開始靜靜等待。

    這一等便到了深夜，直到半夜十分，一個身影跌跌撞撞跑來，跌倒在易小川身前，對方趴在易小川身上哭哭啼啼許久。

    可此刻的易小川已經進氣少出氣多了，早沒了意識。

    來人正是呂雉，韓春明看着下面的一幕，頓時也有些古怪，呂雉姐妹倆，都這麼重情？

    他也沒現身，繼續觀察着。

    呂雉哭夠了，便艱難背起易小川，開始搖搖晃晃朝前行去，兩人到了一處破廟，呂雌便開始安頓易小川。

    呂雉儘管是一個大家閨秀，但是到了這一刻，展示出來的堅強和意志力，讓韓春明也有些動容。

    她開始尋找木材，用撿來的半個爛陶鍋，開始熬製小米粥，又開始燒熱水給易小川擦拭身子，把他全身擦拭得乾乾淨淨。

    呂雉如同一個妻子似的，把易小川照顧得無微不至。

    可惜易小川現在已經陷入昏迷狀態，呂雉這樣的用苦良心，易小川啥也不知道。

    韓春明也偶爾趁着呂雉離開的縫隙，前去查探一下易小川的身體狀態。

    他當然不可能真讓易小川現在就掛掉，兩人無冤無仇，何況兩人同為現代人，韓春明也不至於冷眼旁觀。

    他現在只把易小川當成一個魚餌，嘗試一下是否有人上鈎。

    只要易小川還能留口氣在，能救活，他便不會出手，他在等，等那些巧合是否真的會出現。

    就這樣，又過三天，呂雉這三天也沒放棄易小川，接連去城裏請了三位大夫前來。

    可錢花出去了，那些大夫一看易小川的狀況，全都給嚇跑了，

    她身上本來銀兩便不多，現在身上的首飾都當完了，易小川的病卻是越發嚴重，最近每天已經大部分時間在昏迷狀態了。

    韓春明也有些疑惑，眼見易小川都要掛了，可該出現的巧合依舊還未出現。

    韓春明決定再等一天，如果崔文子再不出現，自己就把易小川給救了。

    因為他已經察覺到，呂雉也感染上了，現在純粹靠着一股意志力在支撐着。

    第二天，易小川終於悠悠醒來，他意識已經有些不清醒，也不確定自己昏睡了多久，一起來便見到自己身旁趴着一人，正是呂雉。

    呂雉見易小川清醒過來，連忙欣喜地喊道。

    「易公子，你醒了呀，你病好些了嗎？」

    易小川苦笑一聲，看着眼前的呂雉，心中也有莫名的感動，他知道自己大概是真沒救了，他也不想再連累呂雉了，隨即聲音嘶啞地說道。

    「呂雉，你走吧，我已經是一個將死之人，只會拖累你，你趕快走吧！」

    呂雉眼眶含淚，倔犟地回道。

    「我不走，我已經是公子你的人了，公子你不能趕我走，就算死，我也要和公子死在一起！」

    易小川又氣又急，連忙喊道。

    「呂姑娘，上次真的是意外，是…我對不起你行了吧，你走…你走呀！咳咳……」

    易小川氣急攻心，連連咳嗽幾聲，呂雉連忙上前拍了拍他的後背，餵了他一些水。

    易小川此刻只想一死了之，不再拖累任何人，見呂雉不走，最後心生一計，身體虛弱地朝呂雉說道。

    「你不走也行，我希望你幫我去做一件事，可以嗎？」

    呂雉連忙點頭，易小川艱難地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相冊，看着自己一家人的合影，仿佛在訴說似的說道。

