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皇帝★教皇28

    boss說着話的時候，嘴角仍舊帶着些許笑意，只是仍舊顯得稚嫩的面容之上，是全然的…認真。

    似乎一直以來，他就是這麼認為的，也是這麼做的。

    他伸出另一隻手來，虛虛一握，在極其淺淡的紫色的能量光輝的映照下，一張塔羅牌，隨之顯現，繼而落入他的相比之下，顯得有些小的手中。

    塔羅牌上的字眼，赫然是——

    「皇帝。」

    矮個子少年將塔羅牌放在面前，端詳了一小會兒，繼而道出那兩個並不難以開口的字眼。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這位一直被玩家們苦苦尋找的塔羅牌中的存在，緩緩顯露了身形。

    「好久不見，節制。」

    不同於「教皇」的青年，此刻的「皇帝」是位頭戴金色皇冠的白鬍子老者。

    他的面容之上滿是皺紋，只是那雙隱沒於蒼老的面容之上的眼睛，泛着格外明亮清透的光澤。

    一身暗紅色的厚重且繁瑣都衣飾披於他身，卻並沒有給他帶來半分莊重威嚴感。

    因為顯而易見，那身衣服已經充分經歷了歲月的洗禮，沾染着些許斑駁與污漬，就連衣衫之上的黃金飾品，也顯得暗淡無光澤。

    他不像是位真正的「皇帝」，或者說，他並不像——boss眨了眨眼睛，感到有些意外。

    面前的老者，並不符合他在這個世界，所認知到的屬於「皇帝」該有的樣子。

    明明似乎他的身上並不缺少某些元素，但很奇怪，他會覺得面前的老者與「皇帝」，很有違和感。

    「你是在叫我嗎？叫我節制？」

    boss指了指自己，笑了笑，看向老者。

    老者點頭，「沒錯，我是在叫你，節制。」

    boss微微皺眉，正要開口，老者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選擇了沉默。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應該認識你，自然，也不應該上來跟你過分熟稔。」

    「也許你還會強調，你不是節制，你叫什麼什麼名字，沒錯，你說的沒錯。」

    「在你的視角來看，我確實不應該認識你，或者說，我就算是認識，也是應該認識的是上一任節制。」

    「但是——」

    老者哼笑一聲，緊接着看向站在面前的矮個子少年。

    「孩子，我想說，我不在乎節制是誰，我只需要知道，誰是節制就可以了。」

    「就是這麼簡單。」

    這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boss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麼。

    「難道你就不好奇——」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了。

    「我不關心，自然也不會好奇。」

    「因為無論是節制，還是我，或者是其餘的存在，都不過是最渺小的…閃着微弱光芒的星星，而『世界』，則是太陽，在他的光輝，他的光芒面前，星星的任何變動，缺損亦或者是增加、替換，都顯得微不足道。」

    「如果說有什麼特殊，那麼，節制或許是距離太陽最近的一顆星星。」

    「但又怎麼樣？他終究只是一顆渺小的…星星。」

    「同理，你我也是，我們終究都…渺小如塵埃。」

    老者的聲音不大，但他說的每個字，都一字不差地，落入了boss耳中。

    「你」

    boss愣了一下，迎着面前「皇帝」的目光，他望向那雙格外明亮清透的眼睛。

    不似老人的混濁，反而更像是…初生的嬰孩。

    但面前老者的話，卻是相當消極，在他的話語中，似乎在所謂『世界』面前，一切都顯得微不足道。

    對於這種言論，他不好評價，也…難以苟同。

    只是——

    「節制，你是不是仍舊疑惑，我為什麼對你說『好久不見』？又為什麼會將我們這群存在，貶低到塵埃里？」

    「皇帝」似乎很了解他的疑惑，以至於他boos還未張口，便先一步，說了出來。

    「因為我對節制並不陌生，因為我並不在乎，在『節制』這個位置上，會是什麼樣的存在。我只是知道，無論再怎麼變化，被稱作『節制』的位置上，總不會因為誰的消失，誰的逝去而永久空缺。」

    「所以，一直以來，我認的從來都是『節制』，而不是被稱作『節制』的具體的某位。」

    「就像我的『子民』們一樣，我知道他們都是我的『子民』，而我是他們的『皇帝』——只是，我並不需要知道每一位子民的底細。」

    「因為沒有永遠的『皇帝』，沒有永遠的『子民』，朝代會更迭，時間會流逝，新事物會取代舊事物，沒有什麼是永遠不會變化的。」

    「所以，即便我不認識你，但——節制於我，卻並不陌生。」

    boss再度沉默，本以為這位「皇帝」並不似「正義」那般對他極度鄙夷，也不似「教皇」那樣神神叨叨，難以交流，但現在看來，「皇帝」的些許平易近人的特質，在他的一通解釋之下，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因為在面前的老者眼中，根本沒有他的存在，老者看到的只是——節制這個位置。

    簡單地說，身為新一任節制，他被完全地忽視了。

    似乎在老者的觀念中，只有所謂的「世界」，是至高無上的。

    而其餘的存在，甚至包括他自身，不過是所謂代名詞之下的…渺小一員。

    boss禁不住對「皇帝」口中的『世界』有了些許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強大到足以遮蔽所有人的…光輝。

    矮個子少年伸出手來，望着掌心之中隨着心念的波動顯現的，縈繞着的淡紫色的光輝，有些出神。

    雖然未曾謀面，但他知道，這份每次使用起來都摻雜着難以忽視的痛苦的力量，源於『世界』。

    「這是…這是屬於『世界』的力量！」

    在boss出神之際，「皇帝」卻是看到那抹力量的同時，禁不住低呼出聲。

    「『世界』…他竟然這麼輕易地，就賦予了你使用他力量的能力了麼」

    「皇帝」盯着那抹紫色，喃喃自語，「節制這個位置上，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完成了人員的更迭，那麼…你一定是深受『世界』器重的那顆星星了！」

    boss再度抬起頭時，正對上「皇帝」目光，只是現在，那雙眼睛之中，已經擁有了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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