    「我以前最喜歡吃的就是媽媽給我做的西紅柿炒蛋，我希望臨死之前，也吃到這道菜，你去給我買回來吧！」

    呂雉可不知道西紅柿是什麼，秦朝現在也沒西紅柿，她想詢問易小川西紅柿到底是什麼菜，但是最終想了想，自己不知道，那就去城裏問，總有飯館知道。

    於是呂雉連忙點頭答應，站起身，她也染病，此刻純粹靠意志支撐，艱難站起身，便跌跌撞撞朝外走去。

    易小川看着呂雉的背影，在心裏默默念道。

    「呂姑娘，你去尋找你的真命天子吧，你我只是一個誤會罷了，時間會讓你忘記那些事的！」

    待呂雉走遠後，易小川艱難地掙扎爬起身，朝外面爬去。

    他現在的確想吃西紅柿炒蛋，但是他知道秦朝不會有這道菜，所以他知道呂雉只會無功而返。

    他知道自己已經感染瘟疫，無藥可治，現在自己也不需要在拖累別人，自己離開這裏，尋找一個躺屍的好地方，安靜等死即可。

    他已經沒有力氣站起身，只能艱難地朝外爬去。

    那邊的呂雉跌跌撞撞跑進城裏，開始一家一家飯店去詢問西紅柿炒蛋，可西紅柿這種明朝才傳入華夏的東西，在這個時候，自然是沒人知道。

    但是呂雉不死心，她相信一定會有這道菜的，自己也一定要讓小川吃上這個菜，就算是死，自己也要和小川死在一起。

    就這樣，仿佛有一種天意一般，呂雉再一次尋找到高要做廚師的那個飯店，高要得知是易小川要吃西紅柿炒蛋後，高興得跳了起來。

    連忙拉着呂雉去尋找易小川，呂雉又說起易小川感染瘟疫的事。

    高要可不知道什麼是瘟疫，只知道易小川得病了，便鬼使神差一般在店裏找到醉醺醺的崔文子。

    就這樣，高要拉着崔文子連同呂雉三人，便再一次到了先前那個地方。

    但是易小川已經不在原地，而是昏倒在兩百米外的草叢中。

    高要見到易小川這副要掛了的模樣，又氣又急，催促崔文子趕快給他治。

    崔文子從醉醺醺中醒來，看到已經快躺屍的易小川，也不驚訝，便讓高要去準備一些工具，他便開始治療易小川。

    也在同時，崔文子也發現了呂雉也感染了，他便把呂雉喊了出去，說自己配的藥，只能治一個，問呂雉要治療誰？

    呂雉在糾結中，選擇讓崔文子治療易小川。

    崔文子得到這個答案了，仿佛早已經知道結果，連連嘆息一聲，便轉身回去繼續易小川了。

    仿佛是崔文子的醫術當真了得，易小川不到一天便甦醒，他在欣喜自己撿回一條命的同時，也得知呂雉也感染了。

    而且無藥可治，只能等死的命運。

    易小川徹底懵逼了，他對呂雉的感覺，沒有那種觸電的感覺，或許他心裏一直覺得呂雉，是自己大哥劉邦未來的老婆。

    心裏本來就因為那一夜的事，從而對劉邦有些愧疚，現在得知呂雉即將去世，而且還是因為自己，易小川此刻又痛苦又糾結。

    易小川很想告訴自己，呂雉為了自己而感染瘟疫，自己何不在她最後的日子裏，答應她，給她一個美好的回憶。

    但是可每當面對呂雉的時候，易小川就感覺自己開不了口。

    呂雉得知易小川病好了後，自然是高興，可隨着易小川的病好了，她那股意志力也徹底垮了。

    呂雉徹底病倒了，陷入半昏半醒的狀態。

    韓春明一直在暗中窺探這一切的發展，到了現在，他終於算是明白了。

    仿佛一切真的有天意，易小川這個天選之子的命運，真的早已經被人安排了路線。

    崔文子的出現，根本就不是什麼巧合，因為韓春明很確定，崔文子治療易小川用的那些草藥，和他的基本類似，功效基本差不多。

    甚至崔文子的配藥比他還簡單，對方治療起來，熟悉得很，明顯就不是第一次治療這種瘟疫。

    那也就是說，救一人是救，救兩人同樣是救，可崔文子卻寧願選擇放棄呂雉的命。

    這太有意思了！

    如果說易小川的命運，本身被人安排好了，那自己的出現，是否會是一個意外？

    韓春明緩緩走到幾人面前。

    看到韓春明突然出現，高要大吃一驚，他突然想起韓春明是誰，開口第一句也是驚訝地喊道。

    「大叔，你也來了這個鬼地方呀！」

    韓春明點了點頭，隨即眼神看上崔文子。

    易小川看到突然出現的韓春明，眼神中沒有多少驚喜，他此刻已經陷入糾結中，根本沒其他想法。

    崔文子看到突然出現的韓春明，眼神明顯有些意外，他看了看韓春明，又看了看易小川和高要兩人，最後露出有些意外的神情，還沒待韓春明開口問，他便朝易小川說道。

    「我該做的已經做了，接下來，我也無能為力了，我也該走了！」

    易小川這才清醒過來，連忙拱了拱手說道。

    「這次多些崔兄救命之恩！」

    崔文子笑呵呵地點了點頭回道。

    「如果有緣，我們還會再見面的，等下次見面，再謝我也不遲，我走了！這位姑娘，撐不過三天了，你最後早做打算，記住我的囑咐，最好採取火葬，免得感染其他人！」

    易小川神情低落地點了點頭，隨即看着床上的呂雉沉默不語。

    崔文子說完，便拿起酒葫蘆，便轉身便走。

    崔文子和韓春明擦肩而過的時候，韓春明明顯能察覺到崔文子眼角的餘光在打量自己，顯然自己這個突然出現的人，也讓他有些好奇。

    韓春明嘴角一抹輕笑，轉身看着崔文子的背影遠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崔文子最後回頭和他對視了一眼，對方笑盈盈地看着他，仿佛在和他說。

    「你改變不了什麼，你現在改變的一切，最終會成為歷史的一部分！」

    待韓春明清醒過來時，崔文子的身影已經消失無影無蹤了。

    高要連忙湊到韓春明面前，帶着好奇地詢問道。

    「大叔，今天真是好日子哎，我剛遇到小川，又遇到你，這個鬼地方，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是不知道我這段時間是怎麼熬過來的。」

    高要喋喋不休地訴說自己這些天的經歷，他的確是半個文盲，雖然他知道這裏是秦國，但是秦國到底是哪裏，他真不知道，秦始皇他也沒聽說過。

    高要純粹就是一個歷史文盲，他那小學二年級的文化，完全沒學習任何歷史知識，對於高要來說，穿越到歷史中，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痛苦的折磨。

    韓春明聽完高要的嘮叨後，慢慢走到易小川身前，看着易小川在發呆的神情，韓春明突然有些為呂雉不值。

    人家為他寧願放棄自己的生命，可易小川卻連呂雉最後心愿都不願意滿足。

    韓春明原本以為易小川，會在呂雉最後時光里，選擇接受呂雉，如同原著中那樣，哄着呂素說，自己要娶她。

    雖然明知道是幾句虛假的鬼話，可此刻的易小川也不願意說出口。

    這讓韓春明對易小川感到特別失望，看來自己強行湊對，是失敗了！

    既然如此，那就讓呂雉回歸到原先的劇情中去吧。

    韓春明隨即便朝易小川說道。

    「呂雉我帶走了，我會一些醫術，我會想辦法給她治，如果治好她，往後，我就想辦法讓他跟着劉邦回沛縣吧！」

    易小川愣住了，隨即猛然醒悟，連忙站起身，拉住韓春明的胳膊問道。

    「你真的能治好她？」

    韓春明搖了搖頭說道。

    「我不確定，但是我會想辦法的，小川，人家都快掛了，你都不能好好說一句喜歡她的話？就算是假的，也至少能讓人家高興一下呀！」

    韓春明的話，讓易小川神情頓時變得糾結，他看着呂雉陷入昏迷中，那依舊憔悴的面容，最終還是沒說出口，嘆了一口氣說道。

    「韓大叔，拜託了，您一定要救活她，我欠她一條命！」

    只是誰也注意到，韓春明抱着的呂雉眼角一滴眼淚落下，無聲無息。

    韓春明搖了搖頭，便不再說話，隨即彎腰抱起呂雉，大步朝外走去。

    到了門口，他隨即轉身朝一副傻傻的高要喊道。

    「記住，別相信劉邦，如果碰到劉邦，儘量少跟他混到一起去，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說完，韓春明轉身便走，留下一臉懵逼的高要。

    韓春明也沒點透，因為自己現在就算告訴高要，往後劉邦會把你陰了，到時你會被割掉小jj，變成趙高，人家也不會相信呀！

    總之，這個世界，越來越有意思了，韓春明也不準備繼續跟着易小川了。

    因為自己不管如何改變劇情，最終還是會有各種「巧合」出現，這說明，這個世界，已經有人在操控。

    易小川這個天選之子的命運，既然會和原劇中一樣發展，那自己等幾年後，再直接截取長生不老藥即可。

    或許到時候，自己還能截取秦始皇皇陵中那顆真正的神秘隕石，自己如果跟着易小川，最終或許也是會變成一顆棋子。

    一切拭目以待吧！

    就算天選之子又如何？

    自己何嘗不是天選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